通俗点说,就相当于修真界的完美隐身衣,只要将之催动,它可以无视境界差距,哪怕使用者只是个练气小修,渡劫期大修来了都别想发现。
所以绝息草采摘极为困难,毕竟一旦它彻底成熟,只要将自己藏起来,就谁都发现不了。
田叔叹气。
“绝息草原是小玄虚境里的东西,本该在众人离开后才会成熟现世,以至小玄虚境整整百年无法使用,仲绮菱不知为何竟能得知消息,提前取了绝息草出来……”
“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郝娴翻个白眼打断:“你这系统的信息储备也太落后了,我用后脑勺想都猜的出来,她肯定是重生的呗,不然怎么能事事截胡?”
田叔沉默了片刻,没再说仲绮菱,而是又继续说起了绝息草。
“因取的时间过早,绝息草还未完全成熟,但以你的修为境界,对上高一阶的修士问题也不大,对你今后还宝大有助益!”
郝娴面无表情。
“您还真行,当初问我想不想知道小玄虚境到底发生了什么,勾着我修炼,结果这个答案一拖,就拖了几百年,如今到好,还想让我学雷锋,做好事都不能留名,我图什么啊我!”
田叔忽然觉得这姑娘有点蠢。
“死心眼,我说给人的时候不能留名了吗?但你要去还玉髓,不得悄悄的?被人知道,不前脚你走了,后脚又给人捞出来了?”
郝娴扶额。
“那到也是,以您的性格,这要真被捞走了,我肯定还得再找回来,重新放进去一遍。”
………………
法宝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的那个也用处不大。
在郝娴看来,以自己的坦荡,根本不需要绝息草这种东西,况且有田叔盯着,她就是想改行做个来去如风的妙手空空,也没那条件。
将系统骂过千百遍,系统待她如失恋。
在空间里将绝息草炼化之后,郝娴苦哈哈,继续修炼她的十年神魂。
空间外,裴霁与岳和光的擂台赛如期开始。
比起郝娴与仲绮菱那场,台下的观众明显多出不少。
两人皆出身四大仙门,又都是剑眉朗目的天之骄子,在未碰面之前,就已经被无数人拿来暗做比较,这场若谁赢了,定坐稳新一代沧澜金丹男修之首座。
擂台上两人也知本场比赛的重要之处,将将登台,气势便不同于往日。
岳和光换了新的佩剑,天阶名剑青禾,此剑与晨川剑品阶相同,只剑峰较钝,更适合水灵根修士使用,不似晨川与冰灵根相配。
以往未曾拿出,却也不是岳和光刻意藏拙,只因修为稍有不足,金丹期的他不屑与像仲绮菱一般只扔着剑玩,但想要似寻常剑修以剑为伙伴,操控起来便会格外吃力。
所以今日,岳和光兜里也乘满了丹药,足够让他以饱满的状态打完这场擂台。
而对面的裴霁,则再一次拿出了自己的塔罗牌。
有过上一次经验,裴霁在召唤卡牌时已经没那么羞耻,况且郝娴不在现场,缓解了他大半观众们不知道的,埋藏于心底的羞耻感。
岳和光抽出佩剑,青禾立刻发出一阵清亮的嗡鸣。
“裴霁,我的目标从不是你,但希望你是一个值得我认真的对手。”
裴霁也将塔罗牌抛掷于半空,在头顶围成了一个向前凸出的半圆。
“我的目标也不是你,值得我认真的对手,一直,都只有那个人而已!”
说罢,两人便交起手来。
这场擂台打了很久,从日头偏西,一直打到太阳西沉,才终于分出胜负。
待郝娴着急忙慌从空间里爬出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
小伙伴们在本届群英会上都已经三鞠躬退场,昨晚一个个鼾是鼾,嗝是嗝的睡了个好觉,见郝娴出来,忙都凑过来要看她从仲绮菱哪里夺来的法宝。
郝娴哪有那个心思,一提起法宝就烦,见天色发青,便问。
“裴霁那场打完了吗?”
广衡耸肩:“早打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隔天早晨了都。”
郝娴十分遗憾自己没能看到卡牌少年裴霁的英姿。
“怎么打的?裴霁还是用了那招?两人打的是不是很好看?”
白依竹皱了皱眉毛。
“好看?好累还差不多!怎么打的?一个氪金,一个抽卡呗!”
郝娴:“啊?氪金?抽卡?玩手游呢这是?”
妙辛儿在旁边解释。
“娴娴你不知道,岳和光简直跟个丹修似的,乾坤袋里丹药掏都掏不完,随便拿出一颗,都至少八品往上走,贵的吓死人,嘿,好些个丹修修士都看傻眼了,不过你那裴霁也挺厉害的,小卡片一张接着一张,都不带重样的,简直了。”
妙辛儿刚要说比赛结果,白依竹凑过来插嘴。
“大师姐,你猜猜谁赢了呗?”
郝娴低头做沉思状。
“裴霁!”
小伙伴们哇一声。
“你怎么猜到的?有人开了盘口,好多人都赌岳和光赢呢,谁都不相信一堆纸片能打赢天阶宝剑!”
郝娴仰头,沧桑叹气,目光中全是上辈子作为一个非酋的游戏伤痛。
“因为……氪不改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