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娴的舞跳起来自己都怕, 奈何一堆不明真相的群众跟着瞎起哄。
万乐天还没说什么,轩邈掌座先被激上了头。
“斗舞?倒是新鲜有趣,只要不伤害弟子性命, 我们又如何比不得?”
轩邈掌座隔过万乐天看妙音掌门:“妙掌门,我们第一次斗舞, 若有其他章程,还望提前告知。”
“合欢宗果真爽快大气!”
妙音掌门虽脸上带笑,眼中却闪着两团小火苗,充满了兴奋的斗志。
“既是我们发出提议,那斗舞的曲子便由你们来选,相同的曲子,我妙音与你合欢各派一名弟子登场,同时演绎,谁票低,谁便输。”
“诶诶!”
万乐天插嘴。
“前面还有比完的呢。”
妙涧月:“输者, 票数直接归零,赢者才可同其他参赛修者评比分数高低!万掌门可敢应战?”
“敢!为何不敢!”
轩邈掌座再一次无视万乐天, 直接应了妙涧月的提议。
“我们选曲倒也不必, 直接抽签决定好了, 随机抽取五十位观众,再从这五十位观众提议的曲目中随机选择十首,可好?”
妙涧月一拍巴掌, 只觉轩邈掌座真是个妙人, 她喜欢的很。
“好!就这么定了!”
天音掌座为这场比赛准备了大半个月的新曲, 如今竟莫名其妙全部作废。
“不是、我说你们这也太儿戏了,我那曲子可是……”
妙涧月打断他,对万乐天道。
“如今见合欢有如此胸襟气魄, 妙音很是敬仰,无论这场比试的结果如何,当初同万掌门说的事情,只要合欢愿意,我们妙音都定了!”
万乐天心道这可真是随便找个理由就赖上了。
“比比比,你们随便比。”反正我说话也没人听。
几人说话越说距离越近,邱从云听的是越躲越远。
作为合道修士,哪怕不修卜算一道,心中自有些许对天道及危机的感应。
邱大佬按了一下胸口。
怎么竟有些发慌,还有些发堵?
不过是比舞,又不是比武,按理说不会出什么岔子才对啊。
郝娴也捂着胸口,内心充满了挣扎。
救人?还是救己?这是个问题。
高台上的妙涧月:“其他弟子也用不着下去候场了,就在台上抢擂,谁敢上,谁便上!”
不让候场?!那她不彻底绝了后路?!
郝娴没忍住惊呼出声:“等等!我、这个…那个…”
合欢弟子皆转身看她,她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宫新烟心道郝娴虽是天才,但到底还是年纪小,被大场面吓住也是难免。
“没关系,郝师妹,有师兄师姐们在,不怕的。”
郝娴不知该如何解释,妙音宗弟子却接连嗤笑出声。
“相比这位师妹便是郝娴吧,看着到比《百日报》上正经一些,只你当日敢跳那不知所谓的舞蹈糊弄人,如今却不敢当中在演绎一遍了?”
“还是说,换了不知道的曲子,没了天才师父的光辉,少了宗门给你造势,你这所谓的天才,便跳不出来了?”
郝娴方才还在纠结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就你,刚才说话的这个姐姐,一会儿咱俩比,最后一对上!”
被郝娴盯住的妙音修者是妙涧月掌门最小的亲传,看着面嫩,舞蹈造诣却是这十人中最厉害的一位。
她眼睛一挑,冲郝娴努了努嘴巴:“便是你不说,我也要同你比一场才行。”
………………
妙音宗不仅高看了郝娴的舞蹈水平,也高看了民众对这场比赛的认真程度。
五十位现场观众提议的伴奏大半都不能称作为曲,只能称作为曲儿,高雅的、有艺术性的不超过一个巴掌,其他不是乐妓馆当季流行曲,便是朗朗上口的儿歌。
但好歹前面这些妙音宗的人还都算听过,而云自明创作出来的土味说唱,却是让妙音掌门满头雾水。
“《道德慢摇》?这便是云道友新做出的曲子?”
天音掌座脸比天黑:“此云非彼云,不是我作的!”
他伸出手,想抢回来那张匿名选票:“撕了,换下一个!这玩意是谁放上来的?!别让我抓到你个臭小子!”
他用后脑勺也猜得到,这一定是自家逆子动的手脚!
然妙掌门见他这么紧张,语气中又对作曲者表露着一丝藏不住的愤怒与熟悉,反倒认为这歌曲有什么独到之处,且一定于合欢不利。
“不用换了,就这个吧,既然选到了它,总要公平才对。”
她说着便把这张纸条扔进了木匣,又手脚飞快在上面布置了法阵。
“按顺序,木匣吐出哪张符箓,我们便用哪张符箓上的曲子,可好?”
天音掌座看已无法挽救,索性黑着脸拂袖而去。
爱谁丢脸谁丢脸吧,莫拉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