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骨相很优秀,山根高眼睛大,很活泼明丽,不过放在大荧幕上需要修饰一下眉形。”
说完,舒辞忍不住咳了一下,职业病完全控制不住。
舒璀满脸通红,姐姐光芒遮着他,舒辞又总是抢他的风头,他从未在别人口中得到认可,心总是漂浮不定。
第一次给予他肯定的人竟然又是舒辞。
“你这么花言巧语,是不是不安好心?”舒璀神经紧绷。
舒辞揉着太阳穴,叹气:“大家都是O,别这么戒备。”
他多少能理解,这些O的终极目标就是为自己找一个靠谱的伴侣安稳共度余生,但为了成为某个A的所有物而互相倾轧的行为,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你嫉妒我的容貌,却不肯责怪给自己基因的父母,认为我抢了别人的关注,却又不肯责怪那些没眼光的A,说到底和我长得如何无关,就是觉得我性格好,好欺负,对吧?”
“我……”舒璀的眼中浮现出几分茫然。
对啊,舒辞都结婚了,亲口承认婚后幸福美满,犯不着和自己抢对象,他为什么还要针对他?
“你自觉高我一等,和父亲一起决定了我的婚姻未来,可你自己呢?你依然无法支配自己的人生。如果顾岚逐让你父亲把你嫁给远域的底层矿工,你觉得他会反抗还是听命?”
他说的是原文剧情,顾岚逐甚至为了替原主报复发泄,让舒长海亲手找了一群人糟蹋自己家的孩子们。舒长海在顾岚逐的暴戾强硬下恐惧得根本不敢反抗。
显然舒璀比他更了解父亲会做的选择。整个人哑口无言地坐在原地,幡然醒悟般攥紧了拳。
他怎么会觉得他和舒辞不一样?说到底,他也没法保护自己。
半晌,舒璀鼓起勇气看向舒辞:“我今天的胸针,你觉得怎么样?”
他这话没头没脑,舒辞还是移去目光:“樱桃色啊,比上次那个更衬你,工艺也精致,图案蛮有巧思的,这是哪个牌子的?”
舒璀轻垂眼眸,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我……我偷听到他们打算提前召开董事会议,就算遗产重新分配,还给你的股权也不会很多。”
舒辞颇为意外,他隐约从舒璀颤抖的声音里感受到一丝原剧情的裂痕。
“别多想,我说这个是看在你夸我胸针好看的份上,可不是想帮你。”舒璀转过头。
“总之谢谢。”舒辞古怪地看了一眼笨蛋堂哥,眼含笑意从包里拿出结婚证,“这样吧,作为这条信息的回礼,我给你看我老公的照片。”
舒璀眼皮跳了跳。
已婚了不起啊!怎么还有人随身带结婚证呢!
“喏,不管他过去怎么样,这张脸好看就够了。”
指尖不住描摹在那张方寸之间的结婚照上,舒辞心满意足地看着舒璀的表情从不屑到震惊,再到快要滴血。
嗨呀,便宜老公随随便便就能打脸,要什么顾岚逐哦。
-
基地。
崔尤在观察室看着陆万青的加训,终于明白战友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像锻刀一样淬炼着自己的身体,每一次出击都不遗余力。
从空手肉搏到器械训练,他沐浴着的并非自己的血,而是模拟训练对象的血包。
崔尤不是没这样对练过,可从来没打出来血过。
他一直以为是军事科技的专用产品耐用抗打,看过陆万青才知道,怎样的强度才能打出这些陪练产品的极限。
忽然,持刀的陆万青动作迟疑了一下,模拟对手的刀片从他大臂划过。
“嘶啦——”
袖子撕裂,第一道属于陆万青的鲜红渗出。
陆万青眼神一凛,刀锋转动,无视伤痕继续。
等他出来,崔尤连忙开启训练室清洁,问:“刚刚是什么情况?要去医务室吗?”
陆万青摇头。
他顺手拿过观察室里的纱布,咬着一端在手臂上缠绕,系好后抬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又是先前那种无端被人触碰的感觉,在他全神贯注时突然落在他的身上,令他瞬间呼吸紊乱,心神不宁。
“呼叫陆上将——”
观察室的对讲机咯噔一声响起:“贺元帅请您立刻前往军区医院。”
“他知道你受伤了?”崔尤诧异道。
“是例行社交任务。”陆万青换衣服的动作都慢了下来,“无聊。”
一般就是让他去陪那些已经退休的老将军唠嗑。
对讲那头的人似乎知道他的颓废,紧接着又道:“贺元帅补充,是医院致电,您的配偶需要亲属陪同。”
陆万青几乎立刻转身,顺手拿起外套,整个人瞬间消失在观察室。
崔尤:“……”
作者有话要说:
笨蛋堂哥:已婚了不起啊!
舒辞:啊对,就是了不起(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