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还要开口,佟颂墨继续道:“你能出去吗?看到你,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这一回,周翰初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佟颂墨对他的嫌弃都溢于表面,他也憋屈得很,可才对人家做了那种事儿,就不占理,故此还真不敢驳了佟颂墨的意思。
再看他脸色苍白,心情不虞,周翰初也心疼得很,只能忍下心中不舍,转身出了门:“你若少些什么,就告诉二福。”
佟颂墨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此后三日,佟颂墨愣是做到了一句话都没同周翰初说过。周翰初倒是脸皮厚,每日固定过来寻佟颂墨,一会儿给他带些好玩的物件,一会儿给他带些好吃的吃食,总之是竭尽所能的哄他欢心,只可惜佟颂墨完全不为所动。
久而久之,周翰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成天的看那些话本儿里男人女人谈恋爱的故事,想从中寻求一些法子,奈何招数用遍了,对佟颂墨来说用处都不大。
他就像是被咬伤过一次后,就一辈子有了阴影,绝不给别人机会再咬自己第二回。
周翰初也知那一日是自己做得不对,所以这回格外的有耐心。
第四日的时候,周翰初缺席了。
佟颂墨又看完一遍那医书,疲惫的抬起头时发现已经日落西山,案几上放着的吃食已经冷了。
他将就着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
外头安静得很,连蝉鸣声都很弱,秋天快要来了。
“苏娘。”
佟颂墨轻声喊了句,苏娘估计在外头打瞌睡,听到动静没什么反应,直到佟颂墨又喊了一身,她才急匆匆的跑进来。
“哎!佟少爷,”苏娘扯着自己的衣袖道,“可是要用晚膳了?”
“几时了?”佟颂墨问她。
苏娘说:“快戌时了。”
佟颂墨顿了顿,又问道:“今儿个外头可出了什么事?”
苏娘笑道:“佟少爷是想问将军为何还不过来吧?”
佟颂墨脸色冷了几分:“没有。”
苏娘道:“说是骥省那边打起来了,不少逃出骥省的人如今在往我们这边涌,乱得很,将军一大早就去处理此事,中午连饭都没得吃,眼下还在城外呢。”
佟颂墨“哦”了一声,又问她:“那外头流民点的那些人都怎样了?”
“就是他们闹着呢。”
“我……”佟颂墨抬头看她,“我能否出去看一眼?”
苏娘面露犹豫:“将军也没吩咐过佟少爷能不能出去……应该,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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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天休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