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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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诸伏高明那里听说了电车上事件的后续,刚二次出差回来的大和敢助才放松下来。
原来当初少年丢出去的手提箱才是炸弹,没想到就因为手提箱被路过的熊叼走让人家白白被通缉了好几天。说起来上次的诈骗事件里警视厅也是把犯人错认成了他,结果少年看他们这群警察凶神恶煞就跑出去自己找到了罪犯。
他诚恳地向年轻的小侦探道歉,但是看着正熟练地从衣服里掏出拆弹工具的工藤新一,大和敢助还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拆弹组一时半会还没到,上原由衣带着其它警察还找到了另外的炸弹,但只有这枚炸弹的计时开关已经被启动,他们推测是因为落成典礼要结束的时候会有桌子从上面搬下来,从而启动它,并作为其他炸弹爆炸的讯号。
工藤新一熟练地咬着工具在狭小的空间里拆炸弹,含糊不清地说:“如果你在东京住过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带了。”
“东京?”
因为在东京新建成的万众瞩目的大楼被炸的概率是99%啊。
只有偷偷摸摸建成并小心翼翼地活下来的建筑才能逃过那些罪犯的毒手,就算如此也可能在举办某项活动的时候遭遇飞来横祸最终变成一座废墟。废墟上会建新的大楼,新的大楼又开始这个循环。
“……”
几分钟后工藤新一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干脆瘫在那里不动了。刚才浪费的时间差点让他没拆完,幸好他从朋友那里学到了更多的拆弹技巧。
也感谢黑衣组织给了他那么多的实践经验,希望他们快点进监狱。
“很熟练啊。”也松了口气的诸伏高明说。
“在夏威夷学过。”工藤新一缓慢地从狭小的空间里挪出来,旁边的诸伏高明还搭了把手。
“夏威夷还教这个?”
“是啊。”毕竟夏威夷什么都教。
57
所有的炸弹被拆完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落成仪式也都接近了尾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到这时候才有警察想起来问诸伏高明:
“所以前辈为什么同意让那个少年去拆啊?”
虽然那个少年职业是侦探,但怎么说也是无关的外行人而且是外国人,刚才大家竟然都没有觉得奇怪,就让他上手拆了。
现在想想甚至有点后怕。
奇怪、诡异、令人害怕。刚刚那个少年只是说了几句普通的话,所有人就任由他去拆弹了。
“比起这个,他人去哪了?”另一个年轻的警员忽然反应过来。
“……”
所有人环顾四周,发现——小侦探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跑了。
58
那位议员先生最终还是被暗杀身亡,不过大楼总算保住了。
工藤新一远远看着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那议员女儿,心想可能这就是犯人必备的流程吧。好像是为了过自由的生活……这点工藤新一是可以推理但无法共情的。
琴酒走了。
他走的时候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只留下了空荡荡的房子,备用钥匙还给了工藤新一。房东太太说他们当初一口气付了一年的房租,只是暂时出去旅行。
第二天诸伏高明来拜访,提起了他们刚刚在群马县见面的时候。恐怕是看到名单上面的某个名字了吧。哪一页上有什么名字这件事工藤新一可是再清楚不过。
无论是工藤新一还是诸伏高明都默契地没有把那件事说出口,而是聊着聊着说到了其他的地方。
“黑泽先生在离开长野的时候遇难了。”诸伏高明说,“他不会回来了。”
啊?什么?谁遇难,琴酒?
工藤新一想大概是这个身份不会再继续用了吧,反正琴酒已经离开长野县就此消失。
但是当天下午他收到了降谷零的联络,降谷说琴酒在回东京的路上遭到了伏击,很有可能是一直潜伏在组织里的某个卧底做的,现在琴酒正在气头上。
工藤新一对于降谷零通知他有些明了,他之前说过文件的事,降谷零怀疑他本人在长野县也无可厚非。
毕竟他也确实在长野县。
马上就不是了,他也打算搬走,虽然房东太太非常不舍,但要是诸伏高明每天都来谈谈心他也没办法——谁让他这条街就在诸伏高明下班回家的路上啊!
“夏洛克,隔壁又搬来新邻居了。”房东太太来敲门的时候,工藤新一正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
“黑泽先生不是……”他诧异地抬头,就算黑泽先生死了,他房租当初也是交了的。
“不是那样,是黑泽先生的表弟要来住一段时间。”
琴酒的表弟啊。
工藤新一有点好奇谁是琴酒的表弟,就决定多等两天再搬走,但是当他看到赤井秀一跟他打招呼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赤井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