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磊磊平静开口:“这本笔记本的效果,就是‘用你已知的知识,回答你想问的问题’。”
画家合拢笔记本,把它还给了顾磊磊:“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大秘密呢……结果,每一行字都是在讲‘我该如何躲避蜘蛛女王的眷属,从珍稀诡异研究所里安全离开’……”
话音未落,画家便又有些好奇了:“那你呢?你看见了什么?”
顾磊磊爽快回答:“我看见了‘前往地下八层’的方法。”
“这个情报是我从珍稀诡异研究所所长办公室里找到的。”
她站起身来,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指向远方:“沿着‘实验区’和‘交流中心’的分界线一路往里走,我们就能看见一个封得最为严实的实验厂房。”
“进入实验厂房,继续往下走,我们就能找到那道‘楼梯’。”
“珍稀诡异研究所将通往地下八层的楼梯封闭了起来,作为自己的所有物。”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很少有诡异知道该如何前往地下八层’吧。”
画家手指一抖:“还要往里走?”
“我记得,就在我们上一次逃离珍稀诡异研究所的时
候……”
“蜘蛛女和那道模糊的影子(),
”
“?[((),
不如说……是那道模糊的影子,故意将它的猎物驱赶向了那个方向!”
她的头脑转得飞快:“照你这么说的话,在那个方向上,似乎存在着一间安保级别最高的实验厂房?”
“这间实验厂房会不会就是模糊影子的住处?”
“它是最危险的实验品,所以才被封印在了珍稀诡异研究所的最深处。”
“却没有料到,不知道多少年后,它成功越狱了!”
“它从实验厂房里逃了出来!”
“但珍稀诡异研究所早已死去,因而没有人能够阻止它的胡作非为!”
画家越说越激动。
顾磊磊惊讶地看向画家:“你的猜测居然还挺正确。”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那道模糊影子的老家是‘地下八层’,而非是‘珍稀诡异研究所的实验厂房’。”
她挑起眉毛,对画家说道:“它是来自地下八层的超级罪犯。”
画家:“……”
画家如雕像一般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血手屠夫从空气中跨出,沉声问道:“什么‘超级罪犯’?”
哪怕已经过去了十来分钟,他身上的血腥气息依旧没有半点儿消退的迹象。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顾磊磊简短回答:“那道模糊的影子是来自地下八层的超级罪犯,它是一名叛逃的神祇。”
血手屠夫冷笑一声:“怪不得它的实力那么强。”
“不过,我能感受到它的诡异力量有些不稳。”
“它应该是受伤了,或是被别的神祇封印了一部分力量。”
顾磊磊点了点头,道出从洁净之主处听来的逸闻:“它的名字和浮空艇船长的女儿很像,也不知道她们两者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血手屠夫若有所思:“浮空艇船长的女儿?那个被你用鸟笼骗走的小姑娘?”
“她的气息和模糊的影子相差甚远。”
画家忍不住插话道:“差多远?”
血手屠夫瞅了她一眼,双手抱胸:“假如说,‘模糊的影子’和‘诡异们嗜血疯癫的主基调’没有半点儿区别的话。”
“那么,那个长着一头金发的小姑娘,几乎可以被视为是像画家一样的傻白甜了。”
画家瞪圆了双眼,怒视血手屠夫:“你才是傻白甜呢!”
顾磊磊拍了拍她的肩膀,赞同血手屠夫的看法:“她们的气场差距很大,我也不觉得她们是同一只诡异。”
“不过,金色头发的克莱儿占有欲极强,她可不是什么傻白甜。”
“要我说……她虽然看上去天真无邪,很好说话,但是,骨子里却透出了一种肆无忌惮的疯狂气质……”
血手屠夫打断顾磊磊的说辞,直白问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顾磊磊脸色一黑:“她差点儿就给我留下了一个永久标记,把我变成她的奴隶。”
“哈哈哈哈。”沉闷的笑声从血手屠夫的口中响起,“那真是太可惜了,她错过了将你困住的最佳时机。”
他看向顾磊磊,狭促开口:“如果我是她的话,我肯定会追上来,再补一个标记的。”
“瞧?这还不能说明她是个傻白甜吗?”
顾磊磊被噎了一下:“那是因为她还要去上学,没空追着我跑了。”
“不过,你说的对。”
“和模糊的影子相比,她确实非常无害。”
“顺便一提,这名‘无害’的小姑娘和浮空艇的船长,就是负责追捕模糊影子的诡异。”
“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非常特殊。”
“毕竟……模糊的影子都已经是‘神祇’级别的存在了。”
“而这两位,却只能堪堪踩上‘伪神’的及格线,就连‘神祇’的后脚跟都没能摸到。”
“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如此悬殊……”
“但在其他神祇们的眼中,更加弱小的那一方反倒拥有着‘追捕者’的身份——这实在是非常可疑,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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