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恋爱脑校花不干了5 小叔叔×,男朋友……(2 / 2)

她指指地上的烟蒂:“什么都捡么,烟头是不是也得捡起来抽一口?”

一群人哄堂大笑。

陶美英不耐烦的“哐”把手中的杯子摔在桌子上,她这动静不小,屋中的笑声马上就滞了一瞬。

她说:“你们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话落,没人敢再调笑。

杨云婷感激的看了陶美英一眼,可是陶美英没看她。

她脸上那难堪的红色慢慢褪了下去,低下头的时候,眼中却慢慢爬上了恨意。

她会记着乔薇薇这笔账的,永远都不会忘。

但是她妈已经严厉警告过她了,乔薇薇身边那个大人有他们家的把柄,那可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杨云婷不理解,凭什么呢,凭什么乔薇薇总有那种好运气呢,凭什么总有人护着她呢?她好不甘心。

可她没办法,只能忍下来,忍到父亲出人头地那一天。

陶美英皱眉看向一旁打游戏的时宇彬,问他:“你爸今天住院了,你不去看看么,还在这待着啊?”

时宇彬握着手柄的手一停,屏幕中的小人儿立马就被对手给干趴下了。

来回摇晃的灯光晃在时宇彬的脸上,可是那光始终都晃不进他的眼里。

他原本是时家的小少爷,是个优秀的好孩子,他有父母的疼爱,有哥哥的疼爱,他们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这种幸福一直持续到那一天。

那一天,他无意中听见了母亲和哥哥的对话,他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他不过是父亲出轨留下的产物,身上流着天生肮脏的血。

没人能理解他那时的心情,他与他们不是一家人,他被骗了十多年,既然是这样,他每一次对那个女人和哥哥撒娇讲话的时候,他们是不是觉得很恶心?

时宇彬听完那些话,始终都过不去心中的槛,再去看孙慧雅和时宇蓝对他笑,他总觉得有些晕眩,仿佛自己已经从对方的笑容中看见了那藏在人皮下面的憎恶。

时宇彬也觉得自己惹人憎恶,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接受不了自己的出身,所以慢慢变得叛逆、不服管教,慢慢离家人越来越远。

孙慧雅是个温柔的女人,时宇蓝随了母亲的性子,轻易不与人动怒,说话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但是时任是不一样的,时宇彬的性子随了这个父亲,又硬又臭,长了张嘴只是吃东西用的,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

孙慧雅那样的好脾气都劝不动时宇彬,那只会教训人的时任更是只能跟自己的小儿子三两句就吵吵起来。

没人知道时宇彬是怎么了,时宇彬也从没开口问他们,这些年到底是怎么看待他这个私生子的。

事情一直僵持到现在,他几乎不回家,回家也尽量不与家中的人碰面,今天时宇蓝倒是给他打电话了,但是他没接。

原来是时任住院了啊。

时宇彬垂下眼,但是这种沉默只维持了半分钟,他的手指就摁着手柄上的摁键,重启了游戏。

陶美英冷笑一声,真心觉得这男的是个傻X。

她也不理解时宇彬在犟什么,她是陶家的大小姐,陶家与时家的关系极好,所以她听家里干了很多年的保姆悄悄说过,时宇彬不是时夫人的亲生孩子。

那又怎么样呢,不管孙慧雅是装的还是真心的,都精心的把他养了这么大,把他养得那么优秀。

从小到大,时宇蓝有的东西,时宇彬也有,没人会怀疑,他不是时家的孩子,他不但不知道感恩,居然还摆出这幅死德性来,成天给人找不痛快,她觉得她要是孙慧雅,她一定把这个臭崽子给抽几巴掌,然后扫地出门,让他自己去尝尝生活的苦。

可是一看见时宇彬,她就会想到自己家中那个私生子,陶美英觉得这世界就很奇怪,这年头私生子的待遇全都这么好了么,时家这个孩子也是,他们家那个弟弟也是。

她父亲不但把那个猪一样只知道吃东西要玩具的小屁孩接回家,甚至还让那孩子的母亲做了陶家女主人。

那女人成天对她严防死守,接连下手,她父亲□□熏心,从不相信那个小妈要害她,还要反过来怪她不懂事。

陶美英是真的不理解。

她这声哼笑不小不大,正好被时宇彬听见了,这声哼笑像一根针,扎进了他脑中某个正在拼命被压抑的地方。

“啪!”

时宇彬烦躁的把手柄摔在了地上,把东西摔了个稀巴烂。

他狠狠瞪了陶美英一眼,起身就走。

陶美英撇了撇嘴,端起桌子上的威士忌,又喝了一口。

他们那包厢中的音乐挺吵的,但是当时宇彬关上门,外面只有刺眼的明亮灯光和其他客人的低声交谈,反而比包厢里面的环境让人觉得舒适。

时宇彬靠在墙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找根烟,却发现自己没穿外套,烟盒还在外套的口袋里,他扒了扒头发,不知道为何,脑中浮现一张白净的小脸。

时宇彬觉得自己有病,摇摇头,想把脑中的脸给赶走,但不知怎么的,越想赶走就越清晰,他想,她今天没来呢,许是受白天的事情影响了,许是他白天的话真的起作用了。

但他以前也说过无数次那样无情的话,她似乎都没放在心上一样。

他不想靠近任何一个对自己好的人,他总觉得那一张张友善的脸皮下面藏着虚伪的笑,他就想离所有人都远远的,最好所有人也离他远远的。

可是,在他内心的最深处,似乎还有一个隐秘的渴盼,渴盼有人无条件的抓住他,不管他怎么远离,都拼命抓住他,他向往又恐惧,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看了一眼门口,不想回去,只能抬起脚,朝外面走。

乔薇薇被宋淮青拉到前台,捏着她的手指,用蘸了酒精的棉签棒点在她的手指肚上,给她消毒,还别说,她手指上还沾了菜汤,所以有点疼。

乔薇薇飚出了泪花,生理上的。

宋淮青说她:“真没出息。”

乔薇薇撇着嘴,垂着眼睛,卷卷的睫毛上还挂着小泪珠,又觉得她这模样有点可怜,刚想柔声安慰她两句,就听乔薇薇吸了吸鼻子,然后说:“哎,螃蟹真好吃呀,可惜这里没有蟹粉灌汤包,想吃。”

宋淮青:“……”

服务员友好的递过去一个创可贴,宋淮青接了过来。

乔薇薇这才抬起头,强行收回了自己的手:“行啦,哪至于呀,就这小口子,睡一觉明天就好了,你给我贴了这个,没准更不容易好了。”

宋淮青只能作罢,但还是给她缠了圈纸巾,让她吃完饭再摘下来。

乔薇薇与宋淮青一起回包厢,可是往前走着,她又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那种几乎快要凝成实质的目光,宋淮青也发现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回头,可是什么都没看见。

乔薇薇挠挠头,转身,打开了包厢的门,成姿这才看见乔薇薇裙子上的汤汁:“哎呀,这什么时候撒上去的?”

乔薇薇低头,“应该是刚才吧。”

成姿正在啃螃蟹,被香得五迷三道的,所以就把车钥匙往乔薇薇怀里一扔,“你自己去姐姐车里找衣服,先换上。”

乔薇薇抱着钥匙,点点头。

成姿的工作经常需要出差,没准什么时候就要出发,所以后备箱的包里经常有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

乔薇薇转身又出去了。

她走出大厅,走出门口,然后朝成姿停车的地方走。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停车位的车停得密密麻麻,高一点的车子就挡住了会所门前的光,落下了很长的黑色影子,乔薇薇走入阴影中,循着记忆找到了成姿停车的地方,他们来的时候,这一排只有零星几辆车,可是现在,这车的左边停了一辆吉普车,右边是一辆黑色的轿车。

这辆轿车与成姿的车离得很近,两辆车挨着,连车门都打不开,乔薇薇从两辆车的缝隙中间钻过去,一边走一边咧嘴。

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这根本不会停车啊。

她只差两步就走到后备箱的位置了,车尾被道边的路灯投下影子,影子切割了光线,地上的影子里,她的头已经冒了出来。

可就在那一刹那,身后一股大力忽然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后面的阴影处拖去。

乔薇薇心中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抓着手里的车钥匙,凭借大致的感觉反手朝那人的眼睛扎去。

“啊……”

身后响起惨叫,银色的钥匙染了血,黑暗中,乔薇薇也不知道她扎到了什么地方。

只是趁身后的人吃痛,飞快挣脱了那个人的桎梏。

可是那个人力气太大了,刚才自己已经被他拖回到了中间,路灯下也出现一个健壮的人影,那个人戴着口罩和帽子,她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伙儿的,所以只能往来的方向跑。

刚跑了两步,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乔薇薇抬起腿,刚要往这人的□□顶去,却又马上被那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腿。

宋淮青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身后一拉。

乔薇薇贴着那微凉的胸膛,听见了有力的心跳。

“没事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