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他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就不用这个名字了,但我觉得叫的挺顺口的就一直叫了下来,啊哈哈哈哈。”
从妖魔盗贼到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说是金盆洗手也没从嘛。
浦饭幽助给自己的机智竖了个大拇指。
“哈……”
南野秀一摇了摇头,觉得不能再让浦饭幽助继续说下去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
“你也累了吧?先去休息吧。”
他说着指着其中一间卧室。
“这间我们没有用过,被褥之类的都是新的,你直接用没关系。”
“啊。”
“想洗个澡也可以。”他又指了指另一侧的浴室。
“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就好。”
我看着少年的南野秀一,虽然知道这个人是我认识的,非常稳重又可靠地同事,但在看到少年纤细修长的身形还是会有给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添了麻烦的不自在感。
少年的语气十分坚定:“去休息吧,你很累了。等你醒了我们再谈其他的问题。”
“那……打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话,我还真觉得现在身体十分沉重,脑子也有点晕——可能真的是因为接收了太多信息处理不过来了吧。
不过我开始并没准备像他说的那样睡一会儿。
毕竟遇到了这么多事,连个前因后果都还没搞明白,我怎么能安心睡着呢?
我小心的躺在床边,胡思乱想直到失去意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边洒满了橙红色的光,好像整个世界都笼上了一层橙色的薄纱。
就连我自己都有点敬佩这种粗神经了。
明明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竟然还能睡得着。
但话说回来,我还睡着还能醒过来,就证明今天的经历和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而不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了吧。
“你醒了?”
南野秀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他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
他走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托盘上除了放着水杯之外还放着药。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觉得很舒服的额头上其实贴着一个冰贴。
“你发烧了,虽然不严重,但还是吃上药吧。”
“啊,我都不知道……”
我摸着头上的冰贴,有点恍惚。
“可能是吸入了瘴气又着凉了吧。”
“瘴气?”我努力拉回心神抓住关键词。
“就是你遇到的那个东西带来的……你可以理解为是会让人生病的气体。”
“那不就是毒气?”我想到了曾经在报纸上看到过得,奥姆真理教的□□毒气袭击事件。
所以说邪|教真的害人啊。
“不是那么具体的东西。”南野秀一摇了下头。
我则是拿起水杯,然后就着水杯里的温水一口把药都吞了下去。
他的描述十分抽象,不过想想我连穿越都遇到了,再多点奇怪的东西好像也没什么不行了。
“那个,幽助君呢?”
我注意到从我醒来到现在,都没有听到浦饭幽助的动静——我印象中的这个人可不是会安安静静待着的类型。
“他出去接应了。”
“那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么?”
我感觉身体好多了,而且就这样躺着反而会让我觉得不自在。
什么事都好,有点事做反而会让我安心。
南野秀一盯着我端详了好一阵,就像是在判断我现在的情况,几个呼吸之后他才点了下头:“那来帮忙整理一下吧。”
“没问题。”
我赶紧站了起来,甚至差点因为站的太快而一头再栽下去。不过我毕竟是个经历过论文和工作双重摧残的人,这点事儿完全不会造成影响。
我跟着南野秀一来到了一直关着门的房间,里面堆满了各种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临时收容的仓库。
南野秀一没有解释,我就跟着他一起开始拆包整理了起来。
“川平,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么?”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我就在邻居家吃烤肉,然后莫名其妙……啊,有一件事不知道可不可以当线索。”我想到最后看到的那个冲向我的炮管。
“是什么?”南野秀一开口问道。
“我好想被一个炮管之类的东西砸到了。”我努力回忆最后发生的事情,“有个少年突然翻墙要进来,嘴里好像说了什么‘十年火箭炮’之类的。不知道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说完我就后悔了。
毕竟那东西听起来就有点中二……说不定就是哪个我不知道的作品的周边。
南野秀一没有说话,我尴尬的动了动身子,也只好把注意力投注在手头的工作上。
“我也知道这好像没什么联系,但我确实……”
“不。”南野秀一捂住了嘴唇思索着什么,“搞不好这才是真相。”
说不定正跟他们缺少的那块拼图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