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梁青生x慈韩松(2 / 2)

这不是梁青生第一次到这栋楼下,但之前也来的少,他和冯栎在一起这么久,只来过三次。

这次来却送的不是他了,他心中小小的感叹了一下,真的很小,呼吸间就不见了。

慈韩松看着楼下不少小情侣在拥抱,不由也直勾勾看着梁青生。

梁青生头皮发麻,他之前最讨厌的就是在寝室楼下腻歪的情侣,经常心中怒骂是没有钱开房吗?在寝室楼下亲得难舍难分的。

现在他不由心生绝望,感觉自己也成为了他们当中那一个了。

“要抱一下。”慈韩松看着他,脸颊还是红红的,眸子中从眼镜透出的神情无比冷静,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梁青生没有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一眼,将他的书包先挂在他自己肩上,然后抓着他的肩,僵硬又生疏的将人抱进怀里。

他抱了一下就想走,被慈韩松伸手扣住腰,然后感觉锁骨被人咬了一口。

慈韩松咬着和松鼠磨牙似的,没感觉想松的意思。

两个男人在男寝楼下拥抱,那些人的目光扫过,带着诧异的神情,他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肩膀,咬牙道:“慈韩松,你差不多得了。”

慈韩松松了牙齿,手攥着自己的书包肩带,拉开一些距离,舔了舔泛红的唇,眸光湛湛,轻笑一下,那张冷淡的脸上带着一抹明艳:“明天见,哥哥。”

梁青生下颌线紧绷,盯着慈韩松的眼神像是一只孤狼,冷峻的脸庞带着骇人的戾气,但此刻更像是欲求不满似的,没好气的说道:“快点滚。”

明天周四,两人还约了一起去看电影的。

梁青生见他消失在视线中,就转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心中不知不觉的浮现两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光,嘴角便挂上了淡淡的笑。

他正在出神,树木的阴影在眼前闪动,却不想,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低头一看,却是冯栎哀怨无比的脸。

不过几日不见,他居然觉得冯栎有些陌生了,他委屈的神情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一般。

但他梁青生不欠他的。

他伸手掰开他的手指,没有收着力气,让他吃痛松开了手指,梁青生表情冷漠若冰。

“哥,你别这样......”他声音带着哭腔,不停的想去抓他的手,又不停的被推开。

“你别碰我,我嫌脏。”梁青生望着他的脸,眼底浮起厌恶的情绪,一句话让冯栎僵住了动作。

他找了他这么多次都没见着人,没想到会在学校这么容易的遇见他。

他刚刚从孟何床上下来,全身酸痛无比,那人蛮横无比半点不懂心疼人,也不肯放过他。

他止不住的想,如果梁青生还和他在一起,他告诉他的话,他一定会保护他的吧。

“哥,我没有......”冯栎摇头说道,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却不想居然看见他锁骨上隐隐约约的牙印,咬得不深却因为时间短,痕迹半点没有消散,他瞬间都忘记了哭泣。

“你没有什么,你敢说你没和那个什么傻逼学长上床?”梁青生不耐烦再这么和他纠缠了,也不想让他再去找他,一次性说个明白正好。

冯栎身子一抖,唇上下抖动说不出话来,表情很是无辜,解释道:“我没办法,他是我的部长,如果我不给的话,他说会......”

“别他妈给我找借口,我也不想听,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冯栎,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了,并不是再和你开玩笑。我的性格你应该清楚,我们两个绝没有可能了,明白吗?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冯栎觉得自己鲜血淋漓的心脏更加千疮百孔了,难过不已,他泪光闪烁地望着他锁骨上的痕迹:“哥,你找新男朋友了是吗?”

梁青生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锁骨上,看着那宣示主权一般的牙印,心中居然觉得轻快了一瞬。

他勾了勾唇,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是,他很好,我很爱他。”

“我不信!我们三年的感情!这才几天,你就喜欢上别人了?”冯栎突然情绪变得异常大,声音微微拔高,路过的人眼神落在两人身上。

梁青生看着他崩溃似发疯的红着眼,没有要去安慰的意思:“三年的感情敌不过一个什么狗屁部长。三年的感情算个什么?我最后告诉你一次,我只想过点平静的日子,你别来找我,冯栎,我不想对你动手,那样太难看了,体面一点。”

冯栎望着他冷漠远去的背影,眼泪模糊,从无限痛意中滋生出一股恨意,他如今深陷沼泽,就是因为去找他,才会被孟何强/奸的,现在和他纠缠不清,疲惫不堪。

如果梁青生不和他分手,他就不会这样为难。

这时电话响了,是他父母的声音:“小栎你上了一个好大学,认识的人也不一样了,你爸最近又欠钱了,你多转点钱过来吧……”

冯栎咬着牙,委屈道:“我没钱,我还在上学……”

“没钱不会去卖啊?花这么多钱送你去大城市上大学,这点钱都没有?之前你不是有个男朋友挺有钱的吗?就说你妈生重病了,让他给你转一点。”女人的声音格外尖锐刺耳,将已经逃离黑暗的冯栎,又生生重新拽进了地狱。

他望着梁青生远去的背影,那点恨意渐渐像是消失的火苗,一点点消失了。

他怯懦不敢反抗,所以只能越来越深的陷入沼泽。

耳边还萦绕着那宛如恶鬼一般的声音,让他窒息,他瞬间泪流满面了,他心里一直都明白,梁青生对他好。

是不需要偿还、毫无保留的好,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舍不得离开他,想要抓住这抹希望,但是奈何他身陷囹圄,根本无法拒绝李川柏给的高额补偿费用。

纸包不住火,还是被发现了。

他的家庭就像是水蛭,想要吸干他的每一滴血,但是他又无力反抗。

他想算了,以后放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