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荒之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到一边，垂眸看着眼角湿润的小学长。

赵野息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拼命克制着不发出声。

陆荒之拿开赵野息的手, 轻声道：“没事了，你可以叫了。”

赵野息声音哑得不行：“陆荒之, 我艹你ua的。”

“别说脏话啊宝贝, ”陆荒之哄道，“叫老公。”

没在易感期的赵野息脑子还算清醒。他记得陆荒之戴了道具，记得陆荒之说的每句话，记得陆荒之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

他们不是在做实验, 也不是为了解决暴走的信息素。

他们在做最亲密的事，与其他的事都没关系，只因为他们互相喜欢。

本来陆荒之随身带道具是为了以防万一, 钱包里只放了两个。两次结束后, 他再意犹未尽，为了保护小学长的身体, 他只能抽身而出。

陆荒之抱着累到任人摆布的小学长去浴室清洗干净，又替他检查了一下。赵野息一回到床上, 立马就睡了过去。

在这之前，陆荒之是特意做过功课的。男生和男生的亲密行为相当麻烦, 事先有不少准备要做，事后不注意可能还会受伤。但男oga完全没有这些麻烦, 他们的身体非常适应这种行为，也不需要为此忌口。

难怪第二性别出现后, 各品牌润滑剂的销量都下降了一些。

陆荒之没什么睡意, 他看了一会儿赵野息, 想起有外卖没拿，穿上刚烘干好的衣服出去拿外卖。

他以为赵野息是饿了叫了宵夜，结果……

看他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开荤之后，陆荒之才发现自己骨子里“恶劣”的一面。他喜欢看赵野息被他弄哭的样子，也幻想着在不同的地方把他弄哭。比如厨房，车里，书房，赵野息从小睡到大的床上。

被科学打断的那次，他还有了眠奸的念头，他想知道小学长睡得好好的，慢慢被磨醒会是什么表情——当然是在赵野息允许的前提下。

陆荒之在做人和做禽兽之间犹豫着。

卧室里，赵野息仍然在熟睡，身上全是alha信息素的味道，成了一只西柚味的桃子。

算了，暂时先做个人吧。

一觉醒来，赵野息枕边已经没人了。看看时间，才刚过九点。今天陆荒之没有考试，这个点应该还在睡啊。这是跑哪去了？

管他呢。拜陆荒之所赐，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就算男朋友真的跑了，他也没力气去追。

赵野息翻了个身，想睡个回笼觉。陆荒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醒了？”

赵野息心脏倏地一跳。就是这个声音，昨天晚上在他耳边说了好几句羞耻爆表的话，什么紧烫水的。他都不知道陆荒之是从哪学来的，听得他又恼又羞，还逼他叫老公。

教授们开会讨论问题的时候咋没见陆荒之那么能说呢。

赵野息咳了一声，问：“你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

“出去买早餐了，不能让你辛苦了那么久，醒来还没东西吃。”陆荒之说，“我很努力才起床成功的。”

赵野息想象了一下陆西柚挣扎起床的画面：谢谢，有被爽到。

早餐是小笼包，肠粉，还有豆浆。肠粉里加了鸡蛋和瘦肉，倒入特调的酱汁，是赵野息最喜欢的早点之一。

等赵野息吃得差不多，陆荒之漫不经心地问：“赵芝桃，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赵野息点点头，一脸严肃道：“被发现了吗？其实，我白天是个平平无奇的研究生。到了晚上，我就会穿上我的战衣，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之前，你先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陆荒之坐在餐桌的另一端，修长的手指

夹着一个套子，随手一扔。套子像扑克牌一样有力地飞了出去，最后居然拐了个弯，稳稳地落在了赵野息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