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天容渊的身边的冷气以每日成倍增长,那些往日都喜欢粘着他的师弟们,都是离开他几米远,不敢去触霉头了。
从出了战场遗址那会开始,凌玉暄几乎每夜都会和他在一起,虽不说每一次都会做些实质性的什么,但是最少会亲亲他,搂他更是一晚上的搂,他也心安理得地和他亲近。
但是从遇见他们开始,凌玉暄除了第一天拉了他的手以后,就再没了多的互动,这让他很是煎熬,止不住的猜想,凌玉暄是不是真的变心了。
他也是第一次生出他这些师弟是一个累赘的想法。
凌玉暄是个心宽的,却没有想那么多,因为容渊感觉每天都挺忙的,不是在教师弟修炼,就是自己修炼,然后就是晚上,大家都在一起,这么多人,自然不好做什么的。
还有一个凌玉暄心虚的原因,就是他一见到容渊,那些他想要抛之脑后的画面,又会一幅幅浮现在他眼前,总想要实践实践,他不想表现的太反常,所以也在尽量减少了和容渊的对视。
这天他们刚刚击败了狼群,天色已经全黑了,众人在一条清澈的小溪旁边休息,没有燃烧火堆,而是各自拿出了自己夜明珠,光线并不是很亮那种,却也恰恰好能看清楚人,不刺眼。
凌玉暄和花玉林坐在树枝上,扯东扯西的聊天,花玉林和他聊媚仙宫有多好玩,凌玉暄和他说他练功好累,反正就是一个各说各的,谁也不要搭理谁。
凌玉暄感觉背脊一凉,随即腰被人抱住,往后拉,老早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并没有反抗,倒是花玉林机敏地一手按在容渊手上。
容渊反手和他对了一掌,这一次没有留余力,花玉林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背部着地,刚想骂人。
但是看见容渊那双冰冷的眼睛,以及凌玉暄被他抱狗崽一般牢牢圈在怀里,就咽下了嘴里话。
“怎么了?花花师姐。”顾方乐有些担忧的站起来,语气透着担心。
“没事,刚刚在树上看见了一条毒蛇,吓了一跳。”花玉林默默在心里记了凌玉暄俩人一笔,然后装作无事的说道。
“哦,好吧,那大家都小心一点哦,别被吓到了。”顾方乐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又坐下了。
凌玉暄被容渊带走,耳边一阵风吹过,他已经看不见那夜明珠发的微光了,肋骨被他勒的有些疼了。
“师兄,我有点疼。”凌玉暄说。
闻言,容渊停了下来,将他压在一颗树下,手撑在他耳朵旁,给他来了一个树咚,一片密不透风的黑暗中,凌玉暄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
“师兄……”凌玉暄弱弱的叫了一声。
“我不是你师兄,你没有师兄。”容渊的平静又冷淡。
[噗哈哈哈,这就像我叫我妈的时候,我妈一生气就会说‘我不是你妈,你没有妈。’哈哈哈]
[他醋了,他醋了,他醋了……]
[他急了,他急了,这几天暄子哥和花花聊的可嗨了,我都替他着急。]
“那我不叫了。”凌玉暄顺着他的话说。
“你不叫我师兄,打算叫花玉林师兄吗?”容渊又冷不丁的反问。
凌玉暄无声勾了勾唇,伸手抱住他的腰,想要亲亲他的唇,但是被他躲了过去,只亲在嘴角上,语气带笑:“师兄这是醋了?”
“我不该醋吗?”容渊低声问他,倒是承认的十分坦荡。
“该,但是师兄,你这样也太双标了吧,你看看你,这几天不光和顾方乐聊,还和十几号其他男男女女聊了呢,我都没醋。”凌玉暄亲了亲他柔软的嘴角,轻声说道。
容渊皱眉不为所动:“这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那些人都不愿意跟我聊天,除了花玉林我还能跟谁聊,只有他不嫌弃我。”凌玉暄的嘴往下爬,一边亲一边也不含糊的辩解。
他也很想师兄的。
容渊微微仰头,便感觉他趁机咬了一口他的喉结,痒痒的,喉结下意识的滚动:“别想骗人,他们是怕你,不是嫌弃你,是你嫌弃他们。”
凌玉暄心中撇了撇嘴,唔,被发现了。
“都一样的,师兄要是不开心我和花玉林,我明日不聊了便是。”凌玉暄满不在乎的说道,他知道容渊不会答应,他虽然生气,但是不会限制他的。
果然,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就垂了垂眼说道:“没关系,我也不生气。只是许久不曾和你说过话了,就……”
“就将我掳走了?就只是想聊天?不想干别的?”凌玉暄拉长了语调,手往上移,揉捏着他的后脖颈。
“……”容渊亲住了近在咫尺的唇,不回答他的问题,唇齿交缠,暧昧的气息笼罩了整棵大树。
两人在这荒郊野岭的也不好做些什么,只是亲了亲,摸了摸就停了,凌玉暄靠在树坐在地上,整个拥着他,手伸进了容渊衣襟。
“师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热气撒在容渊红透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从胸腔震动,发出来的声音:“想摸摸尾巴。”
容渊抖了抖,头微微偏着靠在他下巴,整个人有些无力的靠在他肩上,嗓音失去了以往的温柔,甚至有些颤:“没有尾巴。”
“师兄骗人。”凌玉暄贴了贴他温热的脸,手拥得更紧了:“明明就有,师兄就是不给我摸而已。”
容渊有些痛了,按住他的手,急促问他:“谁告诉你的?”
凌玉暄倏地沉默了一瞬。
“花玉林?”容渊马上猜到了,语调有些高的问道。
“嗯,是他,他还将他们门派的双修功法告诉我了,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凌玉暄承认得坦坦荡荡,丝毫不见心虚。
凌玉暄之前一直以为半妖是不能化作原型的,但是花玉林告诉他其实是可以的,还说半妖的尾巴是很敏感的部位。
容渊不说话,凌玉暄感觉抱在怀里的容渊的体温逐渐变低,手中的触感也变了,皮肤更加光滑了,摸起来带着一点点鳞片不平触感,冰冰凉凉的。
正巧这时,月亮爬上了树梢,似也想看看这美丽的景色,不需要多余的工具,凌玉暄就可以看得清此刻的容渊,一条泛着淡淡荧光的白色龙尾,差不多两米长的模样,在月色下显得美轮美奂,在无意识的摆动。
容渊瘫倒在凌玉暄怀里,不自在的偏头,看着黑暗中丛林,上半身上也渡上了漂亮的鳞片,若隐若现,并不是恐怖也不密集,流转着点点银光,衬得肌肤越发雪白。
凌玉暄又咽了咽口水,抱着人愣了半天,都没动作,尽盯着那绝美好看的尾巴了,直到容渊凉凉的抽了一口气,他才发现他刚刚下意识手捏重了。
“你松手,好痛。”容渊将他的手从衣襟里扯了出来,脸都痛白了,但也许,可能是天生这么白的。
“你,你的尾巴……”凌玉暄惊成了结巴,手顺着腹部往下摸去,鳞片有些硬还有些滑,尾巴在不自觉的缓慢摇晃着。
“嗯?”容渊哼出一个气音,听着人心里有些痒痒的。
“真美。”凌玉暄又说:“师兄,我想要抱一抱尾巴,你缠着我的腰吧。”
容渊用手拦了拦眼睛,其实半妖半身鱼尾是很脆弱的,如果此刻有人想要暗算他,就算是练气期修为,他可能都防备不过来,这就是一个很脆弱的存在形态。
“我又不是蛇,不会缠人。”他的声音有些轻带着难言的哑,但还是将尾巴送到他手上了,凌玉暄也很小心,只敢轻轻的摸,小心翼翼的触碰,又低头亲了亲他腹部鳞片。
容渊半靠在树根处,一只手遮住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眯着看凌玉暄双眼发亮地玩着他的尾巴,只感觉一阵脸红心跳,心像是从胸腔蹦出来。
凌玉暄脸蹭了蹭他抱着的尾巴,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他从花玉林口中得知的远不止这些,他知道半妖这般样子若不是充分相信他,爱他,想要让他快乐,他绝对不会露出这种样子。
就像之前,容渊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一般,这是他下意识的保护着自己,不会将这个秘密对别人宣之出口。
凌玉暄让容渊露出这样别人永远见不着的美丽模样,自然承担着要守护这份美丽的责任,在他周围早就布好了一个简单的阵法,旁边都洒满了剧毒,悄无声息,不管是接触阵法还是强行靠近他们,秘境之内,无论什么人或什么兽,都会死。
这般漂亮的师兄,谁都不能看见,这样心软的师兄,谁也不能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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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可能还有几章,故事交代完才能完结啦!
谢谢大家捉虫
感谢梅子小姐 ,爱睡觉的崽,秋天日记的营养液,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