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漂亮的光景,把星熠看得稀罕极了。他把水杯放回床头柜前,餍足地把人抱进怀里,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腮帮子,体贴入微道,“嘴巴累不累?”
俞殊怨怼地瞪着他,张口咬住了他的的手指。
星熠愉悦一笑,食指意味深长地在他嘴巴里搅弄了两下,他刚漱干净的嘴巴又泛起了津液。
“……”俞殊脸色潮红,吐出手指的时候顺便送了个“滚”字。妈的,野兽!不是人!他就不该纵容这家伙,简直是无师自通,喧宾夺主。
想起来还真是不忍直视,谈恋爱真的是让他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
星熠轻捏着他的脸颊,讨好地亲了亲那殷红的唇,俞殊却表示嫌弃。
星熠揶揄地笑,“俞殊很干净。”
俞殊,“闭嘴!”
窗外,海风逐渐变大,吹散了夜空的云层,露出清澈的星空来。
俞殊蜷缩在大鱼的怀里,被他轻轻哄着,很快就没有了脾气,昏昏欲睡起来。
星熠亲了亲他额头,“晚安俞殊。”
“晚安。”
*
铺了皮草床垫的床,俞殊睡得很舒服。昨晚闹得太荒唐,一觉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起身穿衣服,看见身上大大小小的“罪状”,脸皮还有些羞耻。穿上兽皮衣裙,仍然有些嫌弃,要不还是先研究一下兽皮裤怎么做吧。
俞殊伸着懒腰下楼,突然,底下传来哐当一声响,把他的睡意都震醒了,接着又是咣当咣当几声。
“?”俞殊走了下去,“星,你在做什么?”
星熠背对着楼梯站在昨天组装好的织布机前,闻声回过了头,脸上带着莫名的激动,“俞殊,织布机好像成功了。”
“!!!”
……
星熠这哐当的一声,终于把原始织布机成功做了出来,也像是开门红一样,让受灾的部落重新振作了起来。
接下来两天,俞殊都在家里捣鼓他的布,兴致勃勃。
星熠休息了两天,听说部落附近有因为海啸从深海上来的海兽,便带人处理去了。
至于族群,海啸没有冲垮先前建起的一面墙体,大家对建石头房的事更加热情了;也把盐田修复了起来,因为俞殊说接下来需要用很多盐巴;泥砖也需要……至于种植地地,红梅姨的小队对损失了五分之一的薯芋非常痛心,气氛低迷。
俞殊想了一下,便让她们种上蔬菜,到时候可以做成酸菜,冬天炖肉很好吃。
虽然大家还不知道酸菜是什么,不过知道俞殊大人这是在给她们出主意,没有不去做的理由了。
而俞殊在家里捣鼓了两天,终于得到了一匹棉布。昨天,他就迫不及待用蓝色的染料染了一块,晾在平台外,今天一大早起来去看,发现染得很成功,因为用盐水固色过,也不会轻易掉色。
棉布是靛蓝色的,跟他原来的牛仔裤差不多,秋天露水不重,晾得很干。同时,旁边还有两小块同样的布料,颜色一深一浅,是他试验用的。
俞殊把它们也收了回去,用来当抹布还是什么,毕竟他们现在的棉花不多,要说棉布这项成果,今年也只能够他自己使用了,等明年种植出来再在部落里推广吧。
俞殊吃过早餐,开始在工作室按着图纸裁剪起来,是真的剪刀,昨天晚上星熠拿回来给他的,他通过手机对他原来生活的世界比较了解,知道他大概要用到,就给他做了。
剪刀是用兽骨做的,中间钻了孔,用木头做支轴,很锋利。
对他的贴心照顾,俞殊当然很感动,所以这几天他白天,他就在楼下咣当咣当织布;晚上就在楼上和男朋友咣当咣当做亲密运动,没羞没臊地把前阵子的都补回来。
每天发展一点文明,每晚解锁一点新姿势,谈恋爱的俞殊羞耻且享受着。
俞殊的针线活不行,好在星熠跟六婆透露了他的需求,老人家很快就风风火火地来了。而六婆不愧是部落里做兽皮衣裙最厉害的人,针脚缝得密不透风。
俞殊便在一边剪裁,六婆帮他缝纫。
一开始,六婆是怀着能帮助到神使大人很荣幸的心来的。可等俞殊换上新的棉衣棉裤,老人家尖锐的眼睛就亮了。
“怎么样?合适吗。”俞殊从浴室走出来,已经换上了一条靛蓝色的长裤,大小贴身,他故意做了版型,所以不是很死的走线,用橡胶条做松紧裤头;而上身,是一件棉布本身的米白色的长袖体恤,也很合身。本来还想再做一件浅蓝色的外套的,不过他织不出那么多布来。
大概是原始棉花的原因,棉布缩水率很小,而且柔软透气。俞殊穿着一身新衣服,又保暖又舒适,仿佛重新回到了文明世界。
六婆看着年轻人与众不同的着装,看他高兴的样子,很是欣慰。
她刚才已经感受过这种叫棉布的好处了,又软又轻便,跟小崽子的脸蛋儿一样,不像兽皮似的,又厚重又粗糙,处理不好还有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