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被拿人玩拔河的家伙这样说。”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打了一个呵欠,“那么?大半夜的有什么事?”
他语尾飞扬的说,“没什么,也许就是来看半夜不睡觉的家伙会掉多少头发吧。”
“……你是来找茬的吗?”
她无语的说,盘起腿坐到他身旁。“有话快说。”
她今天的睡衣是宽松的短袖和恰好遮到臀部的超短裤,露出白哲修长的双腿,颈上挂着毛巾,随意又性感……
五条悟感叹道,“这次不是浴巾啊。”
“你过来就是为了欣赏我的睡衣吗?”式守更纱没好气地说,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身长袖长裤的衣着,“倒是你,天天都把自己裹得挺紧的。”
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就是串门闲聊也不用这种时间来串吧。
“嘛,其实我是来提问的——更纱,要休假吗?”
“不用啊,为什么这么说?”她疑惑地反问。
……啊不是,现在应该是马上点头才对啊!
看她这迟钝的反射神经。
她顿时在内心对自己的社畜本性捶胸顿足。
五条悟却只是继续说道,“那么福冈那边快要开高专的分校了,你有兴趣到那边教学吗?”
她揉着眼睛,“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要聊工作。”
“不不听我说嘛——”
他像是介绍什么旅游景点似的,“那边的学校附近有系岛,还有温泉小镇,不觉得很棒吗?”
“虽然九州那边的乡郊是不错啦。”
“但福冈那边根本没有多少咒灵啊,哪里需要特级……”
她说到一半,终于迟来的发现他在指什么。
“手续我来处理,什么都不用担心哦。”他笑咪咪的说。
这家伙……
大半
夜的跑过来,害她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结果是因为拉她到咒术界战斗,在做补救措施吗。
真是的,很不符合他的作风嘛。
她把杯子放在桌上,“那么缝纫线头怎么办?在外面虎视眈眈的特级咒灵怎么办?学生们的安全怎么办?”
事到如今,说什么傻话呢。
她无奈的站起来,看着他说道。“把我的安全优先于这些东西真的好吗?”
姑且她也是很能打的咒术师吧,世上也没有多少东西能真的伤到她。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操心啊?
五条悟在透过墨镜的空隙抬头看她。
那双像冰河一样璀璨的蓝眼睛,倒映着她的身影。
“嘛,多少会有办法吧。”他只是这样笑着说。
“你是能有什么办法。”她没好气的说。
不就是他自己一个人到处拆东墙补西壁,还摆出一副什么都能办到的表情。
要是她走了,这家伙会很辛苦吧。
他会像之前那样到处嘻笑耍人,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吧。
一个人。
寂寞地加班。
就像她一样……但至少她还有杰在高专等她。
“是你让我选择的吧,要当咒术师,还是回去八原。”
她坐到他面前说,“至少在这个世界,是我选择要当咒术师的。”
虽说本来也有点形势所迫的感觉啦。
但很奇怪的是,她不再觉得跟他一起当咒术师是一件坏事。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抚平了她很多伤口。
“我喜欢东京的学生们、也喜欢咒术师们……”
她诚实地告诉他。“那确实是负担没错,但并不是痛苦。”
“……”
五条悟伤脑筋的叹息一声。
这有点罕见,因为通常都是他让别人叹气。“突然变得那么坦率,不就显得更多余的可爱了。”
“……啰嗦,什么突然啊——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而且多余的可爱是什么鬼啊!
她才不需要可爱——
“嘛,我给过你机会跑掉了喔。”他重新勾起唇角。“之后一不小心死掉可没地方哭哦。”
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一瞬间挣扎的感觉。
即使只是转瞬即逝的眼神,也令人感到微妙的新奇。
“你的六眼没有告诉你吗,我不是会逃跑的人。”式守更纱忍不住开玩笑的说。
她伸出手指轻轻一勾,把架在男人鼻梁上的墨镜勾下来,允许那双受上天馈赠与诅咒的苍蓝眼睛毫无阻拦地直视她。
——自己不能用了,看看别人的也不坏嘛。
她这样想着。
明明她的手指丝毫没有碰到他的皮肤。
脸上却传来微痒的虚幻感觉。
五条悟抓住她的手指。
就像珍惜似的,慢慢抓紧比他小很多的手。
她看看被抓住的自己,还笑了笑,“怎么了?五——条先生。”
是因为曾经用过同一个名字吗?
由她的舌头刻意卷出来的发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意味。
“都说了要用‘悟’了。”他这样抱怨道。
“因为原来世界的大家都这样称呼我,一时之间叫不出口啦。”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那么我们来打赌吧。”五条悟的语气飞扬,带着一点恶作剧的意味,“你下次再喊‘五条先生’的时候,就得玩惩罚游戏。”
莫名其妙的,他的眼眸亮得有点吓人。
……呃、她是不是该收回前言啊?
果然被他
直直盯住的时候还是有点压力的。
“又是打赌啊。”她只是说,这个人到底有多爱玩啊。“说回来,这个打赌你完全没有任何损失嘛,至少也让我想些条件……”
她说到一半停下来。
咦?
好像还有个惩罚游戏没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