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航一蹦一跳地绕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我打算这个周末带着父母去北海道。”
降谷零坐到伊达航对面:“是打算跟娜塔莉小姐的父母见面了吗?”
伊达航:“是啊,接下来就是准备谈论婚礼的事情了。”
没看成戏的松田阵平:“班长你还是太仁慈了。不过恭喜你了。”
“那恭喜班长了。”降谷零笑了笑。
久违谋面的老友借着这个机会聊了聊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松田阵平也能感受到降谷零的放松。也是,深居组织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朋友应该会很开心的。
夜色寂寥,一颗孤星望着月亮发呆。公园里的老树在月影下显得格外凄凉,凉凉的微风令人感到几分冷意。
松田阵平趴在降谷零的肩膀上,用着毛茸茸的尾巴圈着降谷零的脖子。
“是在担心我感冒吗?”降谷零摸了摸松田阵平的尾巴:“你今天倒是变得贴心了一点。”
松田阵平切了一声:“鬼才担心你。”
“你这家伙是不是在口是心非?”降谷零捏了捏松田阵平的尾巴。
松田阵平没说话。
“你会能看到亡灵吗?”降谷零望着月亮发呆。
松田阵平一愣看向降谷零,就看到降谷零仰起头看向月亮。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也会很开心遇到班长的。”
松田阵平心中一沉,他知道降谷想到自己的幼驯染了。
降谷零低沉忧郁的声音在松田阵平的耳边响起:“那天的月亮也是这样明亮,我在接到琴酒的消息后拼命地赶到他所在的地方。可是……”
降谷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太粗心了,忘记了老旧大楼的逃生通道是会发出声音的。就在我要推开门的前一秒,在槍声响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松田阵平揣摩着降谷零的话,所以诸伏是自杀的,而且降谷觉得在这件事里他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在小心一些的话,会不会就会不一样。
知道真相后的松田阵平唏嘘不已。这场事故充满了偶然,可是这些偶然就是促使诸伏杀死自己的必然条件。
降谷零揉了揉猫咪头:“如果你真的能看到亡灵就好了。”
松田阵平垂下眼眸,他知道降谷现在是在想念他的幼驯染了,就像他想念自己的幼驯染一样。对于他们这样童年遭遇不幸的人来说,幼驯染的出现无异于上天恩赐。
坦白的讲,幼驯染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成了不可取代的存在。所以骤然失去幼驯染后,真的很难与自己和解。这件事情就像一根针一样插在心中,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又一次变成孤身一人了。
夜里松田阵平跳上降谷零的床头,趴在降谷零的枕边守在降谷零的身边。
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他只是想到了自己以前触景生情的时候,夜里会睡得很不安稳,然后第二天状态不算太好。
自己倒还好说,不是每天都能发生爆炸案。但是降谷作为卧底搜查官,他必须得时刻保持警惕。精神萎靡会被组织成员抓到破绽,如果因此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更糟糕了。
不过降谷零到底是身经百战的卧底,即使是梦到了自己最难以释怀的事情,他也没吐露半分。只是惊醒了之后,在短暂的惊慌失措后恢复镇定。
在看到他后,降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勉强地笑了笑:“你是专门在这里守着我吗?”
松田阵平甩了甩尾巴:“我怕你一不小心暴露了,导致我流落街头。请你正视你的饭票地位,好好维持的现状。”
说着,松田阵平就用尾巴盖住了降谷零的眼睛。
“现在睡觉,不要说话。”
降谷零摸了摸松田阵平的尾巴失笑:“你这是把尾巴借给我当眼罩吗?”
松田阵平用尾巴拍了拍降谷零的脸:“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睡觉。明天早上你还要早起做饭呢。”
说到这里,松田阵平想到降谷零今天受伤了,而且今天买的东西都摔坏了。那他们两个明天岂不是要双双饿肚子?要不要告诉宫野小姐帮忙带份早饭?
松田阵平开始为明天的早饭煞费苦心了。
不过两个人当然没有去联系宫野明美,降谷零订了两份早餐送到了出租屋。松田阵平看着自己面前的煎蛋和火腿心道,还算你聪明知道给我的早餐里没加西芹。
“今天就先委屈你跟我吃一样的早餐了,等中午买食材的再给你做一顿好的。”降谷零一边摸着松田阵平的头一边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松田阵平敷衍,接着又用爪子打掉了降谷零的手:“金发混蛋不要摸我的头,当心我赏给你一爪子。”
话虽如此,但是松田阵平还是很好地收起了自己锋利的爪子。
一人一猫吃饱喝足后,就我在出租屋里哪也没去。降谷零虽然没有外出任务,但是作为情报专家他还是得整理最近这段时间的情报,因为伤了手臂导致了他的工作效率明显下降。
松田阵平趴在地毯上笑道:“独臂金发老师你现在完成多少了?”
对上松田阵平玩味的眼神的降谷零:“……松子你这家伙在偷偷嘲笑我吧。”
松田阵平:“才没有偷偷嘲笑,我这叫光明正大地嘲笑。”
降谷零:“……”我是眼花了吗?我怎么感觉说完以后,松子这家伙的嘲笑意味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