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野警方出警速度极快,不过十分钟就来到了案发现场。
松田阵平看着正在录口供的诸伏高明说道:“景老爷你们兄弟两个长得也太像了,你的真实身份格兰菲迪已经认出来了吧。”
诸伏景光:“应该吧。”
“你还真是淡定啊,就不怕你哥哥有危险?”萩原研二调侃。
诸伏景光继续道:“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我牺牲的事情了,所以有人来打听我的事情的话,哥哥会保护好自己的。”
松田阵平想起了班长和降谷刚遇到时的那段云里雾里的对话。
“那个东西你收到了吗?”降谷将自己隐没在阴暗的角落里低声询问。
班长顿了顿说道:“啊,已经寄过去了。”
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景老爷的遗物了。不知道这位高明先生的心情是怎样的,松田阵平看向那位冷静地向格兰菲迪询问的警官先生。作为过来人,他深切地知道自己的离世会对家人带来什么。
说起来已经好久没跟老爸联系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小阵平你在想什么?”萩原研二注意到了正在发呆的松田猫猫。
松田阵平:“在想我老爸,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
“说不定在跟我老爸老妈喝下午茶呢,小阵平不是说他们三个老年人天天凑在一起嘛。”萩原研二思考:“我老妈性格跳脱,说不准还会带着丈太郎叔叔去蹦极。”
松田阵平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老爸蹦极的样子,嘴角微微抽动:“……老头子应该会魂不附体,他恐高。”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嗯?丈太郎叔叔恐高吗?我记得他以前跟我们一起坐过云霄飞车啊。”
“你难道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吗?”松田阵平想到了老爸在从云霄飞车上下来后那副气若游丝的样子,继续吐槽:“要不是恰好有一棵树在那里,我都怀疑我老爸会倒在地上。”
萩原研二:“难怪丈太郎叔叔一直没参加之后的活动,原来是没有缓过来啊。”
诸伏景光扑哧一笑:“这就是父子遗传吗?松田有的时候也是这样。”
“小诸伏你也感受到了吧,虽然小阵平表面酷酷的,但是内心细腻得不像话。小阵平现在还在操心佐藤小姐和小高木的事情——啊,痛。”
松田猫猫收回爪子:“你这个乱吃飞醋的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借机跟景老爷抱怨。”
“哪有嘛~”
“你哪里都有,”松田阵平扫了一眼撒娇的幼驯染,继续说道:“看到这个案发现场你想到什么了?”
萩原研二正经了起来:“这个现场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诡异。大片的血迹浸染了整个空间,这个室内几乎都是红色的装饰。按道理说这么凶残的作案现场肯定会有响动,但是服务员却说没有听到任何不正常的声音。”
诸伏景光接着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在上完菜后,屋内的所有人明确地要求服务员在今天上午九点之前不要进入包间。这个要求是所有人都同意的。”
松田阵平:“真是古怪啊,这些人。看来得看看长野警方对他们的背调结果了。”
就在这时上原由衣走了过来,开始汇报自己的发现:“经过调查参加聚会的人分别是画家三浦苗子,歌手山本则,某公司老板竹下明泽,化工厂化验员龙泽川,公司职员山村一郎以及摄影师村中司田。他们七个人是高中同学,每年都会抽出时间聚一聚。”
“七个人一起聚会,但是我们只发现了六具尸体。”大和敢助蹙眉叫身边的警员去核对一下死者身份,以及确定消失的第七人去哪了。
松田阵平动了动耳朵,一般来说神秘消失的人是凶手的可
能性很大。但是这个案子处处表露的都是诡异的一面,还能用常理推断吗?
“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见解吗?透君。”格兰菲迪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降谷零捏着下巴说道:“手法粗糙,用大量的血迹掩盖了现场,混淆视听。现在我们还有警/察们,确实无法分辨出哪次是第一次的血迹,哪次是第二次后加上去的。你呢,明坂老师。”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凶手挺冷静的。”格兰菲迪抱着手臂点评道。
“安室先生,明坂小姐,我能问一下您两位为什么会到这里。”上原由衣询问道。
格兰菲迪笑道:“到这里是为了给安室接风洗尘的,他听说我前几天困在山林里了十分担心我,所以就来长野看望我了。作为老师也不能让他白来一趟,就请他到这里吃饭。”
“没错,我是特地来看望明坂老师的。看到她没有事情,我就放心了。”降谷零微笑道。
“你不是那个蹩脚侦探的徒弟吗?怎么又是这个摄影师的学生了?”大和敢助打量着降谷零和格兰菲迪。
降谷零微笑道:“我跟明坂老师学摄影,跟毛利老师学习推理,这并不冲突吧,大和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