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是四月廿九,吴老太太觉得这个最合适,不过,等的时间又长了点。
“就三月六吧,”付氏先开了口,“大家都知道圆圆是扶正的,咱们走礼仓促些也不妨事,把场面做足了就行。”
吴老太太略有些迟疑,“若是仓促,怕外头人说咱们怠慢轻视。”
有时候议亲的三书六礼,就是需要拖长时间,以此来彰显男方的诚意。
不过,寻常人家都是提早就相看了,十四五岁的年纪,成婚定在两年后比比皆是,他们情况不同,自然不能比。
吴老太太一想到薄时衍都二十好几了,就恨不能明日成礼。
付氏同样如此,她掩嘴笑道:“老太太,咱们能等,我怕应煊等不起,这万一他把另一桩喜事给提前了……”
她这话给吴老太太提了醒,虽说抵达京城也没多久,但一些事情瞒不过她这老婆子的眼睛。
小孙子嘴里叼着鲜嫩一块肉,哪有不吃的,佳人在怀,这样乖乖巧巧的,只怕每天都想含在嘴里!
那么另一桩喜事估计很快就会来了?
吴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道:“那就三月六,老身明日入宫,去求一道赐婚圣旨。”
圣旨的意义不必说,对于女子而言,是莫大的殊荣。
而她亲自去求来的,代表了薄家对汤幼宁的认可,即便婚期仓促,外人也不能恶言挑剔。
两位长辈考虑如此周到,薄时衍和汤幼宁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老老实实行礼道谢。
婚期便定在了三月六。
*******
整个摄政王府忙碌起来,有付氏和曹雨薇婆媳二人主张操持,让陈管家轻松不少。
汤幼宁最近没跟乐萝朱伏梅见面,不过第一时间写信告知她们喜讯。
乐萝话多,回信很长,足足好几页纸。
她说她早就好了,不过她爹不给随便出去玩,还逼着她吃补品,吃了那么久足足胖了一圈。
眼看着小衣都紧了,她觉得若是一直胖下去,假以时日说不定也能像圆圆一样圆滚滚。
汤幼宁看到这,忍不住低头瞥一眼自己,撅起嘴巴嘀咕:“圆滚滚有什么好,每天都要被人又揉又咬。”
平白招的。
信里还提到了顾旋,乐萝说他们两家人见过一面,她还单独跟他聊过。
乐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当面到来。]
汤幼宁没想到她居然学会卖关子了,半点没有朱伏梅实诚。
朱伏梅也在信中提了近况,并且报出一件喜事,她家里同意与陶迟议亲了。
至于详细缘由,信件里不便细说,定亲是否能够顺利,也还拿不准。
目前只是勉强同意了,若是之后商议不到一处去,那婚事可能就此作罢。
汤幼宁对两位小姐妹的事情颇有些好奇,只管等着见面之时问个清楚。
秦婆子提议,等等回去汤家待嫁,就可以邀请县主与朱娘子过来小住。
出嫁那日,还能让闺中密友送嫁。
摄政王府是不太方便,毕竟不是娘家,而且府上为了婚事忙乱,又有那么多位长辈在。
小娘子们拘束着,闹腾不开。
汤幼宁觉得有理,欣然同意,与她二人约定过后几天见面。
嫁妆那些已经送到了汤家,薄时衍派人去打过招呼,彭氏哪敢有二话,忙不迭地准备腾一个大院子出来。
被汤幼宁拒绝了,她只需要以前那个陪伴她成长的小院落。
彭氏无有不应。
她对这个庶女的遭遇,起初是极为震惊不可置信,她太清楚汤幼宁的脑袋瓜有多迟钝了,没想到能有如此造化?
震惊过后就是喜出望外,且不说她与庶女关系如何,人实打实的姓汤,是她儿子的亲妹妹!
多少人想跟摄政王府沾亲带故不得其入,尤其是王府的主子少,那些人削尖脑袋也找不到空隙。
现在,她汤家一跃成为薄时衍的岳家,京城绝无仅有的一份!
哪怕摄政王府冷淡,高不可攀,彭氏也不介意。
汤奕宗在国子监两年了,秋闱落榜,他们没有任何助力,能有一个响亮的名头,就已经能方便许多。
彭氏是个聪明人,这节骨眼,须把汤幼宁捧得高高的,她才能趁机蹭两口肉汤。
因此,不必摄政王府发话,自己就去把那小院给修缮装点了一遍,只等人回来待嫁。
转眼便是二月底。
汤幼宁要回娘家去住一小段时间,直到成亲那日,从正门重新踏入此处。
她走后,白霁堂也要重新布置,新妇入门,一切笼箱衣柜,通通换一套新的。
这些家具,薄家早就给两个儿子准备好了,不过薄时衍拖后了这么久,期间又增添了许多。
明日,薄时衍要送汤幼宁去汤家,顺道与彭氏淡淡,问一些汤文樊的事情。
他暂时,要与她分开一段时间。
才刚入夜,汤幼宁就被抱着丢到了宽大的床榻里面。
床边这身形颀长的男子,压迫感十足,一副准备用今晚把后面几天给讨回本的架势。
汤幼宁开始为婚后的日子担忧了,“不是昨天才做了肉搏戏么?”
他为什么总是这样精力充沛?
“是你不好,”薄时衍一手放下帘帐,居高临下望着她:“你说我长这模样不好,让你吃力难受,你不也如此?”
“什么意思?”她愣了愣,没听懂。
薄时衍已经上手了,动作熟练地剥开荔枝壳,嗅着那清甜香味,喉间干渴。
“你总是在勾着我,叫我的自制力宛如摆设……”他俯身,轻轻问道:“知道第一回是在哪里么?”
汤幼宁秀眉微蹙,“我不知道。”
她只知道今晚又逃不过了,她体内余毒早就没有了,他却还是这般猛灌……
心中这么腹诽着,忽然她整个人被掀起,翻转过去背对他趴着。
薄时衍宽大的掌心,按低她纤薄的肩膀,致使那桃臀高高翘起,腰线蜿蜒……
就是这一幕,那时她心无旁骛,眼里只有珠子。
薄时衍半敛下眼眸,大掌一拍那肉瓣,它终究是落在了他手里。
招惹了他,是要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