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长一岁,是不是该懂点事了?”
小霍去病起来给他拉一下褥子,又给阿奴拉一下,隔着褥子拍拍两人胸口,“天色已晚,睡觉吧。”
卫长君险些坐起来,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霍去病!”
小不点倒下拉起褥子蒙上头。
卫长君伸手越过阿奴揪住他的小耳朵。小不点痛的倒抽一口气,忙不迭道:“懂事,懂事。”
阿奴笑了。小不点掀开褥子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学他大舅揪住阿奴的小耳朵,“又长一岁,能不能懂点事?”
卫长君轻咳一声,小不点松手躺好,催他大舅熄灯。
卫长君总有种预感,跟着他长大的霍去病比原本应该跟着卫青或卫媼长大的“霍去病”还要叫人头疼。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翌日清晨卫长君醒来,拿两串铜钱放在两个小不点枕头边,然后去洗漱。
昨日包的饺子还剩许多,有鸡蛋韭菜馅,有木耳猪肉馅,还有小葱羊肉馅的。卫长君每样拿一盆,交给做饭的老奴。
饺子馅料是卫长君盯着两个妹妹拌的,味道极好,还没煮熟,只是浓浓的白烟飘出来,卫青想象一下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卫长君在他旁边洗手,见状好笑,“也不是头一次吃,怎么把你馋成这样?”
卫青微微摇头:“大兄有所不知。虽然两个阿姊的厨艺是您教的,可还是跟您做的不一样。你指点她们做的饺子总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感觉。”
卫长君前世常听人说“家的味道”,“难不成是家的味道?”
卫青眼眸一动,连连点头,正是家的味道。
“快洗吧。”卫长君擦擦手,冲堂屋喊,“霍去病,还吃不吃?”
“吃!”
稚嫩的童音传出来,接着又传出一声惊呼。卫少儿在廊檐下离堂屋还算近,赶紧跑过去,到门口差点撞到她儿子,“着急忙慌做什么去?”
小崽子举起手,“阿母,钱!”
卫少儿楞了一下,想起她大兄昨天下午把钱拿出来串了许多串,他们兄弟姊妹几人也有,“又长一岁,你大舅给的。”
小不点不可思议地朝外看一眼,喃喃道:“大舅给钱?”原来不是只会打他啊。
卫长君挑眉:“我听见了。”
小崽子扭身往屋里跑。卫少儿跟上去给他和阿奴穿上厚厚的衣物。
城里人不是忙着走亲串友就是忙着过节,路上没多少人,东市有些铺子开了也没人光顾,显得很是萧条。
在家住到正月初七,小霍去病就要回秦岭。秦岭天大地大,用小弓箭射枝头的麻雀也足够他玩上一天。
卫青此时进宫当他的侍中去了,卫长君就问母亲和两个妹妹要不要去秦岭住几天。秦岭空气虽好,可冬天异常的冷。卫媼不想去。卫少儿想也没想就拒绝,唯有卫孺面露迟疑。不过她一见母亲和妹妹都不去,她一个人过去也没意思,便一脸抱歉地拒绝长兄的好意。
卫长君原以为卫孺会毫不犹豫拒绝他,卫少儿碍于霍去病的关系多少得犹豫些。可她二人恰恰相反,这叫卫长君忍不住怀疑。又恐妹妹不说实话,趁她们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卫长君找到两位老奴,问她们这些日子家里有没有出什么事。
两个老奴仔细回想一番,只有一件事,卫少儿得空就出去。嘟嘟跳出来,提醒卫长君,[算着时间她应该是认识了吕后时期的丞相陈平的后人陈掌。按理说应该早就认识了。可能因为你重伤,她忙着在家照顾你,以致于晚了一两年。]
卫长君叮嘱老奴,别叫卫少儿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两位老奴忍不住问他打算怎么做。卫长君笑道,“顺其自然。谁还敢欺负卫夫人的二姊不成。再说了,又不是一嫁定终身。陈平的妻子嫁给他之前结了五次婚,他的后人没道理不许我妹妹和离。”
两位老奴诧异,他居然连和离都想到了。
卫长君见状反问:“难不成你们以为我是那等迂腐之人?”笑着摇摇头,去堂屋看看妹妹收拾的如何。
冬天昼短,收拾好了,卫长君就载着两个弟弟和两个小不点去东市买些生活物品,然后直奔秦岭。
到秦岭脚下,驴车慢下来,小霍去病就嚷嚷着下去。
卫长君把他和小阿奴抱下来,就要两个弟弟跟上。小霍去病大声说,“我长大了!”
“我看看多大了。”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卫长君循声看去,韩嫣打他家院里出来。
卫长君诧异:“你没在家多住几日?”小不点痛的倒抽一口气,忙不迭道:“懂事,懂事。”
阿奴笑了。小不点掀开褥子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学他大舅揪住阿奴的小耳朵,“又长一岁,能不能懂点事?”
卫长君轻咳一声,小不点松手躺好,催他大舅熄灯。
卫长君总有种预感,跟着他长大的霍去病比原本应该跟着卫青或卫媼长大的“霍去病”还要叫人头疼。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翌日清晨卫长君醒来,拿两串铜钱放在两个小不点枕头边,然后去洗漱。
昨日包的饺子还剩许多,有鸡蛋韭菜馅,有木耳猪肉馅,还有小葱羊肉馅的。卫长君每样拿一盆,交给做饭的老奴。
饺子馅料是卫长君盯着两个妹妹拌的,味道极好,还没煮熟,只是浓浓的白烟飘出来,卫青想象一下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卫长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