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2 / 2)

招惹 柚止 10625 字 2022-11-29

“学妹是哪个班的?”

“高一八班。”

“那我下次让她们直接去高一八班找——”

“池夏。”

“好,让她们去高一八班找池夏同学。”

“谢谢学长。”

“是学长该谢谢你帮我管钥匙。”

顾圳食指勾过鼻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这样我能清净点。”

听到这句话郑蓉蓉脸更红了。

太多女生和她一样,打着借钥匙的名义来找顾圳了。

离开高三教学楼后,池夏和郑蓉蓉一起回教室。

路过高二教学楼时,迎面走来几个女生。

“刚刚那男生看着好帅,比顾圳还帅。”

郑蓉蓉还在为没多和顾圳说两句话而懊悔,听到不远处的女生谈话,马上抬头。

她不信,怎么可能还有比顾圳好看的人,他可是校草诶。

女生们频频回头。

顺着女生们目光望过去,就见高二教学楼门前,槐树底下站着一个很高的男生。

他穿着深灰色宽松T恤配直筒工装裤,单手插兜低眼看手机,在清一色校服里格外张扬。枝桠缝隙漏下来几缕细碎的光,打在他耳骨银色耳钉上,夜空繁星般闪耀。

水泥道上来来往往的女生都在对他行注目礼,而他偶尔抬头淡瞥一眼她们,便引起一小阵躁动。

“那是谁?怎么没穿校服。”

“职高的裴炽啊,你不认识吗?很有名。”

听到旁边人的话,郑蓉蓉扯住池夏:“原来那是裴炽呀。”

她有点好奇,想再走近看看。

一旁经过的女生们边走边低声议论。

“裴炽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这还用说,肯定来找蒋莘莘的,最近蒋莘莘不是经常翘课去职高找裴炽吗,我听说他俩好像睡过了。”

“哈???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职高男生最乱了。”

恰好蒋莘莘从高二教学楼出来。

池夏瞥眼窃窃私语的女生们,匆匆拉住郑蓉蓉的手轻声说:“蓉蓉别过去了。”

郑蓉蓉马上刹住脚,顺从地点点头。

快走到高一教学楼的时候,郑蓉蓉还想去买零食,池夏陪她走到小卖部。

里面人很多,池夏只好退到外面等。

小卖部旁边有一座小型花园。

盛夏季节,草木繁茂,廊架上爬满常春藤。

郑蓉蓉不知道在里面挑什么,等了十分钟还没出来,外面烈阳灼烧得皮肤发疼,池夏索性走到旁边的花园廊架下避暑。

藤曼堆集包裹着的廊架,外面看不出里面的场景。

池夏过去的时候,没想到里面有人。

更没想到里面仅有的两个人,是裴炽和蒋莘莘......

绿荫底下,裴炽背靠木柱手肘搭在花架上,散漫站着,侧面看背部脊柱骨骼明显,蒋莘莘踮起脚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贴过去,正将自己往他唇边送。

花架四周几只蜂蝶飞舞,画面因池夏的闯入而突兀。

不远处的两人一齐看过来。

池夏视线被这场景烫到,大脑在一瞬间空白,忘记该作何反应。

她愣愣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蒋莘莘放下手后退一步,看向裴炽。

裴炽却没看她,而是撇过头,视线穿过遮挡的几片枝叶,落到站在廊架入口的少女身上。

池夏脸憋得通红。

她没谈过恋爱,平时看到电视播放类似剧情都会不好意思,再加上这里是学校,特殊环境下更多了几分禁忌感,想起不久前几个女生议论的那些话......

手里的钥匙蓦地掉下来。

她回神,飞快将音乐室钥匙捡起来,然后颇为尴尬的、将自己身体调转一个方向,打算当作什么也没发现默默离开。

“等会。”裴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池夏僵硬转回头。

他仍在看她,目光隐晦不明:“看见什么了?”

池夏唇瓣抿的紧紧的。

空气凝滞片刻,她慌乱答:“......什么也没看见。”

蒋莘莘也转过去瞥眼池夏校服:“高一的?劝你出去最好别乱说话,知道吧?”

池夏嘴唇都快咬破了,快速点下脑袋,接着转身走出去。

裴炽视线凝在少女离开的背影上。

她走得很快,颤颤巍巍地差点跌倒,像是瞧见什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四下重归安静,蒋莘莘还想继续刚才的动作,她缓缓靠过去,却被裴炽抬手抵住了肩膀。

她抬眼对上他视线,猜测:“要去学校外面吗?”

“去外面做什么。”

去外面还能干嘛。

蒋莘莘觉得他明知故问:“我不信你不懂。”

“开房?”裴炽淡淡道,“老子对你没兴趣啊。”

蒋莘莘还从没被人这么直接拒绝过,她忍了忍脾气:“你今天不是来找我复合的?”

裴炽黑漆漆眸子看她,没理她的问题,而是没什么情绪地说:“谁他妈让你造谣的。老子什么时候和你睡过?”

蒋莘莘愣住。

原来裴炽过来是找她说这个。

分手后她去职高找过他几次,也闹过,可他就是不愿意复合,她才想出这个主意的。大家都这么说,真相就不重要,裴炽总要负责。

有钱人家都要面子。

“谣言不是我传的。”她咬着唇,并不愿意承认。

裴炽忽然变得极不耐烦:“你觉得能骗我?以后别让老子再听到这些话。听懂没有?滚。”

蒋莘莘吓到了。

前几次无论她去职高怎么闹,他都没像今天这样对她说过话。她不明白,为什么裴炽突然这么生气。

蒋莘莘抹了抹眼泪,裴炽这种人狠起来估计连女的都打。

她闭紧嘴后退,趁他发飙前迅速跑掉了。

裴炽面无表情抽出一根烟点燃。

脑中闪出不久前少女仓惶的样子,她结结巴巴说:“......什么也没看见。”

瞎了吗,还说什么也没看见。

信了她的邪。

虎口处的疤痕隐隐作痛,裴炽垂眼,吹掉落在上面的烟灰。

舌尖抵上后槽牙,他烦躁地将手里烟盒捏作一团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