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慌乱的脚步声渐远,林涧唇角翘了翘,又抿了好几口水,全都底下头,一点点的给鹿眠渡了过去。
难得鹿眠没多少力气,林涧主导着这个吻,轻舔鹿眠的唇瓣,把原本干涩的唇瓣弄得湿润泛红,好诱人。
唇比平时烫了些,亲起来好像更舒服。
鹿眠忽然将脸别过一边去不让她亲,林涧拉长尾音问她怎么了,现在的眠眠,真的好像一朵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花啊。
别过脸去又有什么用呢?
鹿眠:“待会传染给你。”
都已经喂了这么多口水了才考虑到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没事的。”林涧亲吻她的唇角,软声哄说:“我前段时间刚发过烧,有抵抗力的。”
是吗?再次被她完全吻住时,鹿眠想。
管她是不是呢?反正都已经亲了,病后的温存真的让人很心动,那种昏昏沉沉着浓情蜜意的感觉,饶是鹿眠也沉迷其中。
“眠眠,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话中溢出的委屈娇得不行。
这个姿势有点累,林涧换成跪在床边低头吻她,她最懂如何取悦她,可手机铃声很不巧的在这时响起。
不被接通不罢休的气势。
林涧撑起身子喘了口气,红着脸把自己的包拿来,掏出手机接听,不忘用手抚摸鹿眠的脸颊安抚,“喂?”
“林小姐你好,请问一下眠姐醒了吗?醒了的话可以让她给手机开个机吗?好多工作上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覃美丽小心翼翼道。
“好,我会告诉她的,要是真的有急事,可以跟她们说一声,可以打到我这个手机号上。”
“好的好的。”覃美丽谢天谢地,“谢谢林小姐。”
电话挂断没多久,就有新的电话打来,果不其然是找鹿眠的,鹿眠撑坐起身子接听,皱眉的样子看得出来她更加头疼。
“没听懂?就算拖两天又怎么样,你要我发着烧去给你拍广告?你觉得这样状态下拍出来的东西会好吗?”
“既然如此,那你换人好了。”
她的表情和语气透露的都是烦躁,却不令人讨厌,反而因为那张脸和她自身的气质,滋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野性美感。
林涧伴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贴着她的脸,时不时就哄上两句,要她不要生气。
柔腻得不行,怒火自然就被她平息下去了,实在平息不了的,发泄在她身上就好。
“眠眠好辛苦啊,还难受着呢,就要处理这么多事情,要不然我们干脆不接了,或者,我帮你接,跟你说你现在不太舒服,拍摄全部延后就好了?”
鹿眠不语,林涧就当她是默认了,跟她说了已经点有外卖,待会就到,让她先眯一会。
但偏不让人安宁似的,林涧收到了一通兴师问罪的电话。
“林涧,你跟尹暖说了什么?”听得出来余晓晚火气很大,语气很不好。
“什么?”林涧不知所措的看了鹿眠一眼,想往门外走,被鹿眠叫住,她伸手过去示意林涧把电话拿来:“我来接。”
“怎么了?”
听到是鹿眠的声音,余晓晚冷呵,“你还问我怎么了?鹿眠你有没有心?”
鹿眠蹙眉,语气也冷了几分:“余晓晚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冲?”
“我说话冲?我说话哪冲了?你知道尹暖现在在哪吗?她在医院天台蹲着呢,鹿眠你知不知道从早上一直照顾你到现在的人是谁啊?你就这样对她?”
鹿眠抓住了重要信息,“你说她在医院天台?”
余晓晚怕是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对,提着一碗粥在医院天台坐着,本来是要给你吃的!
”
受不了她这么冲的语气,鹿眠直接按掉了余晓晚的电话,抬眸看了林涧一眼,林涧垂着眸子,她掀开被子起身,“我去天台看看。”
“嗯。”林涧拿过大衣外套给她套上,“眠眠现在还不太舒服,不想你吹太多风。”
鹿眠听得出她小心翼翼的话中有话,叫她名字,林涧没应她,抿唇不出声。
“林涧。”鹿眠又唤了一声,让她抬头。
林涧抬头了,眼眶微湿,眼里蕴着许多东西,害怕、担忧...还有小心翼翼的占有欲。
她在怕,怕鹿眠会因为心软和尹暖发生什么,她不想让鹿眠去,怕鹿眠去了就不回来了,但是她不敢说,因为她没那个资格。
尽管已经被鹿眠亲过许多次,和她做过,她都还没有那个资格。
就算鹿眠真的要走,她也没立场去阻止。
这种楚楚可怜害怕被抛弃的眼神让鹿眠心脏酸胀得难受,根本没有办法不心软。
鹿眠轻叹一声,语调放柔:“我只是去和她说明白。”
林涧望着她,明知故问:“说明白什么......”
说明白什么?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林涧知道的,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再从她这里获取一些安全感。
鹿眠:“说明白我不喜欢她啊。”
鹿眠的耐心和温柔最容易滋养得人恃宠而骄,“万一你心软了怎么办?她这么可爱。”
“不会啊。”
“会的......”林涧咕哝:“眠眠最容易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