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哪天觉得逸林待够了,找我。一小时以内给你办妥所有离岛手续,你啥都不用带空着手来帝城。工作,住房,交通,吃饭啥都不用担心!”
“诶,为什么你说暂时?为什么我爸那么想让你去帝城?最后留下那句话什么意思?”顾添瞬间炸毛。
要说前面还能说谢悯考虑到他万一高升了呢?两个人一起调走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后面这句话,顾劭霖就差直说:要是顾添不争气,惹恼了你,我建议你快跑……
谢悯回头睨了顾添一眼:“王局看见你都头疼,我可不认为我能管得了你,哪天管不住了,我就跑路。”
谢悯担心的不是管不住顾添,他担心的还是:第一次和另一个人,一个男人以一种彼此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关系生活在一起。
是不是能够如他期望的那样悠长而美满。
“管管管!”
“进了市局大门都听你的,出来了都听我的,咱们权利平等,共同进步!”
顾添忙不迭地下保证。
两个人回到家里又是午夜,谢悯拒绝了顾添的黏黏糊糊,走进卫生间并且反锁上了门。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顾添在外听得心猿意马,几次站起来走到门边又退了回来。
现在不比以前了,既然谢悯和他正式在一起了,需要相互尊重。
以前哪些得寸进尺的手段得收敛些,要不然逼急了谢悯,真跑了,他就没得退路了。
顾添一脸不乐意抱着衣服去了次卧卫生间。
推开门,感应灯自动亮起,明亮干净的地板提醒了他早已忘记的旧事。
这里曾经爆过水管,漫到了楼下,他赔了不少钱!
始作俑者是谢悯!
这事到现在他们还没提过,谢悯肯定想着糊弄过去就算了!
谢悯还没给他道歉,还没深刻的检讨自己!还没求他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添推了一把袖口,总算让他找着能够扬眉吐气一次的机会了!
顾添洗好回到房间,谢悯刚吹干头发穿好睡衣,他手里抱着一本书斜靠在床头,双腿上搭着薄被。
他开门关门,谢悯理都没理他,注意力都在书上,他走过去抽掉书放在旁边。
“谢悯,我们得聊聊,有的事得说下。”
谢悯瞟了一眼叉着腰站在他面前的顾添,又拿过来书翻到刚才的页码,嘴里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诶,你这个人,怎么不懂得尊重人呢,我说话你好好听着……”
“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能有啥正事。快说,我困了。”谢悯翻了一页书。
顾添低头打量了下浑身只捆了一条浴巾的自己,放弃了和谢悯理论凭什么说他衣衫不整。
这事也没正式到需要他要去换套制服的地步……
顾添伸手指向门外:“次卧的水管是你弄破的吧?你怎么进去的,怎么弄的,还有没有从犯,今天必须老实交代!”
谢悯慢悠悠又翻了一页书:“从犯顾添……”
“诶诶诶,打住,你怎么栽赃嫁祸呢?我什么时候是你从犯了,说清楚!”
顾添手指着谢悯,不断点点点,谢悯略微抬高了书挡住了他的手指,顺道遮住了自己的脸。
“顾添没有保管好次卧的钥匙,让我有了可趁之机。顾添在我半夜起床时没有及时醒来阻止我,让我顺利利用钥匙打开了次卧门……”
“我靠!谢悯你太不要脸了!你特么的给我牛奶里下安神胶囊的事,我还没说呢,你居然倒打一耙?”
顾添气得眼红脖子粗,这个人出去走了一圈,再回来不要脸的程度超乎他的想象!
谢悯放下书,伸了个懒腰:“原来我的牛奶被你喝了?我说那几晚我怎么睡不好呢,正说回来去找赵老头聊聊这玩意不好使。行!破案了。”
谢悯说完撩开被子就往下滑,面对顾添的「诶诶诶」充耳不闻。
“水浸下楼了,泡坏了人家屋装修,我赔了好几万,就算我有责任吧,这钱你也得掏!”面对谢悯的睁眼说瞎话,理直气壮耍无赖的行径,顾添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谈钱了。
“行,下个月房租里给……”
顾添一掀被子,往谢悯身上一扑,在快要砸到他身上时,单手撑住了床垫,另一只手捏着谢悯的脸颊扯了扯。
“你羞辱我是不?咱俩现在什么关系了,你还要给房租?我养不起你咋的?”
谢悯闭着眼睛,尽量忽视近在咫尺的呼吸,极力平复内心的躁动,他吞了两口唾沫。
“行,不交房租了,以后每个月我得交生活费,免得你回头去举报我经济问题……”
“生活费?”顾添两手一撑自动滚到了旁边,生活费那不就是一家人才交的吗?
虽然他不在乎谢悯交多少,但是意义非凡啊,他转过身把谢悯捞进怀里,随手一扯浴巾扔到了地上。
“行,生活费多少不论,还有别的事,你就肉偿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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