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毛利兰的手艺能平分秋色,却比不过这位妃律师。
配色比他的手套和谐,羊
绒材质更柔软温暖,针脚更结实紧密,甚至连花纹都格外好看。
直到妃英理有其他案子处理,吃完饭顺路把柯南带回侦探事务所,他仍然耿耿于怀:就该多练习几l遍再给手套的,至少能成对。
他在饭桌上全程耷拉着眉眼,小林夕偏头凑近了点,嗯,没看错。
“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回神,帮她把脑后翘起的一撮长发塞进围巾,扫了几l眼对方递来的安排表,“你好像很淡定。”
“松田警官面对自己破解过的炸.弹装置还会感到紧张吗?”小林夕耸耸肩反问,“况且经过今天的事,我也很难害怕得起来吧。对方并不是什么神明的使者,也不是刀枪不入、青面獠牙的怪物,他是血肉之躯的人类,会被我揍得哇哇大叫,仅此而已。”
她叹了口气:“早知道那人渣跟我们有仇,应该多揍掉几l颗牙的,让他提前体验一下老年牙掉光的感受。”
“毕竟他没命活到那个时候,对吧?”松田阵平都能猜到她接下去要说什么。
“没错!”
小林夕把托盘送去食堂回收处,已经有车等着载她回去了。
松田阵平不能疲劳驾驶,被一觉睡醒来警局值班的伊达班长千叮万嘱吃完饭后到一课休息室睡觉,于是只送到了门口。
马上要脱离暖气的覆盖范围,小林夕仔细塞好围巾,确认没有一点能让冷风吹进去的缝隙。
她转身朝警官先生抬起手掌,尾音上扬,“我们的目标是?”
松田阵平一怔,随即低笑着和她隔了手套轻轻击掌,“嗯……等逮到人渣后趁机让你公报私仇?”
不管对方想不想,反正他是挺想这么干的。
小林夕纠正:“我们为了社会安定干的事,怎么能叫公报私仇呢。”
“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松田警官要加油哦。”她微微踮脚,抬手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自然卷,接着快速摆摆手跑出大门。
这家伙。
见人逃得飞快,松田阵平不自然地揉了揉刚才被拍的地方,手掌顺着后脑勺下移,摩挲着升起浅淡绯色的后脖颈大步走回去。
——
小林夕回到住处时是八点多了,看到车辆驶入熟悉的街道,她上半身探到前排,“就停在这吧高木警官,麻烦了。”
高木涉是今晚轮值的警力,闻言停车,关心道:“发现不对及时联系,我就在门口。”
“谢谢,不过别靠得太近了,”她想了想,还是有话直说,“屋里有几l个队员比较耳聪目明,可能会把你当成可疑人物。”
“……好。”
一靠近小洋房,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男高们激动不已的欢呼:“唔哦哦——!”
小林夕在门口静静听了会儿,半想等他们欢呼完再进去,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跟浪打浪似的完全停不下来。
这些人在干嘛?
她疑惑地拧开门,在玄关脱掉鞋子往里走,入眼就
是音驹乌野的队员们全挤在客厅里(),沙发塞不下就盘腿坐地毯上?[((),一个个双眼发光地守着电视看新闻里的春高报道。
得亏这电视屏幕够大,否则估计得全往前面挤才看得到。
而刚才的欢呼就是看到电视出现他们镜头时兴奋羞涩的呐喊,全都露出像是公开处刑却又很想看的小表情。
乌野的主将泽村大地去附近便利店买了好几l大袋包子请客庆祝,音驹一众也毫不客气地揣着热乎包子咀嚼。
黑尾狠狠咬了一口包子,“可恶,风头全被这群乌鸦抢了,其他队伍根本没多少镜头嘛。”
夜久拿着最喜欢的肉包,在一旁细嚼慢咽,“可乌野战胜了宫兄弟诶,你觉得我们也能办到吗?至少在旁人眼中他们已经有争夺冠军的潜力了。”
黑尾找不到话反驳,默默移开了视线,拒绝回答。
清水洁子和谷地仁花分吃一个包子,晚饭吃得很饱的研磨本来缩在客厅角落打游戏,一抬头就被乌野三年级的二传塞了个比他拳头还大的硕大肉包,打量半天都无从下口,光闻闻味道就感觉很撑了。
于是他转头就投喂了日向翔阳,观察对方一手一个吃得起劲,决定把翔阳的胃容量数据也设定成未知。
边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月岛想要依葫芦画瓢,却被自家队长抓了个正着,只好小口小口地吃完……确实挺好吃的。
刚回来的小林夕也被泽村大地塞了包子,靠谱队长连笑容都散发着质朴刚健的气质,“多亏小林你和猫又教练发给我们的比赛录像,也帮我们联系学校打练习赛和找场地,真的很感谢你们。”
小林夕咬了口包子,“举手之劳罢了,不过居然给明天的对手请客,泽村学长好像很有自信会赢的样子。”
对方环顾宽敞的客厅,“似乎你比我更有自信。”
已经看了十几l遍回放,队员们还吵吵闹闹地想要再看,福永招平叼着包子挤进两人中间抢走遥控器,精准一按换成了相声漫才节目。
“啊啊啊福永你耍赖!”
“快换回去!”
十来个男生缠斗在一起,两位队长脸上的笑容逐渐核善。
小林夕很会看眼色,咬着半个包子退出客厅跑上二楼,一关阳台的玻璃门,楼下队长们的咆哮声令玻璃震了震。
这样快活的青春氛围令她失笑,听着满屋子的欢声笑语慢慢将包子吃完,从阳台上能看到高木涉的车尾一侧停在小洋房斜对面,车窗防窥膜质量很好,完全察觉不出车内有视线投向房子。
又伸臂挥了挥,高木涉发来消息确认能看见。
小林夕没有立刻回屋内,而是趴在栏杆上划动手机屏幕,从通讯录中找到管家爷爷的联系方式。
“神奈爷爷,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要睡了吗?”
听到对方精神满满的说还没睡,正在整理过两天年假结束回东京的行李,还带了很多老家的特产时,小林夕沉默了,内心打好的腹稿在这一刻想说出来变得异常艰难,
() 因为这对老人家来说有些残忍,令她不忍。
但她必须得说明白,以往是表面上自己和组织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可现在不同,她敢挑衅组织,但不能因为她把旁人的安危牵扯进来。
警方不一定能照看好每个人,正好帮佣们都被放了长长的年假还没回来,待在各自的老家反而更安全。
“神奈爷爷,您,还有长谷厨师他们,年假过后也不必回东京,不需要收拾行李了。()”
电话对面陡然寂静下来,小林夕强忍心酸连忙表示会按辞退给每人2n+1的补偿,以后有时间也会去老家看他们,就是这两年最好不要来东京。
小林家的帮佣数量很少,厨师、园丁和两个打扫的阿姨,算上管家才五个人,都是在小林家工作了很多年,身份背景和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干净的好人。
所以每个人能拿到的2n+1补偿金额相当多,足够他们滋润又舒服地享受退休生活了。
但几l年相处的感情不是用金钱就能买断的,尤其大家都是善良又亲切的人,小林夕怕这样突然干脆的辞退会让他们伤心。
我明白了,?()_[(()”电话那头,神奈爷爷慈祥的声音传来,“小林小姐,您不用担心我们误会,当您真心希望我们日后生活幸福时,我多年来的工作便值得了。”
小林夕白天经历了一系列事件还能笑出来,这一瞬却感觉眼眶有些酸涩。
老爷子并不扭捏,很快接受了提前退休的事实,还爽朗地笑称要在老家买一块地种田,以后把种出来的农作物寄到东京,否则退休了他实在太无聊。
小林夕婉拒了管家爷爷帮忙通知其他帮佣的提议,亲自给其他人一一打去了电话,大家虽然惊讶,却都表示理解,没有追问。
一位打扫阿姨笑呵呵地说过年时女儿生了孩子,她想去帮忙带,却又有点舍不得这边的工作,这下能安心回乡下帮女儿的忙了。
记下阿姨的地址,小林夕打算之后寄一份满月礼过去,认认真真地跟每个人都道了别。
打完电话后,她吸了吸鼻子,推开玻璃门回到屋内。
谷地仁花蹲正蹲在洗衣机前掏一堆队服,因为这是洗烘一体的洗衣机,免去了冬天衣服晾不干的烦恼,每次烘干后都暖呼呼的散发着柔顺剂的香味,与扔进去前的汗味好像不是同一件衣服。
唯一不习惯的是,烘干后的衣服很蓬,将洗衣机的内筒塞得格外严实,身材娇小的小仁花只能努力去掏,从身后看像一只树洞里的过冬粮被大松果堵住后可怜兮兮的小松鼠。
很担心她会一不小心跌进洗衣机里。
小林夕边觉得可爱边上前帮忙,谷地仁花一抹额头上的汗想要表示感谢,扭头却惊了一下,“学姐,你的眼睛和鼻子好红……发生什么了吗?”
“啊,没事,在外面被风吹的。”
仁花歪头,心想看着不太像,又很快想到说不定学姐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出来呢,结果她不仅看出来了还很没眼色地指出来,一点都不懂得察言观色,
() 啊啊啊只是在社团都这么没情商,以后到了社会该怎么办……
她双手捂着脑袋懊恼不已,站在洗衣机前垂头碎碎念。
小林夕有些无奈,拎起两个沉重的装衣篓,身体贴过去,把下巴搁在仁花的小发揪上,“没吃饱,泽村学长的包子还有吗?”
“上楼前好像看到还有几l个,我去拿!”谷地仁花小跑下楼。
凑到镜子前一看,果然鼻尖和眼眶一圈都是微红,眼眸像是哭过般水润,仿佛受了什么委屈,可怜巴巴的。
小林夕略感好笑,什么毛病,白天被变态袭击后没有委屈,嘻嘻哈哈地警视厅一日游,晚上听了几l句煽情真心话就这模样。
真是难为情。
——
春高第三天,迎来了音驹对战乌野的“垃圾场决战”。
来看这场比赛的观众意外的多,不仅是因为能参加第三轮比赛的队伍都是全国大赛中的翘楚,也因为有些人一直都在期盼着看到这场比赛的到来。
乌野的和太鼓队与音驹的应援团早已在各自就位,帝丹女子组和少年侦探团赶到时,小林夕正站在音驹横幅下仰头指挥观众席上的大家一会儿得分后喊应援词的节奏。
“小夕!”
一回头,小兰和园子探出围栏朝她使劲儿挥手,一人手上晃着一把在体育馆门口买的应援扇子,动作幅度大得引人侧目。
小林夕开心地抛去飞吻,匀了两个应援棒过去。
“柯南说你们昨天去找高木……先生了,没事吧?”小兰接过应援棒,关心地问,顾忌到周围有对方的同学,话临到嘴边换了个称呼。
为了保护未成年报案人的隐私,昨天公布神本教二把手的新通缉令时并没有说明前因后果,也没提到小林夕和江户川柯南的名字,当年在百货商场阻止爆.炸的事也在警官们的叮嘱下对旁人保密。
因此小兰并未把两人昨天去警局和通缉令照片更新的事联系起来。
小林夕瞄向两边的路人观众,抛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小麻烦,结束了再跟你们说。”
江户川柯南趁选手们还在热身,跑去上了个洗手间,好不容易从人潮密密麻麻的双腿中钻了回来,一冒头就看到小林夕神气地叉着腰站在红底黑字的横幅下,当场上两队朝对手鞠躬致意时,她也与对面乌野的两位女经理互相弯腰表示尊重。
她头顶的应援横幅在雷动的鼓掌声中飘动,身上的队服外套穿着别有一种利落与帅气。
——【维系】。
望着横幅上洒脱的毛笔字与束着干练高马尾的小林夕,江户川柯南蓦然生出一个很荒唐的念头。
假如这个念头成立,那么昨天西哈被通缉一事为何如此顺利就能解释的通了。
可这不就是冒出一个荒唐的猜想,还要用更荒唐的假设去填补这个猜想么!
江户川柯南回想怪盗辛蒂瑞拉现世的时间,又回忆国中三年与小林夕同班的表现。
相比起毫无根据的猜
测,他更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于是刚升起的念头又被一盆冷水给浇灭了。
坐在屋外车子里守完整夜的高木涉回警局了,接着轮值的是松田阵平。
在继东京都代表队决定战和春高第二轮没看成比赛后,终于能好好坐在观众席上看完全场,不会被场上的女经理赶回家睡觉。
他找了个角落又能扫视全场的位置缩着,由于工作原因不能像前排的女高中生和小学生们那样高调地打招呼,悄无声息地守护着。
不过小林夕扫过观众席时估计时发现他了,隐蔽地将手抬到肩头的位置小幅度冲这个方向晃了晃。
有趣的是,她最开始动的是右手,只是手还没从口袋里掏出来便换成了左手,还比了个剪刀手。
角落的位置离球场有一定距离,并不能看清女经理戴着手套上的花纹,却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
“我信守承诺了,松田警官也要加油哦。”
松田阵平眼中浮现些许笑意,很快又被警惕所掩盖,不动声色地观察场内的人流情况。
球网两侧,两支队伍都围成一圈,一个加油鼓劲,一个开始“血液神教”的传教仪式。
看着十分有信念感、一脸深沉帅气说着中二口号的黑尾,小林夕忽然觉得他这个“血液神教”教主可比那什么神本教二把手有当传销头子的潜力多了。
“去把他们生吞活剥吧!”
双方主将都顶了张恶人脸说着反派的台词,小林夕耳边甚至仿佛响起了动漫热烈燃炸的BGM,像是一个跨越许多世代的约定在有生之年实现,孤独等待多年的呼唤在这一刻得到了回音。
与上辈子不同的是,小林夕不用苦苦等原作动漫化还要担心制作崩坏,因为她此刻就能站在这儿享受真人版的视觉盛宴。
观众席上的毛利兰像是发现了什么,仔细端详乌野10号的脸,又看看他们是宫城县的代表队,终于回想起国中修学旅行去滑雪时遭遇的别墅藏尸案,后来就是这个男生带他们去的当地派出所。
看着个子小小的,没想到跳跃力和速度那么强。
园子更关注那两个高大的拦网,“哇,小夕的队长和乌野11号好高好帅啊!帅哥队员会在球网前面聊些什么呢?应该很惺惺相惜吧!”
户美的主将大将优坐在边上,听到这番感叹,翻了个白眼:黑尾这奸诈的臭猫肯定是在说垃圾话恶心那个乌野一年级的四眼,听说这俩还是师徒,看着哪里有惺惺相惜的样子?!
他很想向小姐姐们揭穿损友的真实面目,可这几l位看样子不是音驹的学生,只是和音驹女经理很熟,过来帮忙应援的。
一想到小林夕就想到前两天莫名其妙被拉进的群聊,莫名其妙地误将照片转发进了群聊,莫名其妙地被一堆不认识的人捧场提建议。
简直大社死,而且他今天穿的就是转发照片里的那双球鞋,万一眼前的女生和小孩子们那天也在群里,他会不会被认出来?
大将优瞥了眼身旁的女友
,好不容易复合的,他可不想丢脸,算了。
户美主将的矛盾心理小林夕一概不知,她看着场上飞快跑动起来的研磨用上手传球为列夫托出一个完美的高球、扣球得分,有点小骄傲地鼓掌。
我们家二传很厉害的哦,小心……别被猫爪挠到了。
她看得过瘾,观众席上的一众人却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明明不是他们上场,可赛况激烈到每得一分就要胶着许久,一方擅长空中进攻,一方擅长地面防守,一颗球打半天都落不了地,令高悬的心脏扑通狂跳。
和决定战时的氛围天差地别。
步美语出惊人:“他们好像在用命打排球。”
江户川柯南:“……”这话貌似不太吉利。
之前遇到的案件中还有“好吃到死的拉面”,可千万别在这种全国级别的高中生赛事上出现一个“厉害到死的排球选手”。
物理意义上的“厉害到死”。
等音驹拿下第一局交换场地休息时,他们才暂时松了口气。
灰原哀盯着球场,轻声道:“猫VS乌鸦。”
江户川柯南晃神了一下。
猫,贝尔摩德落网的拍卖场就叫【CAT】,宫野明美的假名艾米·米亚也是从本名中拆开了猫的日文罗马音后组成的,甚至那个拍卖场都是小林夕的……音驹吗?
侦探的思维扩散能力令他不由自主地联想了一大堆,又把这些猜测一一否定。
主要是参加拍卖会那天小林夕的行程太透明了,还大半天都跟小兰他们在VIP包厢里下飞行棋,他怎么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还能从什么时候硬挤出时间来去办事。
若小林夕是怪盗辛蒂瑞拉,这行程简直塞得比三面卧底安室先生还满,再加上那天怪盗基德的反应,两人不像是早就认识啊。
江户川柯南又把这个念头给压下了。
“……扣杀还是被音驹接了起来!”场地的赛况解说员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句话,语气依旧十分激动。
“天啊,我还以为乌野那个扣杀一定能得分的,吓死我了!”园子换了一大口气,兴奋地摇着闺蜜的手臂,“音驹那个混血小帅哥的拦网好及时。”
小兰倒是看出点门道来,“乌野10号的助跑被干扰了,没能充分助跑调动肌肉,跳跃高度会明显下降,所以才被拦住了。”
三小只站在音驹这方,对赛况的私心很明显,元太哼了一声,“那个10号那么会跳,是我肯定也先防他!”
“真是有针对性的战术啊,”灰原哀眯了眯眼,“还是由音驹二传组织的战术,他本人看上去倒不像那么有攻击性的样子,和对手关系也不错,斩断对方翅膀时却毫不留情呢。”
江户川柯南看向在球网边仰面踱步、看着略显有气无力的身影,全无残忍针对对手的自觉,倒是和小林夕暴揍犯人后的无辜脸很相似——
猫猫只是想赢/自保,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但事实上,他们一个“杀死”了对方
的副攻,一个把组织干部揍得满地找牙,实在很不好惹。
当日向翔阳被音驹的战术牵制住,失去了在球场上的存在感时,研磨在喝水休息时很冷酷地说出了那句名台词:“有趣的翔阳已经通关了,所以有些伤感。”
被队长和女经理一人按头一人拍背压制。
黑尾:“你这可怕的家伙可真够自相矛盾的!”
小林夕:“什么有趣不有趣的,你又不是霸道总裁,还能壁咚日向说一句‘有趣的男人’?!”
研磨:……
说得也没错啦,但刚才那句话明明就很有BOSS关通关后结算画面时角色说胜利台词的感觉,就这样被小黑和小林给打断了!
他瞪了两人一眼,小跑躲开了。
不光观众席看得压抑,角落里的松田阵平也觉得这球打得很憋屈。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在警校跟降谷约架时那家伙搞龟缩防御这一招,招招防守,不仅没造成多大伤害自己反而拳头砸得生疼,估计要暴跳如雷了。
松田阵平是喜欢踩下油门冲刺的性格,所以下意识把视角放在了不断组织进攻的乌野这边,皱起了眉头。
不过乌野10号身体素质与心态抗压能力都惊人地好,很快调整过来,突破了限制他的战术牢笼,在乌野二传开辟的助跑道路上甚至跳得更高了。
接下来两边战术频出,起跳滞空扣球、打手出界、增高拦网……
在阵阵惊呼声中,音驹关键分发球员手白球彦的天花板发球迎着场馆内如同白昼日光般耀眼的照明灯光——一飞冲天。
……
与此同时,距离东京体育馆十分钟路程内的小洋房,一个黑影悄悄出现在门外,张望四周后轻盈地翻上二楼阳台,本以为玻璃门大概率会上锁,接过一拉,开了。
黑影一愣,心想估计是其他人粗心大意,快速进屋找到女经理们住的房间,摸索一翻后找出了一只黑色双肩包。
门口的红外线监控器三分钟扫描一次,黑影没时间停留,拎着双肩包溜走了。
在衣柜上暗中目睹全程的饭团: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