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我玩心理战术?”
跟怪盗辛蒂瑞拉戏耍组织、和日本公安互相试探、与松田阵平心照不宣这几套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他们玩剩下的,小林夕都觉得自己在欺负小朋友。
虽说按实际年龄来算,她确实一直在欺负比自己小一轮的小孩子。
说到这儿,她把电子笔一放,抬起头,与黑尾铁朗对视。这位队长一副静候下文的表情,有些疑惑她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小林夕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狂。
事实上的确挺狂的:“黑尾学长,觉得我家有钱吗?”
黑尾:……这还用我觉得?这种人尽皆知的事,不需要再跟我强调一遍吧!
——
另一边,家庭餐厅里的江户川柯南和警官们迅速交换了信息。
之前在富永和邦交换纵火杀人案中,搜查一课的警官们清查出了一个伪装成股票投资交流的“骗保”群聊,借此顺藤摸瓜找出了不少犯罪嫌疑人预备役,更是将一些陈年旧案、疑案难案翻案查起,把一个个漏网之鱼都重新捉拿归案。
这一系列行动都是秘密开展,即便搜集证据也是秘密进行,直到手握铁证才会在深夜上门制服嫌疑人,保证连邻居第二天醒来都不知道隔壁家已经进了局子。
抓捕的次序也有讲究,近几年的案子比较新,证人们大多数没搬家,证据也好找,且凶手们刚犯案不久,总会担心被揭发,难免忐忑不安,有点风吹草动便会立马警惕。
所以第一批抓捕的就是这些人,讲究一个快、准、狠,根本不给他们提包跑路的机会。
第二批则是较为久远的旧案,最久能追溯到二十年前,大多证人都已找不到,调查手段不发达的年代卷宗十分模糊,证据也基本在时间的消磨中丢失,一些人更是犯案后便删除了ID账号,想确认嫌犯身份并不容易。
但时隔多年,这类嫌犯大多靠着“卖命钱”开始了新生活,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双手沾满鲜血,警戒心并不高,或者说根本不怵警方,认为当年的事不会再被翻出了。
此次两位警官跟监的对象就是第二批的嫌疑人其中之一,十年前他与朋友去小酒馆喝酒时家中发生火灾,那时候的公寓大多是木质结构,直接将一栋两层共六户的小公寓烧完了。
他家中妻儿被烧死,相邻的住户也都搬走,彻底不来往了。
这次是曾与他交换杀人的嫌疑人被捕入狱,刑警们得知了当年纵火的人家与地址,辗转于曾经的证人之间,快要取得决定性证据。
由于提前锁定了嫌犯,目暮警官便派人轮流跟监以免对方逃跑,熟悉掌握他的出入习惯和生活圈子,只等拿到证据后就能立刻实施抓捕。
当时的交换纵火案江户川柯南也有参与,两位警官便也没怎么隐瞒,只是模糊了一些警方内部才能流传的消息。
柯南听完,想起那天打印出的群聊记录数量就知道这工作量有多令人咋舌,暗叹一声警官们真不容易。
他默默消化这些信息,借着松田阵平的遮挡打量一番这回跟监的对象,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型矮小,神情与动作透露着猥琐,从体型上看,随便来个刑警都能轻松制服。
可据伊达警官所说,他十年前在鹿儿岛纵火烧死了除男主人在外的一家五口,三辈人陨于烈火之中,何其残忍歹毒。
知人知面不知心。
等等。
江户川柯南突然想到,综合体育馆附近没有居民区,大多数政府办公所、公园和博物馆,嫌犯既然会跑来这儿的家庭餐厅吃饭……
他一下看向两位警官,伊达航咬着牙签笑:“果然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啊。”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早知道不说那么多了。”
这对同期方才默契忽略了这点,想让江户川柯南在思维惯性下认为嫌犯只是过来吃个饭的,结果他自己推测出来了。
“这次的嫌犯有观看排球比赛的爱好,吃完饭后应该会去体育馆看春高东京代表决定战,”伊达航让柯南不要紧张,“我们只是跟监而已,他暂时没有危险性,应该只是去看个球赛,要是太过紧盯反而会引起注意,把他当作普通观众就好。”
就是一会儿枭谷对井闼山的决赛、音驹对户美的第三名决定赛同时开始,不清楚嫌犯会去哪一场。
因为还没到逮捕的时机,两位警官觉得没必要为二分之一的概率分小林夕的心,这场比赛对她尤为重要,暗中跟监这种事还是警察更加擅长。
——并不清楚怪盗辛蒂瑞拉私下情报搜集能力的伊达航如是说。
跟监不是难事,江户川柯南对抽丝剥茧找出证据更感兴趣,一听现在是高木警官在当年火灾原址附近查案,顿时有些心痒痒。
他四下张望寻找开溜的机会,松田阵平一眼就看出这小鬼在琢磨些什么,不过细想隐姓埋名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两边那对幼
驯染对他的态度,以及这与年龄不符的敏锐与聪明……()
几乎可以确定,这小鬼与他们潜伏的原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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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还不清楚具体如何,想也知道那两个家伙的话有多难套,明摆着不希望他和班长掺和进来,况且与刑警走得太近也有身份暴露的危险。
松田阵平干脆把墨镜一戴,当作没看到江户川柯南偷偷溜出家庭餐厅直奔停车场,钻进阿笠博士黄色甲壳虫小车的后座,一踩滑板疾驰而去。
半晌,嫌犯吃完饭起身付账,慢慢悠悠地朝综合体育馆走去,丝毫没发生身后跟着的两个身影。
又过了会儿,阿笠博士带着孩子们推门而出,灰原哀一路上摸摸漂亮的单肩包,火气才逐渐下去。
……
综合体育馆,一楼大厅前方悬挂的大屏幕上列出了目前比赛的结果与比分,以及最后两场决定战的场地分布。
嫌犯背着手站在大屏幕下边,眯着眼一行行看,似乎在思考去围观哪一场比赛。
不远处的两位警官一个看手机,一个假装对音驹的横幅很感兴趣,实则余光都聚集在嫌犯身上。
伊达航最厌恶这种为了钱能杀死妻儿的小人,低声道:“若是当年他的儿子没被烧死,现在也是个高中生了,他看着场上的选手,难道不会想起被他牺牲掉的孩子吗?”
据调查看,嫌犯尤其喜欢每年的春高夏高比赛,真是令人恶寒。
“不能试图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恶徒。”松田阵平盯着对方后背的眼神冰冷,随后看向大屏幕。
先找到上一场音驹对枭谷的比分,嗯,每一局分数咬得都很紧,就算没去过现场也能体会到那种紧绷到难以呼吸、血脉喷张的急促窒息感,以及持久战带来的煎熬、尘埃落定的脱力。
其实松田阵平对都内排球豪强学校有哪些一无所知,但他了解小林夕平时训练有多辛苦,所以打败了音驹的枭谷肯定是强校。
再看清楚音驹对户美的场地方向,听着大厅内响起的广播,他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开始催促嫌犯快点决定看哪一场。
在盯梢跟监中不能轻易离开,嫌犯刚好选中观看音驹的比赛自然最好。
片刻后,嫌犯抬腿,朝音驹对户美场地……的反方向走去。
“看来是选择了决赛啊,”伊达航胳膊碰碰同期,示意他快跟上,“不过确实是决赛比较精彩,这两个学校可是都内豪强。”
松田阵平拳头紧了紧,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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