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呵呵,我肯定得死,但你们也别想活着!!
说时迟那时快,【穿山甲】表情狠戾,扣着拉环,猛然一揪!
【穿山甲】:哈哈哈哈,野格大人,我滴任务……
十秒钟过去了
,无事发生。
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
【穿山甲】的笑容僵在脸上,它不可置信地惊呼道:【不可能、怎么可能!!炸弹为什么失效了?!】
好没意思啊。
几只呱呱围上来,将它制住,【穿山甲】在地上无能狂怒地骂着,动静却渐渐微弱了。
【[穿山甲]计划失败,咬破了藏在牙槽里的毒药,服毒身亡!】
【朗姆呱】:Boss,野格自杀了
北条夏树:“……”
——可这不是野格啊,这是替身攻击!这是穿山甲啊!
哦。
等等……
别人都以为穿山甲是野格,那穿山甲死了,真正的野格不就成了替身了?
北条夏树作为Boss,只能命令“组织成员”和“雇佣兵”做事,他原本计划雇佣一批小动物种三叶草,可现在……
【野格】还在他的员工列表里,是可差遣的状态,也能够看到它的位置,因为从组织叛逃,它的名字是代表着仇恨值的红色,那不是重点,重点是……工资那一条写着【0】。
——不要钱!这只青蛙干活不要钱!
北条夏树闻到了免费劳动力的味道,开始资本家の思考。
反正这只蛙已经在外人面前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再追捕野格、把它抓起来关在某片田野里,没日没夜地让它种植收割三叶草,岂不是又有好用的员工,又不用花钱,还能把琴蛙的三叶草挣了?
(宇宙蛙蛙升华.jpg)
以后这种叛徒多了,还能发展三叶草种植采摘株式会社!
北条夏树大悟特悟,心情好极了,决定就这么办。
……
地上的“野格 ”挣扎了一阵,脑袋点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Boss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曼声问道:“野格是跟着乌丸先生建立组织的元老,对吧?”
北条夏树翻了下组织建设的【贡献值】列表,发现野格这老东西居然排在第8,这么努力的老青蛙一定能照顾好三叶草田吧?他已经迫不及待想把它抓回来打工了!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没人敢接话。
地位最高的朗姆,只得硬着头皮答:“是的。”
“真可怜。”Boss站起身,慢悠悠地说,“功过相抵,罢了。……给它办场葬礼,空得出档期的代号成员,届时都要出席。”
他转头对朗姆说:“有潜力的新人,也带到葬礼上让我见一面。”
——老呱登识相点!把琴蛙叫上!听懂了没有!
然而,这句话拆开都是能听明白的,合在一起,却叫在座的众人都懵了。
朗姆:“……?”
在场众人:“???”
——救命,Boss在说什么啊?!
他本人的行为居然和他的青蛙头套一样奇怪!
他们组织什么时候有给成员办葬礼的习俗?不都是丢河里或者一把火烧了吗?!
朗姆咳嗽了一声,假装镇定地说:“Boss的命令,你们也都听到了,都准备起来吧……葬礼。”
酒厂二把手,风风雨雨那么多年,杀过那么多人,葬礼自然是……话是这么说,但怎么准备啊!
朗姆顶着张淡定的脸,十分绝望地想——这还不如在地里种青蛙呢。
……
北条夏树才不在乎它们是不是惊讶到翻了天,将任务布置下去,直接切回养成模式。
令人惊讶的是,琴蛙居然还在家里,这对于一只成天不着家的小青蛙来说真是难得。
游戏时间也是夜里,它趴在床上看一本书,脑袋一点一点的,仿佛要睡着了。
——琴蛙居然主动看书?
那堆刷屏的消息,它自然还是没回。
北条夏树看困倦小蛙看了半天,脸上露出笑容,他戳了戳它——没什么
理由,就是闲得慌,想跟它玩。
昏昏欲睡的琴蛙被瞬间戳醒了,一张扑克脸又冷又臭,像是准备狠狠挠他一爪子。
它凶巴巴地问:【干什么】
夏树回:【怎么还不睡?】
他照例十分自恋地追问道:【都很困了还不睡觉,该不会是在等我消息吧?我来了!】
游戏里的这一整天,他光顾着玩模拟经营模式,确实没怎么逗琴蛙。
【Gin】:关你什么事
琴蛙否认得非常快,用爪爪抄起书,往床头随便那么一丢,然后关掉床头灯,将自己卷进被子里,把圆滚滚的背影留给他——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问题呱呱。
【Gin】:别吵
【Gin】:我睡觉了
北条夏树肯定不能让它如愿,又想着整点什么活欺负它,可一时半会儿没有想法,只好再戳它一下,被子上面出现小小的凹痕,而琴蛙呱心似铁,就是不愿意搭理他。
今天先算了吧。
他也有点困了。
深夜总叫人犹豫软弱,做出一些不太日常的事情。夏树打了个哈欠,折腾的心思也跟着吐息歇了,开始认认真真打字。
……
枕头边上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在这黑夜里格外明显。
黑泽阵本不想理会,消息放到明天再看,试图催眠自己……但意识却越来越清醒,越来越清明。
他深呼一口气,仿佛向什么认命似的,将被子掀开一角,不情不愿地伸手——
【Natsuki】:对不起哦,今天是不是冷落你了,原谅我吧
【Natsuki】:对了!想起来了!
【Natsuki】:上一个问题还没有回答,关于见面的那个
【Natsuki】:我在离Gin酱很远——很远——的地方,比很多个破折号加在一起还要远
【Natsuki】:但我一直都能看见你
【Natsuki】: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w=
黑泽阵盯着屏幕,将这三行字反复看了几遍,发出一声很浅的嗤笑。
——又在自作多情。
并没有人期待和他见面。
黑泽阵熄屏,把手机放回原位。他身上的伤口本就未愈,今天出过一次门,解决之前的遗留问题,很快便结束任务回来了,但那并不是什么轻松的工作,精神和身体时刻处于高度紧绷状态,而后遗症就是,加倍的疲倦。
他闭上眼睛。
这次,像是卸下了某种重担似的,迟来的睡意如海潮般涌现,几乎是合上眼皮的瞬间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