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对于邹锐的话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特别调查组内的五个人对于出发之前的程序都是相当的熟悉了,根本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就到楼下进行了集合。没过多久,邹锐便开着一辆小型的客车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并且打开了车门, 示意大家上车。
叶竹等人一脸懵逼的先后爬上了车, 蒋冰在将行李放好之后, 往后面瞅了一眼, 十足十的吃惊:“报丧使者, 你又搞什么花样啊?开这么个车不麻烦吗?而且你的驾驶证准许你开这种小型客车吗?”
邹锐神秘的一笑, 看到人已经齐了之后, 就启动了车子, 缓缓地上了路:“能不能开就不用你操心啦, 反正你们都已经上了贼船了。”
罗奇则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车厢后半段,看着后排座位上摆放的一些箱子发出了奇怪的感叹:“邹锐, 这些是什么啊?”
邹锐一边开车一边抽空瞄了后视镜两眼, 随口回应道:“那个啊……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啊, 船上条件艰苦, 你们早晚用的到。”
除了言宇以外的四人面面相觑, 忽然从心底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邹锐见状笑得十分愉悦, 眉梢眼角都带着喜色,似乎对于能够摆他们一道感到很是兴奋。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呢, 就觉得车内的氛围不大对劲,趁机迅速回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了言宇那双冷冰冰的眼。他一个激灵,握紧手中的方向盘咽了一口唾沫:“那个……你们的座位下方应该都有一个档案袋, 里面就是此次任务的详情了。”
五个人几乎同时伸出了手, 在座位下方摸索着, 待到各自找到档案袋后,也不用前面的人吩咐,便自动自觉的打了开来,抽出里面那薄薄的几张资料认真的读着。
不过身为司机的邹锐倒也没有闲着,估摸着他们将里面的内容看的差不多了才开口稍微解释了一番:“昨天,在皇家至尊号游轮上发现了一具尸体,死因不明,需要你们过去查一查。”
彭一山闻言却忍不住发表了反对的意见:“发生命案这种事,这艘游轮怎么还能正常出航呢?不是应该即刻联系公安部门,然后选择最近的口岸停靠,停止接下来的航行路线,原地接受公安机关的调查吗?我们又为什么要上船,直接把我们送到尸体所在处,我再进行验尸不就得了?”
“嗯……”开车的人发出了情绪不明的声音,迟疑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对啊,我这就是要把你们送到尸体所在地啊。”
“等等……?”彭一山忽然一脸愕然,不可置信的惊呼:“你的意思是,这尸体现在还在游轮上并且不准备把他弄下来?警方不知道消息也就算了,怎么明知道有命案还不把游轮拦截下来?”
言宇弹了弹手中那薄薄的两页纸,语气有些不佳:“行了,别卖关子了,给我们这些资料上写的东西肯定只是表面,这内里到底有什么事儿?你要是不说,我这就给部里打电话,这事儿啊特别调查组能力有限,办不了。”说着,还真就作势取出电话,按下了一个号码。
“哎呀,真是暴躁!”邹锐无奈&#3034
0;喝道,然后收起了方才那不正经的神情,认真的交代了起来:“这回这个事儿啊,说起来和咱们部里还真有牵连。随南省去年承接了一个由部里督办的大案,案件详情呢我也没有那个资格知道,所以真不是我不跟你们说。我只知道那件案子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随南省厅派出去的十几个卧底也一直都是杳无音信的状态。”
他说到这,其他人已经从心底升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就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目前我们已知有几名卧底正在这艘游轮上,他们为什么上去的,身边跟着什么人,有什么任务一概不知。这回游轮上发现的这名死者,是由一名卧底发现的,他只来得及传出一条简短的消息说明情况就再也联系不上了。随南省厅怀疑……”
言宇接过了他尚未说完的话:“他们怀疑那起大案的‘龙头’就在这艘游轮上,而那名受害者的死亡原因又与案子有关?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毫无依据的猜测,所以警方不敢大张旗鼓的贸然行动,生怕那名死者的死与他们背后要掉的大鱼无关,若是警方出现可能会惊得鱼儿归海?”
“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当地省厅联系了部里,部里的意思就是让你们几个先上去看看情况,若是确定死者死因与案子无关,最好能够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找到凶手。那几个卧底实在是不能轻易动用,你们与那个案子无关,自然在游轮上活动要自在一些。”邹锐趁机给五个人带起了高帽:“这总归是没法子的事儿,一边是不间断追踪了近两年的案子,一边是人命,最终能想到的就这么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对于他的话,言宇的回应是一声冷笑,接着竟然按下了电话上的拨通键,登时听筒里就传出来了‘嘟嘟嘟’的声音。邹锐着急忙慌的想要开口,下一秒却被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给生生堵住了嘴,只能不甘心的抿了抿唇,专注着眼前的路况。
“喂?”电话里传来了一道略显成熟的男声:“言宇?有事吗?”
“詹毅同志,还没谢谢你给了特别调查组这次机会。”言宇讥讽的开了口,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这货在背后搞的事儿。几次三番的连个招呼都不打,他这回不从这人身上狠狠地撕下来一块肉,对方永远都不会长记性。想着他忽而无声的笑了起来,看的车内剩下的人是后脊背一阵阵的冒凉风。
江湖传说,不怕言队长生气,就怕言队长无端的笑,一笑准有人要倒霉。
此时,就连在最前面开车的邹锐都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抽出一只手来搓了搓另一只手臂上站起来的鸡皮疙瘩。
“客气什么?有好事儿自然是要想到你这个好弟弟了!”电话对面的人似是浑然不觉,还不停的作死,用不中听的话去挑战男人的底线:“再说了,特别调查组的实力摆在那里呢,这次的任务谁都完成不了,只有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