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季穿的。”许星落说。
“拆出来洗一洗,这两天天气好,晒干了就能穿。”宋清执一边说一边忙碌着,完了还将地上的包装袋收拾叠整齐,装在一个袋子里。
不一会儿,洗衣机就传来工作的声音。
“那是什么?”宋清执指着墙角立着的长方形箱子。
“吉他。”许星落坐起来,把烧开的水倒进宋清执的保温杯里,倒之前往里看了看:“宝贝儿,今天放枸杞了没?”
“你才放枸杞。”宋清执笑骂了一句,然后有点惊儿讶:“你还会弹吉他?”
许星落点点头:“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倒好了水,把盖子盖上,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迷你小电壶里就没有水了。
“那,你以前没有吉他吗?怎么还要买一把新的?”宋清执只是觉得,现在支出这个不合理。
不愧是学霸,一下子就抓住了可疑之处,许星落不想撒谎,只是看着他,露出一个‘蒙娜丽莎的微笑’让人自己脑补。
也不知道宋清执脑补了什么,看他的眼神立刻带上歉意,八成是想到了苦大仇深的情节,比如他心爱的吉他在争执中牺牲了什么的。
现在再买,肯定买不到那样的了。
“抱歉。”宋清执告诫缺心眼的自己,以后少在许星落面前提以前。
其实他情商挺高的,不知道怎么在许星落面前就容易出错。
“有什么好抱歉的,”许星落拍拍身边的位置:“别傻站着,过来坐下,现在要备考我就不摸弦了,等考完试我再弹给你听。”
“那你买这么早干什么?”宋清执心里隐隐有点想法,走过去坐下:“晚点买没准买个更好的。”
如果早知道许星落缺一把吉他,找个由头给他送一把也不是不行。
“商家打折大甩卖,最后三天。”许星落喝了口茶,不是红茶也不是绿茶,他没有那个内涵,喝的是超市买的分装好的罗汉果茉莉花茶:“不需要多好,我用来谱曲的。”
“你还会谱曲?”宋清执瞪着眼,不知道许星落还有多少出人意料的技能。
先是口语大触,然后还会玩乐器,创作。
“会弹吉他的多少都会点儿。”许星落说,其实他玩吉他就是业余,大学的时候和同学组了个队,也不靠这个吃法,不过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两个平行世界中,音乐文化这一块不太重合,许星落寻思着,自己熟悉的风格可能会在这个世界的乐坛得到刮目相看,闯出一条蹊径也说不定。
毕竟他在原来的世界受到的音乐熏陶,横跨几千年历史,底蕴太丰厚了,随随便便一出手,对这个世界来说都是耳目一新的东西。
比如
古今结合的戏腔唱法,这里是没有的,许星落自己写一个,找个嗓子好的长得媚的,往台上一站前半段流行通俗,后半段突然亮个嗓子,新鲜,有味道,即使不能大红也能小红一把。
“也是。”宋清执点头,忽然觉得许星落会吉他和谱曲也不奇怪,这家伙本来就是那种喜欢就埋头干的个性。
“你呢?”许星落扭头看着他,一只手在后面撑着:“除了学习还有什么爱好?”
“我啊?”宋清执拿起杯子喝了口茶,一入口才发现,许星落给自己放了东西:“甜甜的,原来你爱喝这种口味?”
“甜吗?”许星落凑过去:“让我试试。”
宋清执将杯子递过去,许星落接了却没喝,而是将保温杯往桌上一放,冲着宋清执的嘴唇去:“谁说要试你的茶了……”
温热的嘴唇贴上来一下子就长驱直入,带着茉莉花的味儿直窜宋清执的脑门。
他脑子嗡了一下,然后搂着许星落的肩膀辗转攻击回去。
早就想这样做了,在教室里许星落浪笑着划拉他手臂的时候,他恨不得在教室里当着老师和同学的面就亲死这个狗东西。
“等等,我把窗帘拉上。”一条手臂举起,刷了一下把床头窗户的帘子拉上,房间里顿时陷入昏暗。
紧接着就是前后两声拉链下滑的声音,许星落的校服外套先被宋清执强行扒拉掉扔在地上,靠,许星落闭了闭眼,这还能忍,于是也扯开学霸的校服一把扔了。
“执哥,你今天吃错药了?”许星落有点儿吃惊,干点什么之前他得先问清楚,这是一时冲动还是想好了的举动?
如果是一时冲动,不好意思,中途他可不负责刹车。
“没。”宋清执说,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被撩狠了,加上也有段时间没有耍流氓,憋的……
“那行。”许星落说。
抱着滚了两圈,校服裤也没能幸免,陆续和许星落家的地板亲密接触,即使知道不会真的干点什么,但仅仅是坦诚相见亲亲抱抱,就足够让彼此燃烧起来。
许星落的手往下面探去:“你帮我我帮你还是一起?”
向来理解能力强的学霸分析了一下他给的选项,脸红得像猴屁股:“C。”
“操……”许星落顿时笑喷,神他妈的C:“把我笑缩回去了,你大爷……”
“不准,一起。”宋清执逮着校霸的耳朵咬了一口,手劲儿挺大地逮着中意的地方流氓了两把,像只撒尿圈地盘的野猫抓住了春天的尾巴。
“好。”许星落回亲了他一下。
从窗帘拉上那会儿开始,两人的声音都变了,染上了几分不正经的旖旎调调,总之就是跟平时说话的声音差十万八千里远。
估计除了他俩彼此,别人没谁听见过。
“执哥,说点什么。”许星落喜欢听宋清执染上那啥的声音,这叫反差萌,平时宋清执正经得跟什么似的。
“说什么?”宋清执倒吸了口气,忍了忍:“都这时候了还他妈有空组织语言。”
“啊,对,”许星落就跟被续了一口仙气似的,连连点
头:“就是这样,带劲儿,你多说点……”
“我靠。”宋清执给他气笑了。
“多来点糙话,你平时很正经。”许星落舔舔嘴角。
“不是吧,你还有这嗜好……”宋清执肩膀抖了抖,笑半天之后,掐着许星落脸颊:“喊爸爸,我给你说。”
“不是吧?”许星落晕死:“你还有这嗜好?”
“那谁也不说。”宋清执脸红地咬着嘴角,眼睛里闪烁着醉人的流光,好看的不行不行。
“行吧。”许星落闭着眼睛,心有戚戚地叹气:“不一起撸啊撸一回你都不知道跟你一起的人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嗜好。”
“就这?”宋清执挑眉,抓着他头发摩挲了一把:“我还以为你答应喊爸爸了。”
“怎么可能,这个先河不能开。”许星落粗声哼:“今天是爸爸,明天就该是爷爷了。”
宋清执想说,哥又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但许星落突然使坏,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组织语言,只能间或吐出一两句毫无意义的国骂。
这些字眼他平时是一个都不说的。
屋里的光线从略微昏暗到完全黑暗,许星落喘匀了气,起来打开屋里的灯,指着一地数量可观的纸巾说:“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一夜之间雪上加霜。”
“什么?”宋清执抬起头,笑死:“那以后家里的纸巾我报销了。”
许星落点头:“谢谢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