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冲动……”林恪一听他这么说,开始害怕:“没必要这样,真的……”他说话很困难,被掐得快喘不上气了。
“还教不教训我?”许星落冷笑。
“……”林恪瞪着眼!
今儿算他踢到了铁钉子,他认。
“怎么了!哑巴了!?”在气头上,许星落的确像疯了,他用额头用力撞林恪的额头:“你要教训我是么?!傻逼!那我教你啊,直接弄死我,把我弄嗝屁,否则没用!我会报复,疯狂报复,知道么!”
“……”林恪被许星落死死地摁着,一方面是真的无从反抗,一方面是被许星落的样子和手劲儿吓到了,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敢挑衅一句,许星落会真的把他掐死。
“许,许星落,快放了他……你这样会掐死他的……”跟林恪一起来的人,现在已经完全被吓傻了,跟许星落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求你快放了他……”旁边的人,甚至有人都哭了,他们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许星落,没想过要闹出人命。
真的,平时都是不惹事的好学生。
这次跟着林恪出来堵许星落,心里多少还有点替天/行/道的自豪感呢,现在却完全没有了。
毕竟谁也不想跟一个疯子对上。
许星落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他们还想要呢。
小巷子里除了林恪的粗喘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明明是三月的天气,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是汗流浃背,根本感觉不到一丝属于这个季节该有的凉意。
这种气氛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滚!”许星落终于一把撵开林恪,阴沉着脸警告:“下次再惹我,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林恪坐在地上不停地呼吸新鲜空气,这时他的两条腿都是麻木的,手脚也是冰凉的,因为他刚才在许星落的手里,体会到了缺氧和濒临死亡的感受。
他瞪着许星落,却没敢说什么刺激许星落的话。
“林哥,走,我们走……”跟班过来扶起林恪就走,一点儿也不敢多逗留。
许星落这个疯子,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
!
许星落目送他们出了巷口左拐之后,顿时嘶了一声,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操,好疼啊。”
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的脸肿起来了。
又咒骂了一句林恪,害人害己,傻逼玩意儿,许星落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本来打算抹点药,翻箱倒柜却没有找到药箱。
又不想下去买……
算了算了,折中一下,用毛巾敷一下得了?
这个想法不错。
得亏不是伤在眼睛上,否则明天就得顶着一个熊猫眼去上学,那也太难看了,许星落心想。
不过现在也没差,嘴角青黑了一块,严重影响他的帅气程度。
怎么说呢,从校草沦为班草!
大家都知道,刚受伤的时候伤处不会很难看,不过,过了一晚上就不一样了,它会难看到让你想死。
许星落第二天早上戴着口罩上学,他决定了,今天谁让他摘口罩,他就跟谁急。
今天不是宋清执值日,不过他还是到得很早,抬头看见许星落戴着口罩进来的时候,他差点儿没认出来。
不过校霸的发型太帅了,全校独一份。
“怎么戴着口罩?”
许星落坐下之后,宋清执略略偏头,用余光去看他:“感冒了吗?”
许星落想说不是,但如果说不是的话,这家伙保不准会寻根问底,他聪明地干脆顺水推舟:“嗯,是啊。”
最近天气反反复复,确实比较容易感冒。
班上也有不少同学是带病来上课的。
“是不是你穿太少了?”年轻男孩子有时候为了耍帅会故意穿得很少,宋清执不确定许星落是不是这种,他眼睛略略瞟了一眼。
发现也没有穿很少。
难不成校霸晚上还会踢被子……
“你在说什么骚话?”许星落说:“我整个冬天都穿秋裤的。”
“那怎么还感冒了?”宋清执说。
“天气问题呗,这还用问?”为了逼真,许星落还咳了一声。
反正坚决不能让自己感冒的人设露馅。
宋清执顿了顿,就没说什么了,一会儿他拿着自己的水杯,起身离开了座位,一看就知道是去装热水。
“执哥,快上课了你还去哪?”沈既看了看他的背影,又回头瞅了许星落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沈既的错觉,他感觉他执哥和许星落的关系还挺好。
被人瞅着,许星落用不善的眼神回敬过去礼貌地问:“你瞅啥?”
沈既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不屑:“看在执哥的份上。”
许星落懒得理他。
好在没一会儿宋清执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他平时用的保温杯。
“里面是感冒冲剂。”男生握着保温杯晃了晃,摇匀之后递给许星落,说道:“听你的声音是感冒初期,喝这个有用。”
一旁的沈既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就连后牙槽上被蛀虫蛀出来的黑洞洞,许星落也能瞟到,说实话,他跟沈既一样吃惊。
“你对谁都这么好吗?”许星落一边接过杯子,一边发出了自己真实的疑问。
宋清执没搭理,因为这里有同学在,他害怕许星落一言不合就说骚话。
“执哥……”沈既不淡定了,他感觉很受伤有没有:“我感
冒你都没有这样对我。”
“他缺根筋,你缺吗?”宋清执看了沈既一眼。
刚拧开杯子盖准备享用的许星落:“……”
许星落从后面伸脚轻轻踹了一下宋清执的椅子,聊表抗议。
学渣发现,坐在最后一排的好处就是偷偷拉下口罩喝水的时候不会有人看他。
还有,感冒冲剂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