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像我一样。”他笑起来,语气轻快道:“如果你再不收敛收敛,boss未来也会突然给你打一通电话,让你去训练营接个人回来养养也说不定呢。”
琴酒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眼神阴翳。
清水清并不在意,摆了摆手,说道:“伏特加已经在楼下等你了,去吧。”
琴酒定定地站了一会,磨了磨后槽牙,转身离开。
在打开门的那一刻,身后好像有一阵风袭来,紧随其后的是后颈一痛,在失去意识的最后几秒,他恍惚间听到站在身前的人说道:
“都说了要好好尊重前辈啊!”
清水清把人安置在床上,还贴心地为他盖了被子。
“暂且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在楼下等待多时的伏特加看到打开车门的人,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迟疑道:“清酒先生……您?”
“琴酒睡着了,这个任务我来做。”清水清温和地说道:“还要麻烦你给我讲讲这次的任务内容了。”
“不麻烦不麻烦……”伏特加心道,琴酒大哥替清酒先生做任务,然后清酒先生又替琴酒大哥做任务……不愧是组织内的模范师徒呢!
清水清熟练地从车后座下面摸出了狙击枪,自从他上次负伤过重后,琴酒就逐渐开始接手他的任务和位置,组织内一些他即将被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取代的言论喧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其实他也确实是已经很久不去训练场了,也有一段时间没出过任务了。
他的过去的大小伤病带来的弊端都在一次任务中爆发,虽然大部分都已经痊愈,但是脑子其实还是有点问题。
那场爆炸里,他伤到了头部,问题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却也的确对他的工作和生活产生了诸多影响。
他的五感有时会突然有点紊乱,但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又会使这种紊乱很快恢复。
经过组织实验室的各种研究测试,他的这个五感紊乱的后遗症十分不稳定,在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方面将出现各种不定期、不定项、不定程度、不定恢复时间、随机性的失灵,目前无法治疗,只能暂且观望看看会不会自愈。
白天在训练营等车时,那种距离对正常的他来讲本该绰绰有余,但是那时他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白点,待又近了些,才能看清楚那是一辆白色的轿车。
又或者今晚的烤肉,他其实并不是很偏重口味,但是奈何嘴里没什么味道只好多加点盐。
可恶,在吃烤肉的时候味觉突然失灵真的是很背啊!
摇了摇头把一些杂念扫出脑子,清水清的手指缓缓抚摸过漆黑的枪身,心中默念,但愿手感没有生疏。
这场任务简单来说,就是一场普通的暗杀而已。想从组织谋取利益却又胆小如鼠的商人,在真正接触到组织后,心生恐惧又胆怯退缩,甚至想通过警察来保护自己。
组织不愿再给他多余的机会,决定在今晚的宴会上,送给商人一颗子弹作为礼物。
登上高楼,清水清眯着眼看了看对面那栋看起来就很贵的高层酒店会所,虽然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在瞄准镜里,完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杀错人!
“确实……非常清楚……”
清水清缓缓移动着狙击木仓的射击方向,寻找他的任务目标,他的手突然一顿。
“?这不是安室吗……”
看着出现在瞄准镜里的男人,熟悉的金发黑皮和俊朗笑容,他知道底层成员的生活应该不会很富裕,但是万万没想到没想到会有这么难,白天来帮忙开车,晚上居然还要去打工做侍应生,真是可怜。
朗姆的情报组,真是寒酸又没前途,就和朗姆这个人如出一辙。
安室透向客人递送香槟的手抖了抖,莫名有一种被什么东西盯住了的感觉,他隐秘地向四周环视观察了一下,这种感觉却又突然消失了。
前段时间,一个商人声称自己得罪了一个组织,坚持表示自己会被追杀,所以寻求警察的庇护。公安听闻了这个消息后,判断这个所谓的组织,就是安室透目前所卧底的黑衣组织,迅速接手了这个案件,所以他今天以侍应生的身份混入了宴会会场——
刹那间,安室透突然明白了那种被观察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转身冲着那个商人的方向大喊:
“卧倒!”
但是已经太晚了,一颗子弹划过夜空、击碎玻璃、又击中男人的心脏,男人应声倒地,鲜血在他的身下缓缓流淌漫延。
宾客们开始惊叫和骚动,潜伏的公安们来不及震惊,只得纷纷从暗处出动迅速控制了会场。
安室透咬了咬牙,趁乱离开,他现在的的身份并不干净,如果被自己的同事抓住那可就要贻笑大方了。
——任务完成。
平静地收起狙击枪,银发的青年消失在月光下。
清水清回到车上,伏特加仍在等他。
明明是难得的假期却加完白班加夜班啊,可怜的伏特加,清水清想,得让琴酒给伏特加发双倍工资才行啊。
“伏特加,你辛苦了。”
伏特加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都是我该做的,您才是辛苦了。”
已经很久没出过任务·一直让琴酒替他做任务·工资待遇超好的清水清:我很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