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语气怎么有种想要撇清的嫌疑!
谈论起父母,语气生硬,这样的态度和早晨要她到婆婆家里陪伴两位老人截然不同!
温惠甚至开始怀疑,她真的了解郑松吗?
她印象里的郑松,抛开温柔和善的面皮,内里实际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人,和他从小接受到的教育不无关系。他是家里的幺子,上面有两个姐姐,家里人以他的需求为先,他认同且维护着他信奉的那套男女关系。
“男主外,女主内”、“男性在外拼搏事业,女性在家伺候公婆、繁育后代、包揽家务”......
尽管他是高材生、是杰出的心理咨询师,但脱下那套心理医生的包装,实际上的他是个接受着社会给予的诸多便利且想要继续维持这种便利的人。
他爱温惠,爱她的善解人意,爱她的小鸟依人,爱她的乖巧顺从......一旦温惠变得不是这样,爱就会消弭,紧接着转移到其他的温柔善解人意的女性身上。
这样一个有着根深蒂固、甚至无法接受温惠穿着睡裙在外短暂逗留的男人,竟然告诉她不想要把父母接过来、想要和她过二人世界,还是在这种社会环境充满危险的情况下。
温惠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她皱紧眉头,还未回神,眉心骤然落下湿湿.热热的吻,郑松和她近距离的对望,眼神充满柔情,仿佛一汪柔柔的春水将她包裹,她那本就不明晰的思绪在郑松一声声充满缱绻的“惠惠”里彻底迷失。
等她回过神,被单如同翻涌的海面般皱起波澜,羊脂白玉似的肌肤和猩红血肉,交,叠,又在她
睁眼的瞬间退潮般消失,温惠目光朦胧,望向窗外,夜色沉沉,没到睡觉的时间,他竟然也有主动打破“规则”的时候......
“惠惠抱歉呢。我们一起到浴室吧,不需要你动手,我来清理就好。”
郑松抱着她再次进入浴室,他没离开。敞开花洒,水丝细细密密地落下来,浴室再度被水雾笼罩。
温惠面颊羞红,早把早晨受过的委屈抛在脑后,余,韵一**地涌来,她缩进郑松的怀里,不敢看他事,后充溢着炙热情意的眼,带着些困惑地问道:“你,你......是不是用工具了?”
郑松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意思呢惠惠,我不明白。”
温惠的皮肤被水汽蒸得通红,她背后是白瓷墙面,黑色的发搭在肩头,瘦弱的两肩往下是弧度优美的线条,凝结的水珠仿佛花瓣托举的晨露。
郑松目光带着些痴,又含着浅浅的挑剔——太瘦了,惠惠怎么能够这样瘦呢?要是他不在身边,被异世界的怪物盯上,可怎么跟它们对抗呢?
温惠羞涩地躲避他的目光:“你就骗我吧。”
“没骗你呢,”郑松语气认真:“没有使用工具呢。”
温惠仰着脸,反驳:“......不可能!”
郑松怕暴露,笑起来:“惠惠真聪明。我骗你的,是用了工具。”
他揽着她的肩膀:“我想知道你的反馈呢。”
温惠憋红了脸,扭捏道:“......别、别太过分了!”
郑松轻轻笑出声。
温惠站不稳,郑松给她提供支撑,水雾笼罩间,地面慢慢地覆盖一层薄薄的黏物质,悄无声息地沿着缝隙涌到温惠的鞋面,裹住她的脚,只敢这样偷偷地和妻子亲近。
十分钟后。
温惠的侧脸靠着男人的肩膀,他托着她离开浴室,重复之前擦拭的动作。
等两人换上干净的家居服。郑松的眼神如同扫描仪在温惠的身上扫视,语气微微含着不满道:“惠惠,要多吃才行呢。”
他的眼瞳有瞬间弥漫猩红,在温惠目光瞥来的瞬间,恢复成温柔无害的正常瞳色。
“惠惠,我饿了呢。”
温惠看了眼时间:“竟然十点钟了。我去准备晚饭。”
温惠下了大量的单子,冰箱里塞满食物。但是敞开冰箱门,发现冷冻柜里的肉类的数量不太对劲。
她记得当时她把每一层都装满了新鲜的肉制品,郑松喜欢吃牛肉,她买了很多。家里有冰柜,里面同样装满食品,可打眼望去,似乎没少,仔细翻找,又仿佛丢失了很多。
温惠疑惑:“郑松,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郑松心虚地瞥了眼冰柜,他特意每个塑料袋里吃小块,勉勉强强垫垫,等夜深出门觅食。没想到还是被温惠发现了,惠惠真是火眼金睛呢。
他揽着温惠的肩膀,推她出厨房:“惠惠受伤了呢。晚餐交给我吧,煎牛排可以吗?”
温惠不放心把厨房交给郑松,两人挤在厨房里,由温惠教导,郑松负责实行。
小小的厨房,里面弥漫着烟火的气息,温惠在牛排出锅的同时,捧着郑松的脸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