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悠睡得迷迷糊糊的,猫咪的叫声响起。
星野悠的手指摸到猫咪脑袋上,“是有什么事吗?”
猫咪喵喵叫着,星野悠一下子坐起来,他问,“难道是枣吗?”
枣的房间门是开着的,星野悠借着月光看见了枣,他伸出手摸了摸枣的额头,滚烫得厉害。
星野悠睁大眼,他开始庆幸自己留下来了,要不然这个人今天晚上又得反反复复地发烧。
星野悠叫醒了昏昏沉沉的枣,给他量了体温,又把退烧药给他喝了又扶他躺下。
吃了药枣也是迷迷糊糊的,他抓紧星野悠的手,声音有些沙哑,“不要走。”
星野悠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满头大汗的枣,他没有抽出手,坐回了椅子上。
这个样子,星野悠觉得自己也不太好去睡觉。
他又听见枣喃喃,“不要走,再关心关心我……”
“……”星野悠给枣把汗水擦干净,声音很轻,“睡吧,我不走。”
似乎是得到了回答,枣急促地呼吸慢慢地平缓下来。
星野悠撑着下巴想,虽然是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了,但是生病了意外的心理有些脆弱呢,有些可怜的样子。
他盯着枣看了半天,终于没撑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枣是在凌晨五点的时候醒来的,一醒来他就感觉到自己握着什么东西,柔软得不可思议。
金灿灿的头发映入眼中,少年的呼吸平稳。
枣一愣,半夜的记忆慢慢的回笼,他有些发愣地想,星野悠就这样任由自己握着睡了这么久吗?
他小心地抽出手来,星野悠似乎感觉到了,手动了动,嘀咕了一句什么。
枣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抱起星野悠。
少年很轻,至少对于枣来说,轻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这样瘦弱的身骨,当然也会很轻,更何况偶像需要控制体重和身材。
他把星野悠抱回床上躺好,然后盖好被子。
星野悠睁了睁眼又重新闭上,他依旧是在嘀咕,“还烧吗?”
睡着了也在惦记着他是不是还发烧,枣的心脏快速地跳动起来。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星野悠的金发回答,“不烧了。”
星野悠轻轻地唔了一声,彻底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枣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摸了摸额头似乎确实已经不怎么烧了。
枣看着陷入床被之中的少年,少年白净漂亮的脸蛋在被褥中显得艳丽无双,难怪有那么多人喜欢他。
只是……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确实是的,照顾了自己一整夜,怎么会很轻松呢?
枣抓了一把头发,不知道自己昨天在想什么,居然真的让一个人认识没多久的少年来照顾自己。
甚至……
可是,这个人真的很好。
因为自己半夜发烧而过来看着自己,因为他一句话而任由他握着手不睡觉……
枣怔怔地看着星野悠看了好半晌才伸出手给星野悠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出去。
太阳升起来了,照射在星野悠的脸上,枣轻轻地把窗帘拉上,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星野悠。
然后他看见星野悠在被子里拱了拱这才慢慢地睁开眼来。
“醒了?”枣问。
星野悠揉了揉眼睛,他看向枣愣愣问,“你怎么起床了?”
“不对。”星野悠又呆了呆,“那个……明明应该是我照顾你的。”
“谢谢。”枣低声说,“昨天晚上你一直有在照顾我,结果没休息好。”
星野悠坐起来摇了摇头,脑袋有些晕晕的,可能是没睡好的缘故
。
星野悠迟钝了片刻说,“你抱我上床的吗?抱歉,明明你才是病人。”
“已经好很多了。”枣说。
星野悠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下了床才发现自己没在客房,而是在枣的房间,这下星野悠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做了早餐。”枣说,“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按照网上看到地做的……”
“诶?”星野悠更不好意思了,“让一个病人做早餐什么的,这种事情真是丢脸。”
枣露出一个笑容来,星野悠微微一怔,“似乎没有看见枣你笑过呢,枣笑起来……”
“很难看吗?”枣摸了摸嘴角问。
“不是。”星野悠弯弯唇,“很好看。”
成年男人哪里这么容易就开心了,但是枣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又笑了。
嗯……被星野悠夸过两次了。
“那洗漱一下吃东西吧。”枣说,“洗漱用品什么的我也准备好了。”
“也是之前就备好的吗?”星野悠问。
枣点头,“对。”
星野悠问,“十五夜那天也没回家啊?”
“因为加班了……”枣说,“也是我的问题,梓有给我打电话的,但是那天正好出了点问题,所以就没能回去。”
星野悠看了一眼对面的枣,他说,“你和哪个兄弟闹过矛盾吗?”
“没有。”枣回答得很快,对上星野悠的目光,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过曾经我确实伤过昴的心,如今彼此都释然了。”
朝日奈昴?
星野悠对朝日奈昴不是特别熟悉,他们之间的接触仅限于十五夜那天短暂的帮助。
星野悠喃喃,“原来你说的释然是指和兄弟间如此释然啊……抱歉。”
“没有。”枣微微笑了笑,“你愿意问我我也很高兴,朋友之间,应该就是这样无话不谈吧。”
星野悠点了点头也笑了一下。
“今天要请假吗?”星野悠问。
枣摇了摇头,“不了,你那边要进行拍摄吧,所以我会尽快帮你熟悉下来。”
星野悠笑道,“麻烦枣了。”
“没有麻烦。”枣说,“我很愿意帮助悠。”
枣的称呼从星野先生到星野再到悠,似乎预示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不错了。
星野悠站起来时只觉得腿一软,他有些费力地想,怎么脑袋越来越重了?
“悠?”枣忙把星野悠扶住,“怎么了?”
隔着薄薄的衣衫热度都能传到枣的手上,枣伸出手给星野悠探了探额头,他有些懊悔,“好像发烧了,是被我传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