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魔尊将下颌抵在少女的乌发上,闭着眼,细细嗅着发丝间的幽香。
他知道怀里的人儿不愿意成为他的魔后,可他不想放手。第一眼她就勾了他的心,她是一定会成为他的魔后的,他也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他的魔后。
为此,他会把所有阻碍着的人都处理干净。
……
此时,修真界,北地。
千年前,剑宗第一人秉天尊者将前任魔尊击败后,将处于修界极北地两界之间的唯一通道封住了。
作为两界唯一的枢纽,在修魔大战还未发生前,北地可以说是修界中最繁荣的地方。
即使灵气稀少,但那时魔族与修士还未完全交恶,修界的灵食,符篆,丹药等经过交换相继进入魔界,而魔界的玄铁矿,黑曜石等稀有矿物亦同样进入修界。
随着交易的扩大,北地也逐渐发展出了大规模的城镇,建立了许多商会,各种贩卖珍惜矿物,灵宝灵器的店铺和拍卖场也逐渐蔓延。
可这样的繁荣并未持续下去。修魔大战后,修界彻底与魔界闹翻,北地中唯一与魔界相通的通道被封,修士也大都陆续搬离了此处,往日的繁华逐渐消散,只有斑驳的城墙昭示着从前的辉煌。
此时正直深夜,北地千里无明灯,只有明月高悬,月华从天间倾泻而下,为这失落千年的昏暗地界铺上了一层银光。
黑与白两个身影凌空而立,一前一后,眼神肃穆地盯着眼前的屏障,宽大的衣袍被冽风吹地噗噗作响。
容隐沉着脸紧盯着眼前忽暗忽明的结界,眼里带着明显的晦意。一席与以往不同的黑衣束袖衣袍,周身冷意环绕,凌厉冷肃。
身后的宴宁爱笑的脸上也没了笑意,俊秀的脸更是冷凝,想到那日容隐回到剑宗时告知自己少女被魔界之人掳走时那那抹从心底里迸发的戾气。
心底晦涩不断翻滚,原本明月清风般清朗的男子此时一阵阴沉,他看了眼前头的杀气腾腾的容隐。
通道处的结界已经有上千年了,已经没有千年前那般牢固了,每月里都有一个松动期,是结界最脆弱的时期,因此近百年才会经常有魔族冒着风险从魔界出来,进入修界。
还有一个时辰,结界松动期就要到了。
“这结界撑不了多久了。”宴宁盯着前方半空中巨大的,变得若隐若现的结界,宴宁沉声道。
结界是由秉天尊者的修为凝炼而成,外人无法加固。历经千年,其中的灵力已支持不住结界,想必就会面临溃散的地步,一旦溃散,修魔两界这积攒了千年的仇怨恐怕会给修真界带来很大的波澜。
前方的容隐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结界,结界表面灵气流转,抵挡住了魔界的魔气。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结界表面的灵光越来越黯淡,正在两人准备启步进入结界时,突然看见有几个黑影。
“要老子说,魔尊肯定是被那个小娘皮子迷了魂了,搞什么凡人的大婚礼节。”
“可不是嘛,非得让我们几个去给一个修士搜集灵食,简直像喝了**汤一般。”
“嘿嘿嘿,两位不要急躁,魔界待久了去修界玩玩也好。”
“说得轻巧,最近那群修士戒备的很,害地我连吸食几个低阶修士的修为都得偷偷摸摸,哪有什么好玩的啊。”
“我听说咱们魔尊这位尊后长得极好,嘿嘿嘿,就是不知道这女修比之那些魅魔如何,居然能把魔尊他迷成这样……”
黑影慢慢浮现,还未看得见全貌,三人的交谈声就穿过了结界,落入了容隐两人耳中,其中透出的深意和淫/邪叫两人眼中闪过杀意。
宴宁唇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一月来心中对南乔的担忧以及对魔族的愤怒憎恶在此时俱化作了浓烈的杀意。
玉扇出现在手,对着那刚刚走出结界的三个魔族便是一挥,灵力化绳迅速将三个魔族捆住了。
宴宁压着眉眼,手中捏着的玉扇正想再次挥下,让眼前三个对少女出言不逊的魔族付出生命代价之时,一只玉白宽大的手挡住了他的动作。
宴宁掀起眼皮,毫无情绪地向容隐投了个眼神,手却停了下来。
三个魔族早就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地目眦尽裂,眼看着那白袍修士被黑袍修士拦住,心下俱松口气,连忙出声道
“两位修士,我等初到修界,不知何处得罪两位,还请两位大人有大量,原谅我等。”
“是啊,是啊,我们仨刚到魔界,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容隐眸色淡淡,对于三个魔修的求饶充耳不闻,只将眼神放在最中间那位魔修上。
“近来魔界可出现大事?你口中的女修是怎么回事。”此人赫然便是第一个提前女修的魔修。
“交代清楚,本尊还可以那么一条生路……”宴宁唇角的笑意越发危险,玉扇轻划,三魔族身上的灵绳收地更紧了,几乎要将他们勒地喘不过气来。
三个魔族喘着粗气,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求饶似的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