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在战后确实赶制了一批护额,不过时时佩带护额的规定也就针对大众忍者而已,像旁边这位早就不知道将护额丢到哪去了。
旁边傻狍子气势一滞,有些挂不住脸。什么叫我杀我自己?
我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宇智波族长大人,还不快收了你的神威,小心斑大人发现之后灭了你。”
“千手扉间!”傻狍子侧头瞪了我一眼,又转而现出须佐能乎,将这堆被气势压迫得半跪在地的忍者全部扫出院子,“还不快滚?!以后若是再让我发现——”须佐能乎翻手便将那几个神情惊恐的忍者压进地面。
“斑大人饶命!”面前几个忍者艰难地支起身,边吐血边求饶,告饶的声音起此彼伏,颇有些凄惨。
“滚——!”
这一声之后,那几个忍者才互相搀扶着起身连忙走远了,还能听到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诸如“我听说宇智波的写轮眼不是红色吗?怎么斑大人的眼睛一只红色一只紫色?”,“我也觉得奇怪,而且那只红色的眼睛跟我看到的宇智波的写轮眼也不一样啊。”,“就是,那两人眼睛看着都奇奇怪怪的,跟我在之前战场上见到的斑大人可不一样。”
……
“咳……”听着远处那几人的嘀咕,我没忍住笑了出来,见面前傻狍子神色不渝地盯着我,又忙咳嗽一声憋了回去,“斑大人?进屋吧。”
这时眼前的屋门才吱呀一声打开,原本面色愁苦的老妪满脸激动,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抱着猫的傻狍子,双臂撑着轮椅就起身跪了下来:“竟然是斑大人!我老婆子今日死也瞑目了……瞑目了……多谢斑大人出手,帮我赶走那个逆子……”
傻狍子早已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只僵着一张脸听了半晌老妇人的哭诉。
直到她声音有些嘶哑后,我才出口打断老妇人的哭诉:“小野婆婆,任务完成了,这只猫也还给你。”说着我将老妇人扶回轮椅坐好,从傻狍子怀中将那只猫拎回老妇人怀中,那只猫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转头朝我低声“喵呜”一声,却又短促地停了下来。
“好……好好……”老妇人边抹眼泪边从怀中掏出布包着的银两塞到我手中,“这是先前谈好的,我老婆子自然不会做那等拖欠佣金之事,银两不多,还望斑大人不要嫌弃。”
我自然地接过银两,傻狍子看不过去就要出言:“千手扉间,你怎么——?”
在身后比了个嘘声的手指,我神色自如地将银两塞进怀中,又简单告知了老妇人引水之事,将其送回屋中,才带着傻狍子离开。
***
“有什么异常?”跟着我停在密林中,傻狍子才问出口。
我将包着布的银两丢给他:“自己看。”隔老远就能闻到布上的血腥味,还有老妇人那令人作呕的恶意,想想就想吐。
傻狍子展开布帛后,上面赫然是一篇血书,写着她儿子儿媳诸多罪孽,顺便求宇智波斑做主的血书。在我们与她儿子对峙其间,这妇人恐怕就已看出我们身份不凡,因而匆匆以血书就这么一封告状的书信。
“这份血书有问题?”傻狍子看完之后,神色不变,将其递给我。
“不,血书是真的。”我摇头道,没有接过血书。
“那你怎么还阻止那老妇人跟我告状?”
“都是些废话,不听也罢。”说着我找出写着老妇人情报的那一页纸,将其递给傻狍子。
“这都是些什么腌臜事?”简单看完之后傻狍子脸上不自觉显露出嫌恶之色,“千手扉间,你怎么还接这种人的任务?想到我竟然还帮这种人引水,我就有种想将溪流毁去的冲动。”
“威逼儿子儿媳离缘,捏造出自己手里有家族秘技的事来拿捏他们,趁儿子上战场的时候害得儿媳流产,也不怪她儿子儿媳做出这种事。”
“你之前不是还义愤填膺地想管吗?”我心下好笑,“我只不过说了一部分真相,你就主动接话,怎么如今又改了主意?”
“我那是被你误导了!”傻狍子将血书随手扔到地上,还不解气,一个火遁烧毁后才气鼓鼓道,“这种人怎么配让我帮忙?”
“那我告诉你——”我的笑意逐渐收敛,神情严肃道,“她的儿媳流产是故意的,她手中秘技也是儿媳宣扬出去,导致儿子抬不起头,反过来威逼自己的母亲。被赶出家门是老妇自己演苦肉计,单凭她一人如何建得起那小院?还是她的儿子帮她建的。至于那几只死掉的猫,老妇人的儿子只是不解气踹上几脚,可却是老妇人自己杀的,你待如何?”
“虐猫的儿子,被赶出家门的老妇,被害流产的儿媳,没一个是真的。即便在这个家庭中被两头蒙蔽的儿子,也不过是个仗着木叶的威势狐假虎威的懦弱之人。”
见傻狍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我轻笑道:“斑君,这就是人性啊,你和大哥要统领的木叶就由这么一群人组成。你只看着这些事就如此嫌恶,不愿为这种人引水,那日后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