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热气吹过自己的手,董鄂秀玉一个机灵的手不进反退的挤着对方的脸,把他的脸压得瘪瘪的才高兴地笑出了声。
手肆意的活动着,像揉面团一样揉着对方脸的董鄂秀玉笑得乐不可支,碎金般的阳光跳跃在她的发丝之间,雪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更像是那奶叽叽的小奶糕。
雪白暄软的一看就知道透着一股香甜的味道,距离极近的顺治能够清晰的看到,那如雪一般的肌肤是何等的洁白无瑕,毫无瑕疵的宛若玉璧。
触手生温的让他也跟着蠢蠢欲动的举起了大手,董鄂秀玉一下子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臂,挡在脸前,左躲右闪的闪躲着。
一边娇笑着一边躲闪着,巧笑倩兮的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灵气,原本就国色天香的容貌更显艳丽逼人,面对这样如刀锋般的美□□惑,没人能够抵挡得住。
顺治注意到的却是对方眼中真实的笑意,那又娇俏又可爱的动作,无不透露着对方心中的欢愉。
于是他的嘴角也不知不觉的上扬了,高高兴兴的继续与她笑闹着,一个非要伸手去捏,一个举着手的挡在脸前左躲右闪的闪躲着。
笑闹之间那种默契和无形之中弥漫出来的情愫,让他们仿佛自成一界,明明是跟在他们身后,却仿佛该呆在车底的吴良辅已经彻底的没有了表情。
董鄂秀玉如今过得越好,孟古青心里就越是放不下,她已经重生了,在占尽先机的情况之下,她明明该一帆风顺的,有些伤痕也必须在她占尽好处,高高在上时才能够大度的宽容。
可显然,现在的事情并非如此,甚至这一世她的结局比上一世更糟了,起码上一世她的姑母对她满心歉疚,她的额祈葛也是一心一意的为她打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委屈,而这一世,在所有人都认为她这纯属活该。
重活一世没有因为那份先知弥补曾经的遗憾,反而过得更差了,你说这谁心里能够心平气和。
起码孟古青是做不到这样的,所以她选择去联系自己仅有的手中的一张牌,博果尔没想着去见孟古青的,可还是那句话,他喜欢保护孟古青,比起是心中感情的迸发,更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习惯和本能了。
所以他还是来了,墙角的三足香炉不断地氤氲出烟雾,哪怕他及时的低头还是看到了那张曾经妩媚动人的面庞上的憔悴,一瞬间,心疼就弥漫到心头。
孟古青一看就知道这事情成了三成了,她没有诉苦,只是伪装坚强的说道:“不过我如今都成这样了,也没什么指望了,这宫里的奴才最会踩低捧高了。
若是没一点银钱都支持不住他们了,但纵使再多的金山银山,这有进无出的早晚有一天得被他们榨干了,所以我想着做生意。
只是你也知道,哪怕我如今被废了,可这余生也只能死在这宫里,外头的人,哪怕一开始忠心,可天长日久的人心难测,所以我想求你帮我这一回,帮我敲打敲打他们,免得他们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这一番话说的卑微又善解人意,以往何等傲气凛然的人,如今为着这一点小事儿都得卑躬屈膝的求人,博果尔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的疼着。
抬眼看着那期盼又笃定的看着自己的孟古青,博果尔已然明白自己的情绪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他闭眸,随后再睁开眼睛,淡淡的说道:“不用再说这些客套话了,直接说你叫我来是干什么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再帮你就最后一回。”
说完,眼神严厉的警告着说道:“但是不准伤害秀玉,如果你再冲她下手的话,那么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如果说刚才孟古青是三分真七分假的来表现出自己的落魄和伤心的话,那么此刻她是真的感觉到了那种心如刀绞的疼痛。
哪怕她并不喜欢博果尔,可这一世博果尔给予她的爱和守护,都被她看在眼里的,就是这么一个她以为永远不会变的人,如今也站到了董鄂秀玉那一边,这种被背叛了的感觉,甚至比顺治爱上董鄂秀玉更甚。
涂着红艳艳的丹蔻的手指甲狠狠地掐入到手心之中,带出一片鲜血淋漓,血红色的血痕顺着丹寇滑落到雪白的手指上,蜿蜒出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曾经只要孟古青有一点不好,便会心急如焚的前来关心的人,此刻却只是神色如常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