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的躯俱留队就是最好的例子。
拥有术式的咒术师确实拥有更高的上限,能够祓除更高级别的咒灵,但低级咒灵难道就不需要被重视了吗?
年轻的咒术师坦白道:“我也有私心,我的两个妹妹里,年幼的真依虽然有着术式的才能,但其实她却并没有那么想去做一个咒术师。”
禅院郁弥喜欢看见真希那样勇往直前的女孩子,去打破世俗的偏见、去挑战一切不可能,作为兄长,他也愿意提供自己的帮助。
例如在系统商城里寻找可用的道具,或是收服真人、利用他的无为转变去解除双胞胎的束缚。
他对家主之位没有什么偏好,如果有朝一日能够看见天与咒缚的真希成为家主,给禅院家族一千多年来的传统狠狠扇个大耳巴子,那也很爽。
可他同样喜欢看见真依去追求其他喜欢的东西,她可以像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去尝试各种各样的新鲜生活,而不是被迫捆绑在这既定的人生当中。
真依可以去做麻辣教师、也可以去学习艺术,她甚至可以去学习科技成为武器制造商,只要她喜欢。
“但我同样希望所有人都能够拥有一个选择的权利,”禅院郁弥认真地说,“被咒灵缠身的人,身体的病痛无法通过医疗技术解决,至少在未来,他们还拥有另一种可能。”
“至少要让他们知晓,伤害自己的是咒灵,可以通过寻找咒术警察来处理问题。”
夏油杰听到这里,他想起自己曾经年幼的时候。
因为能够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恐怖存在而惶恐不安,还没学会术式的时候,被咒灵追杀,却不能够找到警察求助。
“咒术警察吗?”夏油杰的心中也有了不小的期待,“但是特制眼镜和咒具都非常难得。”
尤其是咒具,高级的咒具几千万起步,他手里这把游云甚至能够价值五亿。
不过当年从咒专叛逃的夏油杰,十八岁的年纪当然不可能赚到大钱,还得多亏了从伏黑甚尔那里继承的武器库丑宝。
夏油杰当时是真的很好奇,号称天与暴君的术师杀手究竟接了多少单子,才能让丑宝的肚子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咒具。
想到这里,他开始撺掇对方:“你之前从我这里拿走的丑宝,里面的咒具是准备无偿捐赠给国家吗?可那些数量应该也不够吧,不如还给我,我去找中间商腾换一些廉价的平替。”
拿质量换数量,至少先让第一批咒术警察的培训业务启动吧。
禅院郁弥警惕地看着他,双手在胸前大大地比了个叉:“丑宝是绝对不会还你的。”
而且他自己就是中间商诶,肯定是拿周边找系统兑换更符合要求的咒具,再找人研究批量生产的办法更好吧。
夏油杰认识的那个中间商不就是孔时雨么,原著剧情里有幸跟伏黑甚尔和夏油杰都达成客户关系的家伙,而他的客户还都死了。
“咒术师也要讲究遗产继承法,我会暂且保管丑宝和其中的咒具,等到之后有机会了再还回去。”
夏油杰疑惑问道:“还给谁?你还认识伏黑甚尔的亲戚吗?”
禅院郁弥露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不才在下,就是伏黑甚尔的亲戚。”
夏油杰:???
“你真的不是为了从我这里坑走游云编造的借口吧?”
上一回在琴屋旅馆动手的时候,由于三节棍游云被夏油杰从丑宝肚子里取出,持在手中,侥幸成为了盘星教祖所剩不多的库存之一。
禅院郁弥立刻用一种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的眼神直视对方:“真的呀,伏黑甚尔原名禅院甚尔,是我的......”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是我的二堂哥,从血缘上来讲,他的父亲是我的父亲的亲生大哥。”
夏油杰神情恍惚,如此突然地吃到了一口禅院家族的陈年旧瓜:“所以你这是合法继承?”
禅院郁弥摆手道:“不不不,伏黑甚尔有自己的亲生儿子,等过段时间找机会相见,我会把一切真相跟那位大侄子公开。”
噫,谁能想到号称天与暴君的伏黑甚尔,竟然是他这一辈最先脱单并有了后代的人呢。
禅院甚一,奔四的年龄仍旧单身。
禅院直哉,呵呵。
而自己才刚成年,两个妹妹甚至是刚刚到达上高专的年纪。
夏油杰听禅院郁弥吐槽爆料,总感觉御三家失去了自己神秘的面纱,也只不过是一团世俗的欲望罢了,他随口问道:“那孩子叫什么,伏黑还是禅院?”
禅院郁弥眼神左移:“从事实而言的话,你喊他五条惠也行吧。”
夏油杰瞳孔地震,他屏气凝神,冷静提问:“是我想的那个五条吗?”
“...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