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2 / 2)

第十世②(快穿) 秋冰 10498 字 2022-11-12

然后一回家,艺书一露面,青草的感情又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就仿佛有谁给她设定了一个程序:公子那么好,你们朝夕相处,你就应该爱上他。青柳会宽慰你会心疼你,但他不能跟公子比,可以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想起青柳,艺书心中骂骂咧咧,三人都在家时,那狗东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隐约真有想刀他的意思。

身为暗卫营的暗卫,青柳的命可是在他手里捏着呢。

即便如此,还不遮掩杀意,是生怕他这做主子的不懂先下手为强吗?

再者,艺书并不觉得青柳是个要女人不要命的,这不符合他的性格。

因为羽京那帮恋爱脑带来的震撼太大,艺书一早就怀疑有幕后黑手搞事情,所以兑换了《巫蛊大全》,学得可认真了,就怕一入江湖不知不觉地被人控制住。

然而以他目前的水平,完全看不出青柳青草有中蛊术巫术的迹象,是学艺不精的缘故吗?

倘若真有人下情蛊之类的东西,ta控制青柳青草做什么?

都有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下蛊了,为什么不直接控制他这个主子?

他不比两个侍从价值高吗?

艺书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根源性问题想不明白,只能先放着,眼前的青柳青草,必须解决一下。

这天,艺书突然说要出趟远门办点事,估摸两个月以后回来,让青柳青草在村子里等。

青柳是肉眼可见的开心,他现在就完全不在乎被殿下甩掉,会不会受到羽皇的责罚了。

青草则忧心忡忡,怕殿下孤身在外遇到危险,建议他带青柳一起。

“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不必多言。”艺书把装有换洗衣物的包袱往肩头一搭,交待说,“你们也都识字,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们就替我给小孩上课吧。”

“属下遵命。”

“奴婢遵命。”

离开红土村,艺书倒也没走远,就在平城玩了两个多月。

没他搅局,青柳青草的感情突飞猛进,相处非常和谐,偶然一个对视都火花四溅,娃子们也识趣地称呼他们为“师父师娘”。

很神奇的,村里没有人觉得孤男寡女同住一个院子有什么问题,村民都夸他们登对,还八卦他们啥时候成亲。

青草解释:“公子外出未归,我们不能私自谈亲论嫁,要等公子回来做证婚人。”

村民替他们着急:“哎呀这小夫子到底做什么去了?一走这么久,都把你两的婚事耽搁了。”

青草便抿嘴笑:“公子有要事要办,不着急的,左右人也不会跑了,明年成亲也好。”

“青草妹子是不怕人跑,柳兄弟可不一样,俺瞧着他是生怕你跑了!”

“哪有?嫂子净打趣人。”青草红着脸端起洗衣盆,“不跟你们说了。”

*

临近年关,艺书回来暗中观察,感觉青草彻底移情别恋了,才拎着包袱佯装风尘仆仆地踏进家门。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他一回来又完犊子了,青草单方面旧情复燃了!

艺书真的是服气,只能说自己还有事要办,麻溜的又把自己流放了。

这回他在外面一待就是半年,待得青草都开始着急了,三番五次问青柳:“公子何时回来?公子能同意给咱们做证婚人吗?”

青柳也不晓得,便按照艺书留的方式,去镇上给他传消息,请求他早日回来做证婚人。

艺书怕不保险,愣是等青柳催了五六次,才在六月底回去了。

这一次没再出幺蛾子,青草他们早把婚嫁用品买齐了,证婚人一到,六月三十,这对新人终于踩着黄道吉日成亲了。

然令艺书无语的是,青草对他露出了一种复杂的释然的微笑,仿佛是在说:奴婢彻底放下殿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殿下已经是过去式了。

青柳是有点嘚瑟的模样:殿下你看,坚持是值得的,终于是属下抱得了美人归。

淦!

这稀烂的三角恋剧本不演全套就不能下场还是咋的?

艺书简直想把写剧本的人揪出来大卸八块。

他不在家时,青柳打了两只野猪,卖钱起了新房子,就在三间茅草屋的西边,成亲也是在那边成的。

那对新婚夫妇还想让艺书搬过去住主屋,艺书才不要,好不容易把三角恋的戏份走完,他不可能重蹈覆辙。

之后便是七月初七乞巧节。

有点类似于兽人世界的兽神,这里的人信仰姻缘神,逢年过节或者有所求时,人们都会拜一拜姻缘神。

姻缘神不光管姻缘,也避灾保平安,当然了,最灵验的祈愿还是跟姻缘相关的。

大抵是受姻缘神影响,各地的乞巧节都会办得极为盛大热闹,在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人眼中,乞巧节甚至比春节更重要。

这边乞巧节的风俗是,未婚男女在节日这天黄昏之后,幽会拉手、私相授受甚至偷尝禁果都是合法合理的,这一天随便一片树叶、一个眼神都能当做定情的证据。

因此,太阳刚刚偏西,艺书就闭门不出了,坚决不给任何人诬蔑他跟某位姑娘看对眼的机会!

仔细想想,去年七月初,他和青柳青草风餐露宿,刚好在一片很漂亮的湖边渡过了“情人节”。

当时有满天星辰还有漫天飞舞的萤火虫,恍惚是有点浪漫啊!

那纠缠不清的三角恋,该不会就是从去年乞巧节开始的吧?

艺书越想越觉得可怕,赶紧下床把破桌子拆了。

噗叽。

一束顺着门缝往屋里钻的野花,被压扁怼了出去,再想往里钻,没缝了,只听见叮叮咣咣一顿敲。

嗖。

带香味的信尚未落地,艺书抬脚一勾,信原路返回,木板往窗户缝上一堵,再三两下给它钉死。

直到门窗都密不透风,什么见鬼的信物都塞不进来了,他才放心地睡下。

第二天,拆木板开门窗,残花废纸成堆地往屋里涌。

艺书在无数幽怨的眼神中,口中念叨着“乱扔垃圾没公德心”,悠哉悠哉地把垃圾扫出了门。

次一年乞巧节,他干脆屋门大开人不在家,任贼去了都得遗憾而归,更别说求爱者了。

*

艺书十六岁这年八月,有一支起义军从平城更北边打了过来。

九月中,起义军打到了平城外。

一小队探子先行潜入,想以偏僻的红土村为据点,里应外合打下平城。

探子要假扮成红土村村民行事,以免走漏风声,预备屠村。

村长家堂屋,一位男子戴着青鬼面具,颇为斯文地坐在主位上,手中不厌其烦地擦拭着一柄剑。

“头儿。”外面走进来个汉子,粗声道,“那个小夫子想见你。”

入侵红土村之前,他们就把村里所有的人物关系打探清楚了,那个小夫子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看上去颇为贵气。

面具人收起宝剑,嗓音清朗:“我正好也想见见他,带过来吧。”

起义军的领头人姓单,这队探子的领头人也姓单。

艺书在红土村蹲守三年,等的便是这一天。

说了不管不问,实际上还是做不到。

羽京那群脑残恋爱脑怎么死都是自作自受,可羽国百姓无辜啊。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