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忽略了以前自己对甚尔也是这么纯情,直到后来见得多做得多了才像个正常成年人该有的样子。
降谷零突然开口:“那就一起去吧,我们陪他。”
三个人承受压力总好过一个人承受,夏油杰在抓捕组织的时候就提供了不少帮助,他不忍心让对方独自面对。
特级咒术师犹豫好久,最终答应了这个提议。
他确实不好意思一个人去。
去了以后要说什么啊?直接点人吗?然后把大姐姐灌醉?可是他也不会灌女人酒,喝酒的时候总不能一言不发吧?
所以必须还得聊些什么,这个更头疼。
如此多的事情他真的没办法一个人完成。
决定好方案了以后,夏油杰就带咒灵先攻击琴酒去了,降谷零说要给警校同期们打个电话,他们本来约好今天小聚,现在只能让其他四个人去玩了。
雪纪想了想,也拨通了甚尔的电话。
“老婆?我正准备给你说一声,今天要晚点回去,有些文件得加班完成,再过几天高专那边需要出差。”
电话一接通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甚尔就先开了口。
夏油雪纪:“那你晚餐怎么办?”
“诸伏景光说他去买,你找我怎么了?”
“嗯……我是想告诉你我也要晚点回去。”
“去哪?”
“风俗店,杰和降谷也在,我们去给琴酒换身体。”
她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手机另一头的天与暴君沉默了几秒,那种地方他可比这些小鬼们熟多了,不过有特级小舅子在,老婆不至于受到什么危险就是了……
“知道了,我忙完去接你。”甚尔不容置喙地宣布。
夏油雪纪捂嘴偷笑,挂掉电话后杰和降谷也走了过来,她透过那扇单面玻璃看向审讯室隔间,琴酒不知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他怎么了?”姐姐询问。
“用术式让他睡一觉,这样互换过来的人也会直接睡着。”
普通人要是看见自己一下从风俗店变到了监狱里,而且还成了男人,估计会吓坏。
这样能避免很多麻烦。
谈话间窗外的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夜幕初上。
东京繁华的夜景跃然于窗外,汽车和路灯汇聚成一条蜿蜒的星河在巨大的霓虹灯牌下涌动,商业广告墙上播放着各类偶像的广告。
歌声和人群的嘈杂交织在一起,显得十分热闹。
三人被风见送到了东京最大的红灯区,歌舞伎町一番街。
这里除了牛郎店就是风俗店。
一种是服务女性客户的,另一种是服务男性客户的。
他们今天的目标是这里美女最多的店『Rose』,两个帅气男人和一个美女的组合在这种地方十分显眼,几人一走出电梯就引起了保安和接待经理的注意。
人群中一位西装革履的男性经理上前,专业地问道。
“客人晚上好,请问你们是指定女郎还是我们按价位分配?以及……这位女士也要选吗?”
他眼睛看着夏油雪纪,在夜场工作了这么多年,偶尔也会碰到取向不太一样的顾客。
夏油雪纪新奇地打量了一圈,回头对弟弟和后辈说。
“杰、降谷,你们先选吧,喜欢什么价位的?”
毫无经验的两个年轻男人满脸通红,夏油杰结结巴巴道:“我、我都行,听姐姐的。”
“我跟他一样。”降谷零言简意赅,只希望快点完成任务后走人。
夏油雪纪慢慢点头:“那就带三个漂亮的金发来吧。”
接待经理是见过大场面的,他微笑着点头:“好的,请问顾客们要开酒吗?”
酒肯定是要开的,因为要把灌醉后的风俗店大姐姐跟琴酒互换,雪纪正准备说话,一旁的夏油杰递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开,十瓶威士忌。”快点把人灌醉就能快点结束。
接待经理眉开眼笑地将他们带进高级VIP卡座,然后转身去拿酒喊人。
两个弟弟拘谨地入座,这个时间周围都是来消费的顾客,场面相当热闹。雪纪想到自己昨晚有可能怀孕,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啊杰、降谷,等下我喝果汁,你们喝酒吧?”
夏油杰点头:“姐姐不用喝酒,让他喝就行了。”
说着还指了指金发公安,降谷零一脸不可思议:“等等!雪纪前辈是女生不喝酒我同意,但是你为什么不喝?”
“我酒量不好。”特级咒术师说得理所应当。
“那我一个人喝十瓶?认真的吗?”降谷零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什么自救。
女孩子不能喝,夏油杰也是无偿为公安审问提供帮忙来的,他没资格要求人家。
“你之前名字不是还叫波本吗?听起来就很能喝威士忌的样子。”特级咒术师安慰道。
金发公安眼角忍不住抽搐。
组织代号叫波本,但是不代表他很能喝威士忌……
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的酒量啊!
片刻后经理带着三名性感的金发女郎走到卡座前,身后还跟着一群人推了两辆放酒的车,一靠近就有人放了礼花。
“嘭──!”
“嘭──!”
两声过后彩带散落一地,三位金发大姐姐一人围着一个坐下,这边开酒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夏油杰和降谷零认命地拿起酒杯开始努力。
最初还边做游戏边喝酒,到后来两位金发大姐姐完全没有要醉的样子,降谷零皱眉压低声音对夏油杰说。
“我听说夜场的陪酒人员都会提前喝解酒药,保证自己能多卖出去一些酒,你还好吗?我已经有点晕了。”
降谷零喝的比夏油杰多,因为雪纪只能嘬果汁,所以她的那位大姐姐也分给了公安警察,他一人面对两个有点吃力。
特级咒术师揉了揉太阳穴:“那别做游戏了,节省时间直接喝。”
互换身体的羊形咒灵就在桌边卧着,时刻等待主人的命令。
两位弟弟沟通完拿起酒瓶又给她们倒满,硬着头皮开启新一轮灌酒。
半个小时后──
夏油杰晕晕乎乎地甩着头,身体像瘫软的棉花,他还有理智,就是头晕得厉害。
人喝多后行为就会大胆且反常,特级咒术师也不例外。
隔壁卡座的客人似乎比他们醉得更厉害,一群男人放声大笑着,最中间那个举着酒瓶牵着女伴走到桌子前跳舞。
领带还横绑在额头上。
一看就知道是个醉鬼大叔。
他的女伴摇摇晃晃地搀扶着对方,面露红晕显然也是醉了,醉鬼在同伴的起哄中越跳越卖力。
夏油杰被吵得头疼,一伸手指向那边。
卧在桌边的咒灵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立刻站起来撞向那两人。
站在外侧的陪酒女伴被撞倒,直挺挺栽进醉鬼怀里,两人一同摔在了地上,谁都没看见是咒灵干得好事,只以为他们喝多了没站稳。
下一秒咒灵消失在原地,术式发动。
陪酒女郎重新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
『她』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醉鬼大叔,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
“想死?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