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类的温热,只有真实却冰冷的皮肤接触。
细腻而柔软。
“你想从哪里开始?”
…
“稚久?”
刚进门就看见一个焉了吧唧趴在桌子上的家伙,连张扬的蓬乱头发都耷拉在脸颊两边,像是一种惊魂未定的颓废。
夏油杰不甚理解他这幅模样,“你怎么了?”
“杰啊,杰。”鹤见稚久扑上去,一头埋在盘星教主的袈裟里,抱着夏油杰的腰,只有翁翁的声音传出来。
毛茸茸的灰色脑袋蹭来蹭去,把头发蹭得一团乱,“我现在有一种我刚刚挑战了网咯上那个新梗,喊出了一句‘嗨老婆’想调戏别人结果反被调戏了的惊恐感。”
夏油杰低头看着怀里的幼驯染级挚友,沉默半晌露出一丝和善的微笑,“是谁?”
鹤见稚久迅速报出一串,“准备划进工具人行列,但是在考虑对方术式放在哪里作用更大所以还不知道怎么用的准工具人一号。”
一句话让夏油杰无言以对,“难为你什么时候都想着这些。”
“我没有,我现在就在想等会儿吃什么。”鹤见稚久抬起头,差点撞上夏油杰的下巴,一边揉着脑门直起腰一边理直气壮,“我出门没带钱,是来蹭饭的!”
“说得像你哪天不是在盘星教吃饭一样。”
“昨天!”鹤见稚久试图反驳。
“那也是美美子付的钱,等于是我请的客。”夏油杰叹了口气,“好了别皮了,走吧。”
食堂并不是很大,不过厨师的手艺还算不错,是一群扎堆的诅咒师里最出挑的那个,也算是既顾全了某人的口腹之欲,又兼顾了教主大人不喜欢普通人的两全了。
鹤见稚久咬着筷子,盯着夏油杰面前的天妇罗不动。
“幼稚。”教主大人并不想和他计较,把整盘都推了过去。
白嫖人发出‘好耶’,一口咬掉酥脆的炸虾,吧唧吧唧的开口,“杰,盘星教最近怎么样了?”
这个组织经历了几年前那次事情之后似乎莫名招收的信徒更多了,明明是危在旦夕即将被强制解散的组织,却在八月事件过后被无数那次事件里受到影响的普通人重新拉了回来。
在都市之间也有隐而流传的神秘组织之名。
“和往常一样,不过咒灵的效率比亲自去找慢多了,资金问题也正常。”夏油杰挑眉,“怎么,想加入盘星教了?”
“只是想问问一件事。”鹤见稚久说,“杰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不试一试吗?”这个已经成为世界级诅咒师的家伙说道,“就算是失败也是一次经验嘛。”
美美子和菜菜子都安静下来,不敢说话。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夏油杰一愣,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不同往常的鹤见稚久。
变得更加嚣张和肆意了。
也更加具有攻击性了。
“因为我有一个想法。”鹤见稚久夹起他最喜欢的天妇罗炸虾,“我想试试所有人的极限,包括我自己。”
“理想这东西,就是要赌上性命才值得被人人称颂或是畏惧。”
鹤见稚久邀请道,“怎么样,考虑一下吗?”
“你的邀请我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夏油杰叹道,“而且你会成功,你也会让我看见我的成功,这一点我无比确信。”
“哎?”举着筷子的年轻人愣在原地,呆呆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鹤见稚久。”
“你的身体上的弱小和精神上的强大让你不会输,再莽撞的行为也是为了证实别人意想不到的论点。”黑发青年微微一笑,他笃定道,“你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来,是已经做好十全的准备,所以我相信你。”
“我我……!”
鹤见稚久的发尾都打着小卷,他大声地、郑重地掩饰自己的表情,“总之!具体方案我会给你的!今天就这样了再见我先走了!”
美美子和菜菜子对视一眼。
内向一点的美美子小声说道,“害羞了呢。”
性格外向的菜菜子直接笑出声,“鹤见大人居然也有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