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 太宰君。”
费奥多尔做出欢迎的手势,那把没有拉开的椅子就是准备给太宰治的。
太宰治看了很意外,“我以为费奥多尔君做出这些是为了鹤见稚久?”
鹤见稚久是个很识趣的人, 他虽然会撒娇会耍赖,但很会看氛围, 不碰这把椅子也是他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你这么认为呢?”费奥多尔故作不解,“稚久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不适合加入我们。”
“是吗。”太宰治不置可否。
说到底还是先把鹤见稚久当做有价值的棋子, 再才是天人五衰的同伴。
天人五衰, 各执己见。
…
鹤见稚久推开窗户, 外面的风立即涌进骸砦顶层的这个房间里, 从里能看见浓白的雾漂浮在整个横滨上空。
雾掩盖了白天的阳光,和云融在一起,虽然看不见, 但凉丝丝的很舒服。
他不厌其烦地推开每一扇窗户, 哪个方向是凹陷下去的擂钵街哪个方向是繁华都市港未来,只要对横滨稍有了解的人都能判断出来。
高空中的冷风嗖嗖的吹,纵使是阳光灿烂的白天都让人凉意由心生。
“你在干什么?”
中原中也的手按在鹤见稚久肩膀上,只要吟唱指令式他就可以当场解放污浊。
这个距离没有人能逃离污浊。
“我在拉开帷幕。”鹤见稚久这样解释。
“表演要盛大再盛大,这个范围也不足够。”
鹤见稚久欢快地提问, “中也是要先猜一猜还是直接从我这里拿到标准答案?”
中原中也翻手摊开掌心。
意思不言而喻。
“好嘞!”鹤见稚久爽快地拿出一个纸条。
很小很小的一条, 对折起来, 像是从什么上面裁剪下来的。
就像最开始一样,鹤见稚久愿意向幼驯染分享自己的想法。
“这是……?”
“一个可以钻空子的因果律武器!”鹤见稚久欣然回答, “不过这只是一部分, 还是我偷偷裁下来的, 虽然不多, 但足够用。”
“不是谁都要像前辈那样写长篇大论的。”鹤见稚久竖起大拇指,“我可是简约派!”
橘发青年的目光止在纸条上刚劲有力的钢笔字上,那是鹤见稚久的字,年少时在外读书,偶尔寄信就是这个笔迹。
但是,这里面的内容……
中原中也一把将纸条攥紧手心。
“你看见啦。”
“如果我想拿到完整的「书」,理论上这是必要的一步。”
“那我再问最后一句。”中原中也平息着想要立刻说出指令式的心情,“你明明最开始进入横滨就能完成这件事,为什么要拖到现在?”
后续还有个天人五衰,而能从鹤见稚久这里套话的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了。
“是因为费佳的态度啦。嘴上说着帮我,实际上却还是在利用梦想家的名号为他打掩护——我要的是他全心全意的为我所用,这样不行。”
“正所谓投桃报李,这回轮到我来回报他的情谊了。”
鹤见稚久语气轻快,“反正中也也阻止不了我,重力的压迫对我来说很强,但我仍然能够行动,你那个大招一样的能力又需要神神叨叨的技能解放词,这个时间我早跑了。”
“看看吧中也,这里是最佳的观赏位。”
“但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中原中也冷笑道,“如果就地解放污浊能让你清醒过来,我不介意为你破例一次。”
不然他为什么来之前就把手套摘了。
鹤见稚久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
两个典型的武斗派对峙起来。
“真是的……就算是有强大的异能作为底牌,也不要小看恶人的意志和信念啊。”
鹤见稚久欺身后撤,中原中也暴露在外的手臂上瞬间迸发出狰狞的痕迹。
“「汝阴郁なる汚浊の许容よ。」”
难以理解的能量汇聚在橘发青年五指间,被重力裹挟的风吹散了飘进室内的雾。
轰然爆炸。
第一次正面「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全解的鹤见稚久: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