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稚!久!”
“呜哇!中也恼羞成怒啦!”鹤见稚久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溜烟跑不见了。
“这家伙……算了。”想着鹤见稚久手上也有家里钥匙,中原中也干脆没有深追。
鹤见稚久这人跟兔子似的,想溜的时候根本抓不到人影。
少年冲出快餐店,跑着跑着就停下来了,回头确认幼驯染没有跟着他之后,拐了个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然后几个纵跃翻上墙壁,甩掉了跟踪者。
军装少年奔行在屋顶,速度快得难以抓住痕迹,只觉得是一阵风吹过了,根本看不见人影。
鹤见稚久停在了一栋破旧的房屋前。
鹤见稚久拿出手机比对对面发过来的地址,正是这里没错。
他轻轻敲了敲门算作提示,然后用力推开——门没关。
背着阳光的房屋里,只能看见深邃的黑暗,隐隐约约才能看见室内的线条。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室内一片漆黑。
鹤见稚久突然从腰间拔枪,子弹精准地击飞了袭来的小刀。
‘叮叮’两下,子弹和刀刃撞开,分别撞击到墙上。
他一伸手,从虚无地黑暗里拽住了披风的一角,然后使力拔萝卜带出泥一般拽出一个人来。
“这是特殊的欢迎仪式吗?”
鹤见稚久和这个摸约比他大一点的大男孩对视,无辜且愉悦,“晚上好呀?”
‘啪!’
灯亮了,室内一片光明。
“嗯,因为横滨这边比较混乱。”带着病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鹤见稚久回过头,是个穿得厚厚的,看上去有些病弱气息的少年人。
“必须要防备一下才行。”他说。
他就站在门口旁边,是他打开了灯。
鹤见稚久的目光转了一圈,停在了对方的帽子上。
毛茸茸的,想rua。
“费佳?”鹤见稚久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这个,“科里亚?”
“晚上好!”
白毛仰头一笑,一展斗篷就消失不见了,再传来声音就是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明明还没答应让你喊我的昵称吧?”
“因为记不住。”鹤见稚久皱起鼻子,诚实地摇摇头,“俄罗斯人的名字太长了!”
“呜哇好过分!”被称作‘科里亚’的白毛抱怨道:“我明明都看见你和费佳聊天时候喊过他全称的,为什么就记不住我的名字。”
“可是叫科里亚很好听啊。”鹤见稚久眨眨眼睛,开朗的说道:“一定要喊你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吗?”
是直球。
“……鹤见君的性格还真是让我害怕。”白毛俄罗斯人恐惧似的缩了缩肩膀,却扬起一个带着杀意的笑容,“希望我们不会成为必须杀死你的关系。”
“朋友关系?”鹤见稚久似作不解,他笑了,银灰色的瞳孔里映不出果戈里瞳孔里的金,“我以为我们是共犯关系诶。”
“你为自由,他为消除异能的罪孽,我为理想,我们都是试图动摇世界的罪犯。”
“都是背靠世界阴影,徘徊在难以呼吸空气里的人,又需要什么高雅的关系来维持呢?”鹤见稚久低笑一声,像是在嘲弄自己。
“好了。”被喊作‘费佳’的俄罗斯少年拍了拍手掌,吸引到了两人的目光,“要吵架就留到下次吧,先做好这次的事情。”
“什么事?”
“是加入天人五衰的测试——虽然神威是这样说,但或许稚久有自己的想法?”
费奥多尔笑意盈盈地看向鹤见稚久,说出的话却违背了上司派他来的本意,“你把我叫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向我展示你的想法吗?”
想要从神威那里挖墙脚,让魔人和他合作,而且显然他也有意看完鹤见稚久的表演。
因为鹤见稚久实在是一个合适的工具,把他放在计划的任何一环都能发挥千百倍作用。
并且鹤见稚久的出其不意对于神威来说是一个绝对的隐患。
“……高情商说法,不愧是费佳!”鹤见稚久小海豹鼓掌,心情愉快。
他拉过来一张凳子,坐在两人对面,期待地翘首以盼,“是要开座谈会吗?”
“是的。”费奥多尔肯定道,“如果稚久的演讲具有渲染力,或许真的能够动摇到我。”
“还有我!”果戈里举起手。
“但我觉得光是几句话对费佳来说不痛不痒。”鹤见稚久目光纯粹地一针见血,“想要挖走费佳,一定需要用切实的手段才行,不然我在费佳眼里就是空口白话的中二病啦。”
“费佳亲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同意帮我的人,不如说如果你同意了对我来说才是值得警惕的。”
被发现了。
“……是呢。”费奥多尔顿了顿,他低笑一声,“果然如科里亚所说,稚久的性格让人很难相处。”
“噫?科里亚你背刺我!”鹤见稚久不可置信地看向果戈里,目光谴责他。
“没有!是费佳亲的问题!”果戈里高呼不公平,“我觉得鹤见君对我有偏见,为什么费佳说什么你都信?”
“因为费佳是个好人。”
果戈里露出仿佛鹤见稚久脑子被吞噬掉的惊恐表情。
然后他看见鹤见稚久把魔爪伸向了另一个人头上的毡帽。
rua。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果戈里觉得自己可能被排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