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同样的衣着得体,自己身上的风衣还好好的挂在自己身上,只是唇瓣相抵在一起,写满了不为人知的颓靡。
陆时蓁的手缓慢的探上了许拾月早已柔化的腰,叠在衬衫下的指腹抵在耻骨上。
气息渐浓,静默无言的车厢里只剩下一份摇摇的平静,随时都会在下一秒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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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拾月的执行力向来都是很快,她跟陆时蓁办理结婚证的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也不知道是主神知道了这件事,还是世界偏爱女主,领证这天天空湛蓝无云,昨天还乌云密布的阴着天,这一早太阳就把乌云都赶跑了。
陆时蓁坐在车上看着手里的红本本,只觉得像是在做梦。
天晓得在不久之前她还磕着自己老婆跟别的女人的cp,跟死神作斗争,现在她却亲手拆了自己磕的cp,跟心爱的人结婚了。
“傻笑什么?”许拾月看着副驾驶上一直扬着嘴角的陆时蓁,忍不住问道。
“我在笑我居然真的把女主娶到手了耶。”陆时蓁说着脸上的笑意就更甚了,得意的还有些炫耀的意思,“而且漂亮女主还很爱我。”
“是啊。”许拾月看着陆时蓁这样笑着,大方的点了头,“待会去见我爸爸妈妈,也要笑的这样开心。”
“放心。”陆时蓁拍胸脯保证,“我绝对会让叔……爸妈放心的。”
许拾月听着陆时蓁这十分上道的改口,不由得笑了一下。
油门一踩,开的速度又快了些。
许拾月家是有家族公墓的,当然被判处死刑的许守闲以及他的后代是没有资格进入这里的。
公墓有人值守,定期有人打扫,远远地看着很是干净有序。
许拾月父母的墓地在一个靠近山林的地方,清静处优。
陆时蓁看着墓碑上自己熟悉,却已然黑白的照片,缓缓蹲了下去,道:“爸妈,我跟十月今天领证了,这个本本我刚才拍过照片给我妈妈看了,现在来给您们看一眼。”
说着,陆时蓁就将自己揣在怀里的红本本拿出来摊开。
红底照片上并排着两张面带笑意的脸,只是陆时蓁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又对墓碑上的两人道:“我跟十月不一样,我不太上相。”
“但是配我够了。”
许拾月说着,就在陆时蓁身边蹲下,放上了两酒盅清酒。
她仔细的帮一老掸去石碑上的灰尘,轻声诉说:“她就是我之前托你们在那边找一下的人,不过可能让你们白费功夫了,她还在我的世界。”
陆时蓁在一旁听着,一时没忍住:“你这就有些玄学了,不是说好了唯物主义的吗?”
许拾月却十分坦然,转头看向陆时蓁:“只要能找到你,我可以不做唯物主义者。”
许拾月的声音平静,语气却坚定。
风绕过树林拂过来,将许拾月的头发吹得微微凌乱,陆时蓁则默然抬手帮许拾月理好她飘散起的头发。
许拾月从未向她叙述那五年,尤其是最开始的日子,陆时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说服她自己,支撑下去的。
发丝勾过指背上的钻戒,收敛着,却又跟她同许拾月握在一起的手闪烁着交响呼应的光亮。
陆时蓁想她不会离开了,如果一定要有人再经历分别,她也一定要做那个人。
陆时蓁这么想着就看向了面前的墓碑,在心里对许拾月的父母讲道:“我向你们保证,我不会让十月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了。”
简单的拜祭很快就结束了,从山上走下来的时候陆时蓁就感觉自己的手机震了一下。
她拿出来一看,是澜给她发来的祝福:【恭喜十六老师!一定要幸福啊!】
陆时蓁先是懵了一下,接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跑去了微博。
结果她刚一打开微博,私信就亮起了99+的红点,如潮水般的祝福朝她涌了过来。
陆时蓁的账号每天都在新增很多粉丝,只是她还以一眼就注意到了一个新加关注——陆拾。
那削得格外漂亮的苹果兔子安静的坐落在头像的圆框中,个人简介写的格外简单,又说不上来的甜份超标——私人号,只分享与夫人的日常。
这是许拾月专门注册的一个新号,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微博上写着:夫人不知道,偷偷发的[嘘.jpg]。
近乎跟周围风景重合的绿意在手机屏幕中铺展开来,图片的中央赫然是陆时蓁的背影。
实况图片中春风荡漾着绿波,焦点追着陆时蓁手上的那枚戒指,明晃晃的,格外显眼。
这些天的安静让陆时蓁以为许拾月的昭告天下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许拾月的昭告天下会是这样简单直白。
她拿着手机朝后看去,却看到比自己走得慢的许拾月已经走到了她身边,手臂一挽就捞起了她的手臂,同她十指交扣。
许拾月不掩饰:“偶尔也想炫耀一下。”
陆时蓁却不然,对许拾月笑道:“只要你想,经常也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