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
“啊,忘了告诉三小姐,三小姐无论是降,还是不降,没有什么区别。少君说了,以后再没有什么微生家的三小姐。”
还真不用姹紫大老远的跑过来通知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桑遥早就知道了——
“三小姐要认清一个事实,如今的你,只是我的阶下囚。”
这是钟情前两日在桑遥耳边说的,桑遥都能倒背如流了。
见桑遥反应平平,姹紫恼羞成怒:“来人,给她打上契印。”
桑遥猛地站起来,吓了姹紫一跳。
“既是钟情的命令,让钟情亲自来动手。”
“大胆,你敢直呼少君的名字,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被少君捧在手心里的三小姐吗?”
姹紫不愧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炮灰,台词真是八点档狗血风格。
桑遥:“好吧,让茶茶亲自来动手。”
姹紫狐疑:“茶茶是谁?”
“我对少君的爱称。”桑遥微微一笑。
姹紫噎住,好半晌道:“你如此嚣张,就不怕我拿你的养父养母出气?我动不了你,还动不了他们吗?”
“你还真动不了他们。”
以微生夫人和微生珏的关系,这个人质显然是重点保护对象,虽然钟情并不屑于拿人质来威胁微生珏。
多一个人在手里,微生珏现身的几率就大些,钟情怎么可能让姹紫把手伸到微生夫人的头上。
至于倒霉的微生翊,已经被钟情抽出灵骨,废去功法,折断双腿,扔进了井里。
姹紫气得直翻白眼。
旁边的狗腿子忙劝道:“姹紫姐姐,你别气,她嚣张不了多久,咱们先去青萝女君那里,等哄得女君开心,得女君赏识,还怕治不了她,咱们且等着。”
钟情攻进微生世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青萝公主放了出来。青萝公主重返朝闻道,正式接手朝闻道,登上朝闻道的女君之位。
这位被囚禁二十年的妖族公主,心性早已发生变化,接近她,无异与虎谋皮。
“青萝女君不是善茬,想好好活着,最好离她远点。”桑遥不喜欢欺负草包,因为那样没什么成就感,看在姹紫对她没干什么实质性恶事的份上,她好心提醒一句。
姹紫能不能听得进去,就不关她的事了。
“你就是嫉妒我们姹紫姐姐能讨女君的欢心,不怕告诉你,有消息传出,女君打算处死你。”
青萝女君主张杀桑遥,又可惜桑遥体内传承的灵女血脉,打算让钟情先宠幸桑遥,诞下子嗣再杀。
桑遥先前做的那些事,她绝口不提,正是了解她过河拆桥的性子,桑遥才敢忽悠她自己是钟情派过来的内应。
“你们都堵在这里做什么?”一声清喝惊得众人回首。
蚌精冷着脸,又道:“少君明令禁止,不准靠近这里,你们胆敢违逆少君的命令,是不把少君放在眼里吗?”
姹紫咬了咬唇,不敢反驳。这位蚌精大人是钟情面前新晋的红人,钟情对她的信任,显然不是其他人能比拟的,哪怕花信长老,都是不敢轻易得罪她的。
其他的人更是跪了一地,鸦雀无声。
蚌精很忙,没空把时间都搭进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她喝退众人,摘了桑遥的脚链,说:“三小姐,少君要见你。”
*
蚌精将桑遥引到一间屋子前就离开了。
这是微生珏从前的住处。
微生夫人嫌弃屋子旧了些,不想委屈他们小两口,特意给他们收拾出新屋子,置办家具,用来做婚后的居所。
钟情入主微生世家,曾下过命令,没有他的允许,微生世家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不许做任何改变,所以微生珏的屋子没有被破坏,仍保持着旧时的陈设。
屋门没有上锁,桑遥推门而入。
四周垂下素色的锦帐,已近黄昏,室内未燃灯烛,桑遥站在黯淡的光线里,环顾四周。
屋内没有太多赘余的陈设,都是些床、衣柜、书桌等必需品,呈冷色调,摆放整齐,一尘不染,如同微生珏给人的印象。
兵器架上摆着一把剑,象征着微生世家家主身份的藏锋剑。
微生珏没有带走微生家的任何东西,包括这柄本该属于他的剑。
桑遥取下宝剑,抽出剑刃,雪白的剑锋毫无预兆地映出一双阴郁的眼。
钟情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几乎是贴着她站的,影子般悄无声息。
桑遥心脏漏跳一拍,猛地转身,手腕被钟情箍住,剑刃横在二人中间,淬着寒光,钟情再往前一步,就会撞上剑锋。
他浑不在意,以指轻抚剑锋:“杀了微生珏,或是成为我的奴隶,选一个。”
“做你的奴隶,你会放过微生珏吗?”“杀了微生珏,我会还你自由。”
“我选微生珏活着。”
钟情眼底的光被寒气一层层冰封,只剩下冰冷尖锐的杀意,那把剑被他抵在桑遥的颈侧:“宁愿做我的奴隶,也舍不得他死吗?”
“如果折辱我,可以换他一命,确实是桩划算的买卖。”
剑被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大的力道,托着桑遥的身体丢上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