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顿时喜欢得要命。
陆守俨在那片柔腻的温暖中,触碰到一片薄软,那是水红吊带的真丝内衣,就那么软软地裹着她的身子。
他站在床边,在经历了一夜奔波后,低首看着床上刚刚睡醒的女人。
深蓝棉布被头搭在肩上,隐隐露出精致显瘦的锁骨,自那清透粉白的脸庞往下,到线条优美的颈子,一水儿的绮丽烂漫。
而那搭在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胸口的呼吸而高低起伏,让人能感觉到她动人的曲线。
陆守俨黑眸颜色变深,不过却很有耐心地敛下情绪,指尖轻搭在她削瘦肩头,那里虚虚挂着那抹水粉带子。
他低声道:“睡觉怎么还穿着这个?”
初挽:“就随便穿的……昨晚忘了。”
陆守俨:“我进了家门,都不敢认了,摆设完全大变样不说,还看到你躺床上,被子都没好好盖。”
就半露着。
初挽听着,想起自己最近布置的家里,他肯定不认识了,家里大变样了,她都忘记给他说。
也怪他太久没回来,家都不认识了。
她瞥他一眼,声音中多少有些埋怨:“你回来就知道说我,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当然不认识了!”
陆守俨垂首看着她,温声道:“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初挽便拉上被子,在被子里拱了拱身子:“吃了。”
陆守俨:“牛奶按时喝了吗?”
初挽没想到他这么话多。
其实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久别重逢,他会怎么样,她太清楚了,而那也正是她所想的。
只是他却如此有条不紊,游刃有余,就那么耐心地说着话,仿佛不疾不徐。
这人仿佛永远能抻得住,比她端着。
她便翻过身去,没什么兴趣地道:“当然喝了,谁还能忘了喝牛奶呢!”
她觉得他得哄哄自己了,最好边亲边哄。
谁知道她说完后,他却也没有凑过来哄她的意思,径自起身,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初挽心想,那以后就再也不要了。
起码三天。
起码三天,除非他求她。
正想着,被子被掀起一些,之后,身后便覆上烫人的温度。
她正犹豫是要继续抻着他,还是干脆弃械投降,他却已经从后面绕过来,抱住她。
初挽象征性挣扎了下:“你洗过了吗?”
陆守俨气息已经不稳,哪里还有适才闲庭信步一般的游刃有余,他埋首在她颈子中,贪婪地咬着,低声道:“早就洗了。”
说完,把被子一掀,将两个人直接包裹住。
初挽被捂着唇,短发垂落,那短发便散在她脸上,遮住了她的视线,只觉眼前有纸质的文件翻飞,竟是昨晚睡前她翻过的,她嗅到了纸张的味道。
恍惚一个抬眼,文件上正是他年少时的照片,军帽下一双黑眸正看着她。
他看到她的发尾扫过自己泛黄的照片,扫过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他在她耳边磨着牙,问:“昨晚抱着我的照片睡?”
初挽瞬间羞耻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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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守俨起身下床。
初挽懒懒地躺在那里,看到他捋下来,利索地打了一个结,随手扔在一旁垃圾篓里。
之后拎起来旁边被他扔掉的军绿长裤,套上。
他指骨利索地扣上皮带,那裤子便松松垮垮地挂在了他精瘦的腰上。
他腹部那里紧实,因为带着汗潮而隐隐发着光亮。
这让她想起刚才他施加给她的力道,那些力道就来自这里的贲发。
这一切都是暧昧而动人的,初挽别过脸去,当没看到。
陆守俨穿上裤子后,却不再捡起旁边的衬衫了,径自进去了洗手间,之后洗手间便传来水声,哗啦啦的。
之后,他出来了,单手撑在床头,看她:“洗洗去。”
初挽睨他一眼:“家里也没热水!”
就暖水壶里那点,昨晚上已经用光了。
陆守俨:“我已经打了水,两个暖壶都是满的,滚烫的。”
初挽纳闷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这么一问,她自然一堆疑问:“怎么突然回来了?你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