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灼热的目光看着沈图南的裴允开口了:“我可以打头阵,也可以垫后。”
在黑暗未知的环境下前行,最危险的位置就是前面和后面,沈岭竹闻言淡淡的说道:“那你垫后吧。”
他能看出沈图南和裴允之间的古怪气氛,但有分寸的没有多问,也并不感兴趣。
沈图南能开口让千河救下裴允,就说明了两人之间,她不是毫不在乎,沈岭竹只需要确定裴允不会伤害她就足够了。
越往里面走,越发的没有一点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如果不是能听见其他人的呼吸声,甚至会以为这里只有自己。
突然,沈岭竹站住了,“前面有东西。”
他随手唤出了一只恶鬼站在了他们前面,不消片刻,他们听到了一声哎哟。
“哎哟,兄弟你这走得也太快了。”老张揉着撞得生疼的额头,伴随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而骤然亮起的灯光,他一抬头,对上了一张面色青紫,眼睛肿大滴血的脸。
心脏猛地停下了,呼吸也被吓得停滞了,两秒之后,老张才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老祖宗啊,我心都吓得不敢喘气了。”
沈岭竹将恶鬼收起,伸出一只手拉他,“抱歉。”
老张摆了摆手,胸膛剧烈起伏着,“你让我喘口气。”
缓和了一会,他才开口道:“这是哪啊?你们怎么在这里。”
沈岭竹道:“看样子像是个废弃医院。”
走进一个山洞,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就直接进到了医院的走廊之中,回头看向来时的路,却只能看见医院惨白的墙壁。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电流声在头顶滋滋啦啦的响,灯光昏暗,白炽灯的灯光当中却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走廊上的蓝色座椅颠倒着插|在地里,医院常用的推药品的推车倾倒在地上,白色的药瓶罐子洒落了一地。
所有东西都在这诡异的灯光下染上了别样的色彩,白色的墙壁上是一个又一个大
大小小的手印。
“我们走的明明不是同一个洞窟,却在这里遇到了。”老张费解的挠头,“哎,搞不懂。”
他一边顺手扶起倒落的推车,一边环顾着四周,“这个医院,谁在墙上画那么多绿手印。”
“倒是跟我的鼻涕果冻很像。”
在逃跑时他扔出去的绳索一样的东西,就是绿色的,黏糊糊又青绿,像极了鼻涕。
沈岭竹的指尖划过墙壁,看到上面的东西后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不是绿的,这是血。”
“只是在这种光下,它看上去就像一个个绿手印。”
沈图南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这个副本怎么回事,频繁的更换场景在以前从来没有过。”
“不仅是频繁的更换场景。”沈岭竹补充道:“以前的游戏副本,玩家和我们一起参加,它们最多比我多了解一些信息,但对于副本的整体和通关方法都是不知情的。”
“但是这个副本,那个狐尼应该什么都知道。”
沈岭竹看向他们,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参加游戏的,彻头彻尾成了我们。”
裴允点了点头,“而且我对于自己怎么进入的副本毫不知情,这在以前也从未有过。”
“啾啾。”掌心的小肥啾像模像样的叫了两声,似乎也在参与讨论。
突然,老张整个人打了个哆嗦,“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叫你的名字啊?”
“一声一声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它在叫:张曜~张曜~”
老张嗓音变得尖尖的,但又刻意压着这份尖,拖慢了语速,学着自己听到的声音。
在这样的充满血手印,处处诡异的废弃医院里,他的嗓音回荡在走廊,听上去格外瘆人。
“我没有听见。”沈岭竹摇了摇头,目光探究的看向他。
“我也没有。”沈图南接着开口。
裴允也摇头道:“除了你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小肥啾费力的从沈岭竹的掌心站起来,啾啾啾的啄他,他们都感觉到了老张的不对劲。
那一声声从他嗓子里发出的名字的呼喊,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而且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风烛残年的费力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哀怨的叫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