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2 / 2)

他与画中的庄揽洲对视着,眼中满满染上阴戾的色彩。

火苗烧了起来,火舌吞没了所有的庄揽洲,一如蔺榆乔此刻的决心。

“着火了!快救火,快救那些画——!”有人急切的喊着救火,却根本来不及救下那些珍品画作。

“阿玉……你骗了我,但没有关系,我会把你找回来的。”

蔺榆乔低着头喃喃自语,他看着手中的婚戒,灵活的鱼尾上俏皮的镶着那一抹紫玉,小少爷低头吻了上去,一派虔诚。

慢慢的,他的牙齿咬在了手指上,撕咬,似是野兽般的撕扯着,血肉绽开,鲜血汹涌的溢出,唯独鱼尾没有被咬到,只是很快被鲜血浸满。

钻心的疼痛让蔺榆乔痴痴的笑了出来,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与狠辣,“阿玉,等我,我会接你回来的。”

骄纵任性的小少爷终于有了得不到的玩具,却也明白了权势的好处,他开始学着长大,学着如何用手腕去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

轿车驶进了一处庄园,司机拉开车门识趣的离开。

裴错玉被铐在了轿车的一角,手铐是他上次留下的手铐,手是他自己的手。这样弱势的局面下他还在尽量的维持着冷静,一边舒展着身躯一边晃了晃被铐住的一只手,问:“我都已经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了,还要把我铐住,至于这么提防我吗?”

他的另一只手在庄揽洲手里,与男人十指紧扣。

庄揽洲俯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被自己禁锢在怀中的画家,淡声道:“你知道我和你遇到的其他人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裴错玉道,“是你从未相信过我,我现在明白了。”

庄揽洲抬起他的下颌,与他四目相对,黑沉的眼珠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道:“我从不相信一个风流浪子可以轻易收心,尤其是你,裴错玉。我说过,即便你表现的斯文绅士,但你的灵魂里有一种对世间规则的嘲弄,那是你骨子里的高高在上。”

“你游戏人间纵情声色,你亲手打磨的尾戒,你展现的十三幅画,一桩桩一件件的惊喜中展现的柔情蜜意,都不过是你惯于玩弄感情的手段而已。”

“裴错玉,你从未爱过谁,你不过是在享受征服庄家掌舵人的快/感罢了。”他沉淡的声音,将一切温情脉脉的表皮撕的血肉模糊淋漓尽致。

裴错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能看穿自己的人,他低笑着,感慨道:“但你还是配合了我。”

庄家主每天有那么繁忙的公务要处理,那么多家族争权的麻烦要解决,那么野心勃勃的事业心要满足,可还是抛却了理智和他玩起了情场的游戏。

哪怕他剖析的再犀利,也改变不了一个明晃晃的事实。

“——是,即便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知道你在故意放松我的警惕有意躲开我,我可仍旧想要你。”庄揽洲承认的极为坦荡。

咔哒。

腰带被抽出来,无情的丢在了一侧。

裴错玉下意识挣扎了一下,长裤下滑,在昏暗的空间路露出一小截窄细的腰线。他的手克制的抓紧身下的软垫,声音冷静平稳:“你是故意引导庄时钧发现真相的,\b为了宣示主权,也是故意让蔺榆乔出现在这里……”

庄揽洲有力的大手扣住他紧绷的腰肢,一寸寸收紧,欣赏着画家如活鱼在砧板上弹跳的垂死挣扎,美不胜收。

他的眼底一片暗沉,浓雾在侵蚀着理智,声音逐渐暗哑,一字一句的补充了裴错玉未尽的话语:“——这一切,都是为了斩断你的后路。”

可看到他与蔺榆乔站在一起的那一瞬,庄揽洲还是失控了。他咬在画家的脖颈上,听着那人呜咽的闷哼声,暗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占有欲,“裴错玉,你所有的誓言都会成真,而你将永远都被困在我为你打造的囚笼里。”

裴错玉还欲说些什么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突然一阵劈开的剧痛传来,他的身体一绷,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

他妈的……这个老畜生真是一点机会都没留给他。

“住手……你他妈的……”

画家第一次发出这种慌乱到有些崩溃的声音,“庄揽洲,你个狗东西,你他妈的……操——!”

从来都是这样对待别人的裴错玉,第一次体会到被入侵的滋味。

三观炸裂。

世界观都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的脸扭曲了一瞬,但很快就再也顾不上这些。

“滚……出去……”画家的声音慢慢虚弱下来,越来越哑。

……

…………

窄小昏暗的空间里,每一道缝隙似乎都被填满了暧昧旖旎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庄揽洲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低喃着“阿玉”两个字,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贪婪,像不知满足的野兽。

“还记得你之前发过的誓言吗?佛珠,要一颗一颗的吞下去。”

“——滚!!!”

最后,清心寡欲的庄家主失控成了不知疲倦的野兽,而那颗时常用来提醒他要理智的佛珠,都染上了□□的气息。

……

…………

裴错玉真的很恨。

恨自己平时为什么要健身,恨自己体力如此之好。

曾经在上位时引以为豪的体力如今却趁了酷刑的意。

这么久了,他还没昏过去。

受·尽·煎·熬!

大龄才开荤的老房子,真他妈不是人能招惹的,淦!

……

…………

………………

这场酷刑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已经分不清了。

总之,在庄揽洲起身的瞬间,他还是清醒的。

看着那个整理袖扣与长裤,不多时又是衣冠楚楚斯文禁欲的成熟男人,裴错玉恍惚间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这场酷刑。

他的手早已无力攥紧身下的软垫,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更多一些。

好在,结束了。

庄揽洲下车了。

三分钟后,他端着一个培养皿回来了。

“阿玉……”男人低哑的嗓音呢喃着他的名字,一个轻柔克制的吻落在他的唇边,裴错玉眯着眼睛看他,他看到的是庄揽洲眼中惊心动魄的占有欲。

“那是什么?”他警惕的问。

庄揽洲在他耳边低低的笑着,竟有几分冷静的疯狂,他说:“是培养皿,里面是即将植入你体内的胚胎液,阿玉,生个我们的孩子吧,庄家的一切都会给他,而你,属于我。”

——!!!操他妈,庄揽洲疯了!!!

被酷刑煎熬了数个小时的裴错玉还很清醒,这句话,让他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