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妈妈回村(2 / 2)

河神祭品 因倪 8045 字 2022-10-07

“大姐,怎么了?继续说啊,我们还听着呢。”见李丽葵停下来,两人还笑着问道。

李丽葵浑身打了个激灵,猛地夺过女人手里的行李箱,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发现我好像走错路了!大妹子,我还有点急事,我先走了,下回再聊。”

说完李丽葵没敢看两人的反应,转头就跑。

不过她一跑,那两个女人就快速地跟了上来,也没见她们走多快,却已经追到了李丽葵身后。

“大姐,怎么这么急着走啊,我们送你一程啊。”两人声音幽幽地在李丽葵耳后回荡着,原本听着亲切的声音,这会儿好像毫无感情波动机械声似的。

李丽葵头也不敢回,发现两人又靠近过来,吓得拎着箱子撒丫子就狂奔起来。

“大姐,我们送送你啊……”

“不用不用!”李丽葵简直要吓死了,没见那两个女人怎么追赶,却始终黏在李丽葵身后一个位置,无论李丽葵跑得多快都甩不脱。

“要送的。”

李丽葵正崩溃着,只听这么一句后,那两个女人忽然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李丽葵。

李丽葵这才发现两人好像比她高了很多似的,一架起她来,她竟然脚就没法挨地儿了,只能被两个人架着往前走。

“啊,你们放我下来!”李丽葵惊恐地大叫起来,但是架起她的两人听而不闻。

·

元溪将黄衫少年带到了虫合虫莫精的洞前。

“哟,还是个洞府呢,这破头呲烂的样子,住得也太不讲究了。”黄衫少年看着那零零碎碎的石洞,啧啧感慨。

元溪闻言轻咳了一下,自从刚刚被吓了一跳后,元溪的脑袋就清醒了很多,隐约想起来一些事,比如这个地方约莫可能也许是他带头给砸烂的。

元溪眼神正飘忽着,似乎看到了什么,忽然“咦”了一声。

虫合虫莫精的洞府还是上次来时那样破破烂烂的样子,只是却有了些许不同。

“怎么了?”黄衫少年问道。

元溪指着洞府旁边似乎空了一块的位置道:“这里,原来挂着月见路小青山阳东十三户的门牌,现在却不见了。”只留下了一个黏湿洞的洞府名。

黄衫少年闻言摸着下巴沉吟道:“竟然被摘牌了?这可不常见,要么是户主嘎嘣了,要么是户籍注销被驱逐出境了。”

“户籍被注销?”元溪惊奇着这些妖怪世界的事。

黄衫少年:“是啊,别看这里不好混,但这附近可是一片灵地。如今末法时代,能够在这里得一个户籍坐地修行,那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要得有点道行,还得每年给老壁灯……咳,给我们老丈人供奉,要不然我也不能赶这儿来。”

元溪一脸恍然,也不知听懂了没有,捧场的表情倒是到位了。

元溪指着那黏湿洞道:“你从这里走,走到尽头有个后门,打开后门就可以往前很快走到庙会那里了。”

说到这里时元溪忽然挠了挠头,想起了上次他逛庙会时,跨擦一道闪电把整个庙会劈裂开的惊悚一幕,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不确定那庙会还在不在了,上次我去的时候,好像一道闪电把那里劈成了废墟。”

黄衫少年正要感谢元溪得带路,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整个震惊,“怎么会被雷劈了,这不可能吧!难道是哪一部的正神打到这儿来了?”

元溪一脸茫然地看着思维过于发撒的黄衫少年,又看看旁边李狗蛋,本想看李狗蛋听懂黄黄在说什么没有,结果这家伙一整个神游天外,好像要不是被元溪拽着,都能变成个气球给飞走了。

正这时,三更天的忽然起风了。

黄衫少年敏锐地感觉到不对,蓦地看向了周围。

刚下过雨的森林带着一股阴森的湿润,有青黑色的浓雾瘴气四下横生。

黄衫少年再抬头看向天空,林中这些瘴气好像已经悄无声息地弥漫到了四野天空,遮天蔽月、无边无际,形成一张张如同人脸又似动物面孔的黑云。

“乖乖,谁惹了我们这老丈人。怪不得我找不到地方,原来是路被隐藏了。”黄衫少年此时倒真信了元溪说的,庙前街被雷劈了的事,要不然估计也闹不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话音刚落,林子深处忽然传来一些密密匝匝的古怪声响,有脚步声,有铜铃声,又有木头吱呀吱呀的声音。

好像有很多人,正在从四面八方地黑暗中慢慢走出来。

在这黑夜的山林间穿行。

“赶紧躲起来。”黄衫少年蓦地拉着元溪哧溜钻进了虫合虫莫洞里,连带着被元溪抓着的李狗蛋也一起进了洞。

刚躲进洞里没多久,就听到一股摄人心魄的怪声靠近,那声音咯噔咯噔的,有点像脚步声,又像是木棍敲击在石板或硬土块上发出的邦邦轻响,慢慢经过了虫合虫莫精的洞门前。

元溪透过洞口的石头缝隙,看到了一根根像是高跷的棍子高高低低地抬起落下,那些高跷周围还闪烁着青绿色的火光,仿佛鬼火环绕,幽微黯淡。

那些高跷棍子,看着是那样熟悉。

就在这时,元溪的手上忽然莫名亮了起来。

元溪的手腕处好像有一条红色的绳子从皮肤下钻了出来,坠子上头挂着一个49的数字,正发出鲜红如血的光。

那红光还一闪一闪的,仿佛什么警示信号。

看到元溪手上的绳子在亮,黄衫少年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上也有一条绳子,和元溪同款,只是数字编号不同,他手上坠着的是一个7,不过和元溪手上的绳子不同,黄衫少年手上的绳子并没有发出红光,也没有在闪。

“这是什么?”元溪看着自己手上的绳子,再看看黄衫少年手上的,怎么不一样?他还瞅了瞅李狗蛋的手腕子,没有。

“你这个光闪得不大吉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了我们老丈人?”黄衫少年不确定地道。

元溪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头高跷木棍的落地声,轻飘飘地没了,似乎那正要经过洞口的高跷队伍,忽然停在了洞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