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的距离太近,只是一声轻笑的反问,都能感觉到男人吐出的气息拂过自己耳尖,更不用说对方的手还搭在自己腰间,手掌的温度隔着薄若无物的衣料渗进来,叶白的脸瞬间烧得更厉害了。
“阿渊,我、我想去换件衣服。”
少年的声音细如蚊蚋,低垂的睫毛因羞涩不断眨动着,粉融融的小脸像是熟透的水蜜桃,霍承渊眸色愈深,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不用吧。”他的手指顺着少年的脊线滑过,感觉到怀里人的轻颤,霍承渊轻轻勾了勾嘴角,故意凑得更近了些,嘴唇几乎贴靠上对方红透的耳尖,声音喑哑,“我觉得你这么穿就很好。”
果然,少年绒绒的睫毛眨动得更厉害了,眼眸水润润的,撑着他胸膛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像是被调戏后不知所措的小动物,可爱得让霍承渊真想一口把对方吃掉。
正想再说点什么,霍承渊眼前一花,怀里的温香软玉突然不见了,空荡荡只剩空气。
霍承渊心头一紧,呼吸都近乎停滞,好在很快又看到身姿轻盈的小花仙从他眼前飞过,速度之快,“嗖”地就只剩一道白色残影了。
霍承渊:“……”
差点忘了现在老婆能随时变身了。
落荒而逃的叶白飞到了室内的衣柜前,又“刷”地恢复了人类形态——哈哈,能随心所欲的转换形态好方便哦!
他得意地冲还没反应过来的霍承渊嘻嘻一笑,接着打开了面前的衣柜,打算换掉身上过于轻薄的白袍,内裤什么的也得来一套,然后——
叶白:“……”
糟糕,忘了这里根本没自己能穿的衣服!
衣柜里全都是霍承渊的常服,就算勉强穿到自己身上,那效果……还不如不穿呢。
“喜欢哪件,随便拿。”
身后传来脚步声,“啪”地一声,一只手拍到叶白身侧,直接把他困在了衣柜前,叶白咽了咽口水,抬头瞄了一眼,正好和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霍承渊四目相对。
“要不要我替你挑?”男人弯了弯嘴角,很绅士地询问道。
叶白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礼貌微笑:“呵呵,不用了。”
话音未落,他的下巴突然被对方抬起,接着热烈的吻疾风骤雨般落了下来。
叶白的手腕被握住,人完全被抵在了衣柜上,衣柜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叶白为霍承渊的激烈和热情而惊愕,对方的举动与其说迫不及待,更像是失了分寸般的失控,野兽般的占有和侵略感让叶白有些畏惧,但他强忍住了自己的胆怯,尽己所能地回应着对方的索取。
良久,久到叶白的嘴唇和舌尖开始发麻,压着他亲吻的人才放缓了动作。
叶白被抱着调转了方向,陷入了软柔的衣服堆里,对方啄吻着他的额头,眼眸,脸颊,耳垂,脖颈,叶白做好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点什么的准备,但霍承渊并没有再更进一步,只是耐心地亲吻和抚m着他,与其说是亲昵的温/存,更像是在温柔的安抚。
“我刚才吓到你了吗?”霍承渊气息粗重,微哑的嗓音传入叶白耳畔,让少年的耳尖酥酥痒痒的。
“还好。”叶白小声说。
“我刚才……吓了一跳。”男人将他紧紧抱住,叶白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大型猛兽完全圈在了怀里,贴靠在一起的胸膛能清晰感觉到彼此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以为你又不见了……我以为刚才的重逢,又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一场梦。”
叶白怔了怔,立刻用力地抱住霍承渊,将头埋进对方怀里。
他差点忘了,两人分别的日子对自己只是黄粱一梦,但对霍承渊来说,却如同天人永别。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回来,也不知道等待的日子要持续多久,更不知道今日的重逢究竟是真切的现实,还是自欺欺人的梦境。怪不得刚才的亲吻和拥抱那样猛烈,是因为对方想要用力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让他自己相信这并非幻梦一场吧。
“这不是梦。”叶白仰起头,抱住对方的脸,一下下亲吻着男人的唇瓣,“我刚才只是和你开个玩笑,阿渊,我没有消失,我还在这里。”
“嗯。”
他们又一次拥吻在一起,狭小的衣柜已无法承受两人更多的动作,叶白在喘息的间歇,羞涩地拽了拽男人的衣角。
“我们,去床上吧。”
少年的声音小得几乎被彼此的喘息声遮掩,但霍承渊还是听到了,他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得怔了怔:“真的……可以吗?”
“嗯。”叶白的脸从未这样红过,心脏跳得快要从胸腔蹦出,声音也微微发抖,“你不愿意吗?”
“当然愿意。”霍承渊亲了亲羞涩的小恋人,虽然心中欣喜,但浴室那次失败的经历让他实在有些阴影,他担心叶白又是在勉强迎合自己,并非出于他自己真实的意愿,忍不住又一次确认道。
“小叶你不要强迫自己,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可以继续等,比起我的感受,你应该先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
叶白咬着嘴唇,看了霍承渊一眼,自暴自弃地扯过对方的手,往自己下面胡乱地按了一下。
“这、这就是我的意愿。”他简直羞死了,感觉每一个字都烫嘴,天灵盖都要冒出热气了,“你、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变回小花仙,一年前的那天晚上,他们早就该成为一对真正结合的爱侣了。
霍承渊的目光落在自己手掌覆住的地方,那里的变化明确无误地告诉着他:他的小恋人,也在渴求着他。
——就像自己渴求着对方一样。
下一秒,叶白被腾空抱起,他惊呼了一声,刚搂住对方的脖子,嘴唇就被堵住了。两人一路热吻着来到床前,被放下来时,叶白紧张地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很小声道。
“你可要温柔一点哦。”
“当然。”霍承渊温柔地亲吻着,剥落掉对方轻薄的白袍,“我亲爱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