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沈晚清脸色冷清道:“你先下去。”
陆知夏不依,她回身道:“带我妹妹下去。”
保镖们说了句冒犯了,就要动手,陆知夏回身盯着藤井弘始终背在身后的手,说:“把你的手伸出来。”
藤井弘挑了挑眉,半晌,伸出来,空的。
陆知夏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走向音响旁,拿走唱片。
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抽屉,只有一个空的枪套。
藤井弘回身道:“你在找这个?”他像是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把枪。
陆知夏闪身过来挡住沈晚清,冷声道:“我提醒你,这是在中国,不是让你逍遥法外的地方。”
藤井弘只是笑了笑,枪在他的指尖上旋转,他突然按了下,窜出火苗。
沈晚清一把扯开陆知夏,突然抬腿踢开他手里的枪。
藤井弘伸手要抢,陆知夏跃身撞开他,沈晚清一把接住。
她拧了三两下,枪把儿照着手心磕了两下,子弹夹掉出来。
沈晚清冷笑道:“这种把戏早就过时了,日本黑/涩/会组织,没告诉你要与时俱进么?”
藤井弘脸色难看,正欲上前,陆知夏举起手机,说:“我已经拨通报警电话了,你识相点,就束手就擒,要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藤井弘点点头,说:“好,我自己去自首。”
他上前一步,陆知夏挡在门口,眸光也凶,说:“别想逃跑。”
沈晚清重新将枪上了子弹,抵在藤井弘的后背,问:“这滋味好受吗?”边说,边从腰间抽出匕首,一刀划破他的后背,藤井弘疼得倒地。
沈晚清脚踩着他,左手拿枪,右手的刀尖刺破衣服,切进皮肤,血迹很开染红衣服。
她握着匕首缓缓往下划,声音一如最初的冷清,淡声道:“你当时是不是想这样杀死我呢?”
藤井弘疼得呼吸急促,握住沈晚清的手,痛苦道:“请你放过我。”
沈晚清抬起枪柄,照着他的后背猛砸,藤井弘疼得松了手,匕首刺得更深。
“疼吗?”沈晚清淡声问。
藤井弘疼得直喘,她的掌心用力,匕首刺得更深,懒散地问:“不疼是吧?”
她还要用力,藤井弘忙说:“疼。”
“现在两个选择,第一,我在警方到来前,把你扎成筛子,第二你跟我说,当年是谁指使你的。”沈晚清的语气还是轻飘飘,仿佛在聊无关紧要的事。
藤井弘疼得直抽气,一顿一顿地说:“没人指使……啊!”他被沈晚清猝不及防扎透手背的动作疼得叫出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沈晚清平和道:“重新回答。”
“我……啊!”藤井弘的尾指被切掉,他终于忍不住说:“我说!我说!”
藤井弘的眼睛都红了,眼泪疼得飚飞,忍着怒气和痛苦说:“我可以说,但是你必须先送我去医院。”
沈晚清哼笑,刀尖在他的腹部划着,淡声道:“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他没有,藤井弘清楚地知道,闳着眼睛说:“我要死了,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沈晚清笑
出来,用刀尖在肚脐上方找位置,慢声道:“一寸,两寸,三寸,”她用刀尖戳,“这里,扎下去,不会死,但会疼,”她的刀往旁边挪,“这里,割断,会让你再也站不起来。”
她手起刀落,藤井弘立刻喊:“松本颜!”
只差一厘米,陆知夏看得冷汗都出来了。
沈晚清起身,将枪卸了子弹,回身给保镖。
匕首也递给保镖,保镖连忙用密封袋装好。
□□放入另外一个密封袋,沈晚清甩了甩手,说:“刚才几刀,是我替颜梦回还给你的。”
她捡起地上断掉的尾指,装进密封袋,放在他兄口,掌心按了按,竖起尾指给他看,说:“你应该记得吧,你欠我的,今天也一笔勾销。”
沈晚清站起身,低头淡淡地看着他,说:“剩下的,交由法律来解决,如果你想我陪你打官司,我也不介意,你可以说这些伤口,是我弄的,我随时奉陪。”
藤井弘躺在地上,没了之前的气势,断断续续地说:“我知道、知道该怎么说。”
沈晚清高高在上地睨着他,抬手指了指陆知夏,说:“我知道你们还有人,但是她,谁都不能动,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还有没有命跟我说话。”
藤井弘不吭声,沈晚清踢他一脚,清冷地问:“听见没有?”
“听见了。”藤井弘哀求道:“能不能帮我叫个救护车。”
沈晚清回身问:“到了吗?”
“早就在楼下了。”保镖答。
在陆知夏诧异的目光下,藤井弘被警察和医生一起带走。
她还站在原地,有点傻眼,确认人走远了,她赶紧跑到沈晚清跟前说:“刀枪上面都有你的指纹啊。”
沈晚清不紧不慢,从手腕处一拨,摘下两个透明的手套。
陆知夏挠挠头,凑近看纳闷道:“这么薄?”
“看什么,还不回家?”沈晚清语气还是淡的,但戾气少了,又恢复到往常的样子。
“我回,现在就回。”陆知夏今天算是开眼了,她那些年闯过的社会,在姐姐眼里根本就是小儿科。
两人一起下楼,沈晚清突然伸手拽她。
陆知夏吓了一跳,跟见鬼似的眼神看她。
“干嘛?”沈晚清拉住她,说:“你不想走狗屎运就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