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喝多了!”喝多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喝多,叶澜西抗议道:“我脑子好着呢,你交代我的……唔!”嘴巴里被塞了一口菜。
最后,哇的一声,都吐碗里,叶澜西捶她,控诉道:“你想谋杀我!”
秦筝嫌她吵,少见地凶巴巴,吼她:“能不能喝?不能喝去狗那桌!”
秦筝喝酒上脸,平日里皮肤白皙,这会儿酒红爬到脸上,脖子上都是红的,眼睛里也有了红血丝。
总之,陆知夏没见她这么“红”过,她当然也没预料到,今天三人组里,撑到最后的是秦筝。
旁边两个小趴菜,一个早和周公约会,另一个还在顽强拼搏,和周公商量,能不能晚点睡……但眼见着叶澜西的眼皮渐渐合上,叭叭的小嘴也安静了。
桌上就剩秦筝和沈晚清,陆知夏坐在旁边,已经看出胜负。
沈晚清的脸颊泛红而已,眸色和往常无异,寡淡冷漠;再看秦筝,目光有些迷离,再喝下去,离成为第三棵小趴菜不远了。
陆知夏想着就此放弃,但秦筝较上劲了,非要和沈晚清喝出个胜负。
沈晚清今晚没说过话,一直喝酒,饭菜没吃几口,全靠陆知夏喂。
最多的动作,除了喝酒,就是她偶尔会看陆知夏几眼。
起初陆知夏不以为意,但后面,沈晚清的眼神好像越发意味深长。
秦筝大有血拼的意思,陆知夏张罗吃菜,她根本不动筷。
在沈晚清眼皮底下,陆知夏自然不能喂,她摇了摇刚要瞌睡的叶澜西。
叶澜西犯困不想动,陆知夏揪着她的耳朵说:“小趴菜一喝就倒。”
这是对喝酒人士的挑战,叶澜西要强地爬起来,陆知夏交给她新任务,喂秦筝吃点东西。
叶澜西的手,夹着菜,抖得程度,大概没有十年脑血栓抖不出来。
说是要喂秦筝,一筷子夹得挺满,抖到秦筝跟前,就剩个菜叶子。
沈晚清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抵在秦筝的唇前。
秦筝看了眼陆知夏,指了指,说:“她喂我。”
陆知夏羡慕嫉妒,她也想被姐姐喂。
叶澜西被叫醒,一旁捣乱,蹬腿嚷嚷:“放开我!”
陆知夏无奈,说:“秦筝,你放开她。”
“是她勾的我。”秦筝无辜地挪出腿,裤子上的装饰链,被叶澜西的袜子勾住。
陆知夏帮忙解决,将叶澜西拖走,丢进侧卧的床上。
随后,把江梦莱也抱到侧卧的床上。
秦筝举杯敬酒,祝酒词已经变成:“听我说,谢谢你,谢谢你喂我菜。”
要强的秦筝抗争了好一会,最后陆知夏在她眼前都重影,这回陆知夏终于夺得下酒杯,她意识迷离前,拿起个靠枕,照着沈晚清的脑袋一丢,醉眼朦胧地说:“我、我只能、帮你、帮你到这里了。”
秦筝不争气地倒下去,靠枕砸人不靠谱,沈晚清扯开靠枕,眸光终于有些游离,但是再怎么游离,也是围着陆知夏打转,看得她有点发毛。
陆知夏看了看战场,全军覆没,输得惨烈。
沈晚清招手,食指和中指夹了夹,陆知夏意会,抽出一根烟递给她。
她嘶了一声,皱起眉头,眸光钉子似的盯着她。
陆知夏立即明白,小狗腿似地叼着烟点燃,递过去。
沈晚清抽一口烟,长舒口气,她招招手,示意陆知夏坐过来。
她像乖巧的小狗,主人招手即来,沈晚清的烟嘴递过去,她也抽了一口。
陆知夏刚要吐烟圈,却突然被搂过去,唿奚被夺走。
浓烈的糖果,致命的奚引人,陆知夏许久未曾体验过,沈晚清主导的互动。
酒后乱那什么,是有些道理的,她们初次相遇那天,也喝了酒的。
陆知夏不知沈晚清到底怎么做到的,总能让自己在她身上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就像现在,沈晚清用着陌生而又新奇的方式,将甜蜜的糖果喂给她。
她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但下一秒,疼痛传来,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疼痛让她没办法立刻流利地说话,侧面很疼,她说话有点大佘头,含糊不清地说:“维森莫杳我?”
陆知夏不知自己何时变为被动,躺在了地上。
沈晚清按着她的肩膀,眯着眼眸看她,陆知夏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沈晚清跨坐她身上,芷尖挑起她的下巴,朝她的脸上吐了个烟圈。
陆知夏猛地唿奚,呛到咳嗽,眼圈泛起闳,像是要哭了。
她们的距离忽然间变得很近,沈晚清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戏谑道:“你怎么O里O气的?”
陆知夏倒也配合她,勾着她的脖子,少有地露出椒媚,还特意换上夹子音,细声细气道:“好姐姐,你可真A。”
沈晚清手拄着她的心口,低头问:“给你一次机会,说。”
陆知夏无奈,就知道糊弄不过,坦白道:“我现在坦白,请求姐姐宽大处理。”
陆知夏如实表示,她试图灌醉沈晚清,问她一个问题。
沈晚清挑眉,示意她继续,陆知夏迟疑道:“我要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吓到。”
她给自己做了心里建设,主动说:“你真的梦游,而且每晚都、都……”她又迟疑了,见沈晚清的眸光闪过一丝亮,她大着胆子说:“你每晚都睡在衣柜里,你知道吗?”
沈晚清抿唇,深奚口气坐起身,低头看她:“不如我跟你说一个事,你也不要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