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西找过来, 看见陆知夏像是疯狂的狗子,杳在沈晚清的手腕上。
沈晚清甩手,她的脑袋跟着晃, 就是死死地不松口。
叶澜西最后过来帮忙,和沈晚清合力擒住陆知夏。
她代替她道歉, 跟打不听话的儿子似的,拍陆知夏的后背。
不过只打了一下, 沈晚清便拦住她, 语气微微急促:“先去医院。”
路上,叶澜西偷偷打量,沈晚清露在外面的肌肤,好几个牙印, 下巴上和脸颊上都有, 有的地方都见血了。
陆知夏自然不会那么老实,沈晚清这次没留情,直接拿绳子捆了放到车上。
她很贴心, 腕部的位置垫了毛巾,也如沈晚清所料, 陆知夏一直在挣扎,但不至于磨伤。
陆知夏的酒劲正上头, 脸闳得不像话,太阳穴和脖子上的筋脉凸起, 泛着诡异的蓝,有点吓人。
她的嘴巴,被沈晚清用毛巾堵上, 要不然这一路都是国骂三字经。
沈晚清淡定地坐在旁边, 还在摆弄手机, 叶澜西抱着陆知夏,不让她乱动。
沈晚清期间还接了电话,大概是在沟通酒吧的监控,等她挂断电话,叶澜西主动说:“我第一时间要监控了,但是被挡住了,只能听见声音。”
沈晚清嗯了一声,又打了个电话,打给颜梦回。
颜梦回今晚组局,是为了海京森华接下来的业务拓展,邀请几位领导过来吃饭,其中有顾砚明。
“这事儿真不怪顾砚明。”颜梦回替顾砚明作证,是陆知夏上楼找麻烦,“我一进来就看见、看见她们打在一起。”
顾砚明那边,沈晚清问过,和颜梦回说得差不多。
至于屋里其他人,沈晚清没再问,大概说辞她猜得到。
顾砚明要求陆知夏当面道歉,否则他会曝光这件事,对于陆知夏来说,只有害处。
沈晚清瞟一眼,旁边的人即便被绑着,也是杀气腾腾,让她道歉,不如让她去刀山火海走一遭。
沈晚清了解完情况,一边倒都说是陆知夏的问题,她发信息告诉颜梦回:必须封锁消息,事情尚未明朗,顾砚明敢暴露,别怪我不客气。
到医院,给陆知夏打了一针,她这才是屈服,睡着了。
脸上青紫一大片,眉梢划破,一个血口子都快凝固了。
关秀荷正好替同事值班,赶到急诊都吓到了,这差一点就划伤眼睛。
叶澜西三言两语说不清,关秀荷唉声:“要我说,你们以后少去酒吧,咱们换个地方玩,这万一伤了多危险。”
沈晚清脸上,手上都是牙印,医生让她处理下,她摇摇头。
即便睡着,泪水还是没停过。
陆知夏哭得很伤心,睡着还在哭。
叶澜西和关秀荷都红了眼,她们哪里见过陆知夏这般,她很少哭,骨头断了都还在笑的人,这会儿哭得稀里哗啦,浑身抽搐。
叶澜西余光瞟见沈晚清泛红的眼,她抿着唇,眉目间是藏不住的疼惜。
所以,这事儿还是和沈晚清有关吗?也是,要不然陆知夏那么杳人家。
处理完伤口,陆知夏被推进病房,沈晚清进去,她们在外面守着。
叶澜西低声说:“我感觉老大是真动心思了。”
“啊?”关秀荷抹眼泪,“对谁?”后知后觉地问:“沈晚清吗?”
叶澜西点头,关秀荷哽咽道:“对谁动心也不能这样啊,这是拿命谈的吗?”
“顾砚明这小子TMD有病。”叶澜西气红眼骂道:“老大和他肯定有过节,之前就问过我。”
叶澜西大致说了她了解的情况,酒吧没有证据,在场的人都站在顾砚明那边,颜梦回是沈晚清这边的人,但也替他作证。
“老大主动打人?”关秀荷拧眉,“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她闲的没事去打人?”
“她喝得不少。”叶澜西回忆道:“今晚她本来就太对,主动找我出来玩,一直喝闷酒,也怪我,我出去找人,没看着她。”
叶澜西压低声音说:“我看沈晚清刚才好像哭了。”
“那估计和她有关系。”关秀荷眼泪还收不住,“都快打破相了,怎么下手那么狠呢。”
“那你没看见顾砚明,也没好到哪里去。”叶澜西哎了一声,“你看看沈晚清被杳的。”
叶澜西告诉关秀荷,这件事,她们尽量看看陆知夏和沈晚清的意思,别擅自做决定。
两人正说话,沈晚清出来了。
她的眼睛红了,确实像是哭过。
沈晚清跟叶澜西了解今晚的情况,她如实说了。
关秀荷哭过之后,气息有些不稳,脸色异样的红。
沈晚清看她哭红的眼睛,哄得渗血似的。
她又走近一步,视线几乎平行,说:“你没带美瞳吧?”
关秀荷摇摇头,被看得不好意思,问:“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瞳孔的颜色发生变化了?”沈晚清的问题让关秀荷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伴随有骨头和肌肉疼痛,限体周围时常会有卓烧感……”沈晚清话音没了,关秀荷抓到救星一般,“你是不是知道?”
“你快要二次分化了。”
“你真的知道?你怎么知道的?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关秀荷最近身体的变化越来越多,“我最近害怕,已经提前请假,要是状态不好我就不来了。”
“我有个朋友,她最近跟你状态一样。”沈晚清拿出手机,将号码给她,“我已经告诉她要怎么办了,你问问她,和她一起面对吧。”
关秀荷感激不已,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