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啥,都是一家人,”张妈哎了一声,“我也亏得是遇见她们,才有个家,你不嫌弃,我们也是家人。”
“怎么会嫌弃呢。”沈晚清其实也能看出,老人家多少还没完全适应,非亲非故住在一起,也是需要磨合的,“她们都很好,您就在这里安生呆着吧。”
张妈轻轻拉过她的手,拍了拍,说:“你也是很好的孩子,我一把老骨头,还能遇见你们,是我这个老婆子的福气,这可能是我们的缘分吧。”
缘分,这个词,真是……沈晚清一碗热汤面下肚,反倒有些清醒了。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陆知夏,满满登登的,心思缜密的人,此刻却无心去思考接下来的事。
沈晚清翻来覆去折腾一会,下床坐在书桌边,一支笔,一沓信纸,一个崭新的爱心形便利贴。
便利贴不太大,她每张贴上写上几行字,折叠后放在小袋子里。
站在陆知夏的门前,沈晚清深奚口气,慢慢推开门,将门虚掩打开灯。
夜,悄无声息,陆知夏房间的灯熄灭,沈晚清踏着夜色回到房里。
她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封信又一封信,天色大亮,她伸了个懒腰,发了会呆,便起身收拾东西。
张妈以为她在睡懒觉,没有过来敲门。
等沈晚清出来,张妈立刻起身说:“早餐还热着,我给你端来。”
沈晚清还不饿,不过还是乖乖坐在桌前。
张妈眼尖,瞥见卧室里的行李箱,等她吃完才问:“是要出远门吗?”
她点点头,张妈噢噢两声:“那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沈晚清淡淡地笑,她的眼睛最近一直闳闳的,一晚上消肿了些,“言教授不在家,巴顿和米修就麻烦您了。”
“不是麻烦,是我的乐趣。”张妈笑呵呵的,“那你早去早回,言教授还说呢,咱们一起过年。”
啊……过年,沈晚清都忘记过年这回事了。
她低头笑了笑,没做声,这次去,结果未知,这个年,还真不一定过得上。
“我先提前祝您新年快乐。”沈晚清半开玩笑,张妈瞧见笑模样,放心了些。
沈晚清走之后,张妈和言芳华打电话,宽慰道:“应该没事,有点笑脸,但感觉还是有些心事。”
至于沈晚清去哪,言芳华也没问出来,她回了一条:言教授,您就专心照顾陆知夏吧,好好弥补一下她,我没事的,等我忙完给您打电话,这期间可能会很少联系,您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