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乌黎体内有女性.器官。
有一年奶奶带着他下山去县城医院里做过身体检查,体检CT表明,他是一个百分百的纯血男性。
至于为什么他会来大姨妈……这恐怕是现代医学都无法解释的特殊情况。
“如果不来月事,我还能成为驭蛊师吗?”他问乌金。
“当然。”金蚕蛊有点不满,瞥了他一眼说:“你好像很不相信我。”
乌黎:“毕竟没有亲身实践过。”
金蚕蛊懒洋洋地躺在他兜里,像个大爷似的一动不动。
“别说了,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要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好处,就好好表现。”
它要他什么表现?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它想吃他的“精”。
乌黎僵坐在椅子上,忽然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
他后知后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他连恋爱都没谈过,又怎么懂该如何攻略一只头脑聪明、以前天天听黄色故事的百年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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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看见九班新转来的那个苗疆人没?一个男的,居然留长头发,长得也跟女人似的,看得我都要石.更了哈哈哈哈。”
“下回有机会,咱们跟他一起上厕所,看他到底是不是有……”
乌黎推开卫生间门走出来时,外面这些声音又忽然戛然而止。
他与从隔间打开门的乌胜元对视了一眼,随后便目不斜视地走到水槽处,拧开水龙头,洗手。
乌胜元在后面张了张嘴想说话,但这时乌黎已经走了。
等他走后,几个在厕所里徘徊的少年还在嘀咕:“哎,你说他听见没?”
“听见就听见喽,怕什么。”其中一人不以为然,“难不成他还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下蛊毒害我们。”
“你们人类都这样吗?”快走回教室时,乌黎听到金蚕蛊的声音。
他脚步微顿,“怎样?”
金蚕蛊:“就是,像刚才那群人一样欠扁。”
乌黎:“不知道。”
金蚕蛊:“听到他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无所谓。”乌黎说。他似乎总是对外界事物漠不关心的样子,永远只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金蚕蛊不屑道,“泥人还有三分血性。你这样,出去别说是我主人。”丢虫脸。
“主人?”乌黎重复着,似在细细回味这个词。
金蚕蛊:“你不想当我的人算了。”
乌黎:“……我想。”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金蚕蛊的点,它一下又变得高兴起来,整只虫在他口袋里扭来扭去。
“噢噢噢噢,我要让那些人见识一下惹到本虫的教训。”它在心里暗暗地说。
快放学时,一辆救护车紧急轰鸣着停在了校门口。
大家都好奇地跑出去围观。八卦在校园里总是传得很快,没一会,所有人都知道了高三四班有几个学生吃坏肚子,吐出虫子的事情。
“他们情况好像挺严重啊,救护车都来了。”穆怜雪扒着窗户往外看。
乌黎也远远地扫了一眼,发现那几个担架上的学生,正是今天在厕所说他坏话的男同学。
他唇角微弯,冰凉指尖伸进口袋里,抚弄了两下它湿湿软软的虫头。
“还在睡?”
“嗯哼。”金蚕蛊道,“我可是为睡觉而生高贵的虫。”
……
别人只以为那几个学生是吃坏肚子,可当时就在现场的乌胜元却十分清楚——他们恐怕是中了蛊。
乌黎还真是睚眦必报,毫不手软。
老实说这件事有点吓住他了。乌胜元突然就很想跟乌黎搞好关系,于是一放学就讨好地买了两杯奶茶,一杯给他,一杯给……他的蛊虫喝。
后者的做法似乎卓有成效,乌黎一路上跟他说话都比昨天多了几句。
这个年纪男生增进友谊的方式不外乎游戏、吐槽老师学校,或是聊女孩。
乌胜元很快袒露心迹,告诉乌黎他在同年级中有一个喜欢的女孩。
乌黎:“哦。”
乌胜元并不介意他的态度冷淡,兀自道:“就在你们班!她叫穆怜雪,你认识她吗?”
乌黎:“不认识。”
“她好像很高冷。”乌胜元叹了口气说,“我们之前参加了同一个课外小组,但到现在微信还没加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攻略她……听说追她的男生已经有好几个了。”
乌黎眉头拧成一团,又松开。
他不懂“喜欢”,“恋爱”是什么意思,但眼前的乌胜元,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实验素材。
“这个简单。”他轻描淡写地说,“你直接给她下个情蛊就行了。”
苗疆善蛊者,从来不怕得不到爱人。
“情蛊?真的假的?!”乌胜元一下激动起来。
“你不知道?”乌黎莫名看了他一眼,道:“你母亲之前,也给你爸下过情蛊。”
乌胜元惊呆了,“什么??”:,,.